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嫁+番外(192)

让容允桢懊恼的是那句话他还是没有说出口。

容允桢懊恼的看着手里的手机,原来,可以在心里说出一千句,一万句的我想你了,可那一千句,一万句的“我想你了”却不敢让它从口中滑出,变成一串发音,变成一句语言,关于男人们在某些的时刻里头对女人们会说的特定语言。

那个站在风口对着电话发呆的男人让祝安琪看得心惊胆战的,在十年的光阴里她看着他从清冷沉默的少年长成稳重内敛的青年,她陪着他一起成长,她熟悉他脸上的每一缕表情变化,她可以很轻易的从他每一缕的表情变化捕捉到他的心情。

只是,这一刻的容允桢让觉得害怕,她害怕那个女人把容允桢变成了那个她猜不透的男人,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祝安琪悄悄的离开,离开之前她的心是揪着的,容允桢没有发现她,容允桢不该没有发现他,十五岁到十六岁期间,容耀辉为了训练容允桢的听觉,让他在幽暗的隧道和那些爬行动物整整生活了一年,一年之后,容允桢可以很轻易的捕捉到发生在他耳朵可以听到的任何风吹草动,并且在第一时间判断出方向。

祝安琪紧紧的握住拳头,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需要好好的,好好的想一想。

从李若斯的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站在二楼阳台上的栾欢,他看着她拿着手机不知道和谁在讲电话,虽然,她是背着他在讲的电话,但是从她的肢体语言可以看出她在张牙舞爪,阳台上的栾欢让李若斯看得恍神,如果把她那头乌黑的头发换成挑染的,把那身剪裁得体的套装换成了破洞的牛仔裤,那么,她就变成了刚刚来到他家那位倔强的女孩了。

小欢,到底是和谁在讲电话呢?那个人的名字呼之欲出,只是,李若斯这会不愿意去猜。

终于,她挂断了电话,她回过头来,脸朝着他这边,李若斯举手,对着她裂开嘴,微笑。

空间刚好,会客室四面澄清的墙印着他和她的模样,他曾经携着她的手一起度过年少轻狂的时光,在他偷偷的开着那辆改装车停在后门等待着她打开后门时,容允桢于他们是一个陌生的人,当她偷偷摸摸的打开后门无可奈何的上了他的车时,他们压根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容允桢这号人物,光是这一点让李若斯的心里就已经激动不已。

现在,她正坐在他的身边,正在打开他从唐人街带来的牛轧糖包装盒子,那是她一直喜欢的零食,她每次吃的时候总是得大费周章的去掰开她被牛轧糖黏在一切的牙齿。

包装盒的蝴蝶结被打开,打开蝴蝶结之后她没有去打开包装盒,她手指落在了包装盒上那家百年老字号商标上,细细抚摸着。

一会,她抬起来头,目光落在他的脸上,淡淡的开口:我爱他!李若斯,我爱上了容允桢了。

眼前的女人有多倔强有多骄傲李若斯一直是知道的,可这一刻,她和他说出这样的话,李若斯一直以为在栾欢的口中不会说出类似于这样的话,即使她有多爱都不会说,特殊的成长环境让她不轻言爱。

关于爱,小欢和小芸有着截然不同的态度,小芸会把五十分的爱表达出一百的分量,小欢会把一百分量的爱表达成五十。

那双被桌角挡住的手在紧紧的握着,形成了拳头的形状,李若斯生生压住那股用拳头把面前的玻璃桌敲得稀巴烂的冲动,然后,对着那张脸,调整好表情,伸手,微笑,去触摸她的头发,叹息着。

“我看出来了,小可怜。”

李若斯离开是半个小时之后,栾欢目送着他的车离开,他离开之前还把车子倒回来,头伸出车窗,口气淡淡的:小欢,容允桢和祝安琪的那些报道我都看到了,容允桢是不是在生你的气?如果你想的话或许我可以尝试和他解释。

栾欢摇头。

李若斯离开一会她还站在原地。

周三,画廊重新开馆,很早的栾欢就收到了李若芸送来的画还有她的电话,在电话里她用撒娇的口气和她抱怨她忙得整个人都要坏掉了,她说只能过几天才有时间到她这里来,挂断了电话,栾欢觉得一切好像又回到以前的时光,属于她和李若芸之间的纷纷扰扰就像是南柯一梦。

李若芸挂断电话不久,李若斯的花篮也送到了,再之后是容允桢,他给她送来了花篮,花篮卡片没有署名,卡片的那个“欢”字她一眼就认出是容允桢的手笔,只是,这一个时刻,栾欢发现她联系不上容允桢,她没有他新手机号,她的电话打到他办公室他的秘书给出的回应是容先生正在休假中她无法联系到他,再打给小宗小宗的手机号关机,这一切让她觉得害怕,再之后栾欢把电话打到祝安琪的手机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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