都是因为抱错了,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只要対他更好一点,他会变好的。
……
汽车里一路无话,直到将安然送到家,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将纸箱里的笔记和相册一本本放好,安楠才艰难开口:“妈她一向……糊涂,耳根子又软,被安悦闹的昏了头了,你别跟她一般计较。”
安然淡淡“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现在肯定肠子都悔断了,你这样子,她只怕眼泪都要哭干……妈就是这脾气……等回去我好好跟她说,让安悦滚回他自己的房间去.”
安然还是没答话。
安楠叹气:“爸现在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
安然打断道:“哥我们打个赌吧。”
见安然终于说话,安楠精神一振:“打什么赌?”
安然道:“还记得我给妈的那两百万吗?”
“我要说的就是这两百万!”安楠道:“阿然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吗?给钱算什么意思?你和妈十几年的情分,就值这两百万?你这样也太伤人心了。”
“值不值得,在她不在我 。”
“这话怎么说?”
安然笑笑,道:“很简单,明天你去问她要这两百万,说拿来还我,看她给不给。”
“怎么可能不给?”安楠“切”一声,道:“说好了,妈要是给,你就收?”
“收。”安然点头:“不仅收,还给她道歉,并且告诉爸,是我主动和安悦换的房间。”
安楠狐疑的看着他:“只要妈把这两百万还你,今天这事儿就算翻篇了?”
安然点头:“你明天再去要。”
“明天就明天……拉钩!”
“都多大了还拉钩?”安然嫌弃道:“等你把我那两百万要回来再说吧!”
安楠信心十足的离开,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输,他相信在二百万和与安然的情分之间,丘白卉不会有任何的犹豫……二百万,算得了什么?
所谓赌局,不过是安然那小子面子过不去给自己找的台阶罢了,母子之间哪来的隔夜仇?
安然対他的信心不置可否。
说实话,今天的事他并不怎么吃惊,甚至他过去,就是为了“碰”这件事。
丘白卉不是不知道体贴儿女的人,让安楠觉都不睡来给他送并不紧要的东西,一听就知道有问题。
这是要把安楠支开,也把他看起来。
占他的房间,想也知道是安悦的主意,想要报昨天被赶出安家的仇,只是没想到,丘白卉竟然会答应。
也是,以原主的性格,遇到这种事只会默默忍受,谁让他不是丘白卉的亲生骨肉呢?谁让他懂事呢?
不欺负他欺负谁?
可惜対丘白卉有感情、会委曲求全的是原主,不是他安然。
他现在烦透了丘白卉的自我感动。
他看到的剧情中,原主是怎么死的丘白卉不是不知道,但安修远宣布和安悦脱离父子关系后,她还是一次次把安悦带回家带回公司,害得安家在和陈寄舟的战争中一败涂地。
即使如此,她也没有半点悔意,一有机会就朝安悦身边凑,甚至悄悄出席了安悦和陈寄舟的婚礼,给了这个故事一个“美好”的结局。
这种人,说的好听是善良美好,说的难听是自私贪婪,只是她贪的,不是钱,或者说不只是钱,还有感情,希望每个人都爱她……越是不鸟她的,越是要千方百计的争取。
两百万,既是为了跟丘白卉做个了断,也是为了让原主死心……说实话,丘白卉対原主确实是好的,给过他完整的母爱,但安然不是原主,他是真不耐烦应付这个女人。
如果丘白卉不肯还这两百万,那绝情的就不是他安然,安修远和安楠将无话可说,原主的怨念也能死心,省的动不动在他脑子里造反。
如果不收……再说罢。
……
晚上六点,安然坐车到夜色,这里刚开门不久,人少,安然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侍应生过来:“先生您要点什么?”
“果汁。”
说完不见侍应生离开,好奇看了眼,才发现来的是昨天给他结账的那位,问道:“有事?”
侍应生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我昨天晚上不小心捡到这个……”
变戏法似得再掏出几个手机:“还有这些。”
“我的,”安然道:“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这个世界的规则不能容纳天数书,剧情又写得没那么具体,算不出方位的安然只好每个可能的角落都塞了一个,好给自己找个不巧遇上顺道捉奸的理由,顺便看看能不能录点东西。
侍应生笑笑,道:“昨天安先生来的早,先在各个角落坐了一遍……后来安先生的手机‘刚好’落在另一位安先生的座位上,我就觉得未免太巧了一点,所以酒吧打烊以后去转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