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爱丽丝姐姐(96)

利连玉继续木木的说着:“我的爸爸在几个小时前就那样抱着电话哭了,那是他第一次哭,没有眼泪,就蹲在地上。”

她说:“无论你有多怨,多恨,我想我和我的哥哥并没有对不起你呀?林四月,我的妈妈一向对你很好的,是那种真心的好,你感觉不出来吗?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你的心被狗吃掉了么?”

最后,她说,我诅咒你,林四月。

我不知道在公园里坐了多久,直至雨再次下了起来,直至夜幕渐临。

很遗憾,不管我多么的热望,我还是无法变成一缕青烟。

走出公园时,想起早上我的那个和蓝桢烈白头偕老的梦,此时它离我已是万般的遥远,这个世界从来就不是我们两个人的世界,我一直是知道的。我也知道我不配拥有那样的梦。可我,现在只想见到他,林四月,开始变得脆弱了。

我想拿手机来着,发现原来我没有手机。

我向过往的人借了手机,电话打通的时候,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街头,二十九岁的女人哭的像个孩子,她特别希望回到童年时代,能像个心无城府的孩子在大马路上毫无顾忌大哭一场。二十九岁的女人从没有想过会因为自己的一次任性而为要去承受这么多。二十九岁的女人很委屈,上帝不声不响的带走她的母亲,带走她的初恋情人。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现在,这个二十九岁的女人她有点累了,想靠在自己的心上人的怀里休息一下,不知道上帝这个愿望愿不愿意许。

在所有感官沉睡前,我看到了蓝桢烈的脸,还好,桢烈他来了。那一个时刻,我以为自己即将死去,因为,我似乎看到了母亲的脸,很生气的脸,她在责怪我没有听她的话,我善良的妈妈殷殷叮嘱我,不要去恨,彼时,我以为她是为了维护那个男人,这一刻,我终于懂得了,她其实一直都知道,仇恨是一种太过于沉重的东西。

我是在医院中醒来的,醒来时一灯如豆,暮色正一点点的包围着整个空间,我亲爱的桢烈正握着我的手,头靠在我的床沿上,闭着眼睛,我打量了他一下,衣服还行,只是有些邹了,头发微乱,虽然没有变成电影中那种因为恋人生病了而把自己变得很邋遢的深情男子,但我看着还是满心欢喜,因为他在这里,让我睁开眼第一眼就看见,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知道自己一定睡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三天,我一直好像在做着一个很长的梦,在我做梦时我听到蓝桢烈的声音,有时候喃喃自语,有时候很是不耐烦,有时候充满了急切。

伸出没有打点滴的手,我轻轻的抚摸了蓝桢烈的脸,我的桢烈一定没有刮胡子了。下巴有点扎手,我的动作把蓝桢烈弄醒了。

“林四月,以后不要再生病了。你把我累死了。”分明是充满爱怜的眼神,却说出了这样不解风情的话,蓝桢烈真是个闷骚的人。

我笑了笑:“可是,这么办?每年的这个时段我都会生上几场病,好像年年如此。”

“那以后每年的这个时候,你就和我呆在一起,我来想办法让你不会生病。”

“你要用什么办法?”我再笑了笑。

“嗯。。。那就把你藏在温暖的空调房里,然后再房间里再喷上消毒药水。”说这些话时蓝桢烈的表情认真。

这是多傻的话,我还记得已经死去的台湾女孩琼说过,相爱时的恋人们往往都会身不由己的干一些傻事说一些傻话,爱的越深时就越傻,这是她的哲理。现在想想还真有些道理。我和蓝桢烈现在都有些傻。

“这是一个好办法,那好吧,我以后每年的这个时间里都会呆在你的身边的。”

蓝桢烈呆了一呆。

我碰了碰他:“怎么啦?”

“四月。”他盯着我,目光复杂:“你是说你以后会一直和我在一起。”

“当然,我以后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除非你要我走。”

他吻住了我的唇。吻的又急又促。

“不要,桢烈,我现在感冒还没有好。”我推开了他。他更凶的吻落了下来,渐渐的,我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世间所有的一切好像离我们远去,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咳,咳,。。。”有咳嗽响起,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推开了,那里站着几个人,有戴威廉,曾佑,金宝如,还有赵仙蒂。

我大噪,因为蓝桢烈正在慌张的为我扣上病服的上面的扣子,我不知道它那是什么时候被他解开的。

见鬼,好像越急越会出错,最后,蓝桢烈恼怒的把我塞进了被单下,朝那些人狠狠的盯了一眼:“你们看够了没,你们在这个时候来这里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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