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127)

付车费时梁鳕发现自己包里多了五百比索。

“温礼安,我现在自己有钱。”那五百比索让梁鳕觉得有些扎手。

是的,梁鳕现在手头宽裕,她每天可以从北京女人的私人管家那里拿到十美元薪金。

天知道那份工作有多轻松,吃喝玩乐,出海逛商场,代步工具是进口车,日头比较晒时她的工作是给北京女人打伞,当北京女人心情好的时候,她充当北京女人和当地人的翻译,在郊外时端茶递水。

去得最远的地方是去泡火山温泉,周日去的,泡完温泉回来八人分成两辆车,她和黎以伦坐在车后座上,那天她特别困,醒来时她头搁在黎以伦肩膀上,一看窗外天色都黑了,那时把她吓了一跳,直接想打开车门,黎以伦手压在她手上“我已经帮你请假了。”

下车,欠腰“谢谢黎先生,黎先生再见。”

“很晚了,回去不安全,今晚就住在度假区。”

“不用了,谢谢黎先生。”

“是不是……家里有人在等你?我是说类似于男朋友这类的。”

“没有的事情,再见黎先生。”嘴里应答着,事实是那样的,家里没人等她,起码现在,温礼安说了一个礼拜不回来。

她可没撒谎。

直起腰,再次说了句“再见黎先生,”急急忙忙转过头,走了几步,脚步有些不对劲,她以为那是因为鞋子的问题,其实不是,那是她在温泉区喝了一点酒,当时没人要她喝,酒就放在她手边,她就喝了点,那是适合喝点小酒的地方。

那也是梁鳕从来没见过的地方:温泉、薄雾、好听的音乐、淡淡茉莉花香的餐巾、低声交谈的人们,低声细语的服务人员。

梁鳕从来不知道原来天使城也有那样的地方。

黎以伦拉住梁鳕的手。

“今晚就暂时住在这里吧,你这样子我不放心。”

次日,梁鳕在白色的房间里醒来,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就看到被海风掀起一角的浅色窗纱,半打开的窗外传来海潮声,海潮声伴随着海鸥的鸣叫声。

那床,柔软得就像是棉絮,伴随着那海风让人一时之间以为是处于云端。

发呆看着窗外,回过神来——

有着海鸥鸣叫声对的早晨就发生在昨天,浅色窗纱柔软的床垫让梁鳕今天早上醒来发了一会儿呆,发呆间手下意识去触摸那张床,它硬得就像是石板。

站在那颗梧桐树下,梧桐树下空荡荡的,没有戴着棒球帽的温礼安。

对着空荡荡的所在梁鳕心里唠叨着:温礼安你还不快点回来,快回来亲我吻我,也可以嘲笑我甚至于警告我也是可以的,只有这样才能不让我的一颗心胡思乱想。

住哈德良区的小子,你再不回来的话,我就要把你的话当成耳边风了,要知道那个白色房间的床垫柔软得她得费很大劲才起来,而充斥在那个房间的新鲜空气又让她离开时脚步仓促。

垂着头,离开梧桐树下,落日下,形单影只。

同一时间,黎以伦站在自己房间窗前。

透过窗,可以看到方形的绿草坪。

昨天早上,黎以伦站在同样的位置看着那跌跌撞撞的身影,看着那身影宛如逃离般穿过草坪,往着大门所在。

梁鳕,关于那个叫梁鳕的女人——

抚额,到底是如何发展成现在这样子的他也不知道,模糊意识里那个叫做梁鳕的女人应该好好被呵护着。

她温柔寡言纤细、她的皮肤看起来吹弹可破、她的眼睛看着随时随地就会留下灼人的泪水。

即使,黎以伦比谁都清楚那只是那个叫做梁鳕的表现,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并不妨碍让她呆在他给她准备的房间里。

房间里要有装漂亮衣服的衣柜,要有首饰盒要有化妆台,要有可以放一百双鞋以上的鞋柜,要有……

只要是这个世界最好的,那个房间都会有。

当然,这一切前提必须是房间里有个名字叫做梁鳕的女人,他推开门,她站在临海的阳台上朝着他微笑,夜幕降临她处于他身下,汗水打湿她头发,头发散落在洁白如雪的肌肤上,挑开落于胸前的那一缕,他就看到那颗小小的痣,粉粉的,像淡去的朱砂,低头……

一时之间,黎以伦只觉得喉咙发涩发热,低低咒骂一句,往着浴室走去。

夜幕降临,如往常一样在五点五十分推开拉斯维加斯馆更衣室的门。

推开门,梁鳕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荣椿?

已经换好制服的人侧过脸来冲着她笑:“我兜里没钱了,不久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在我离开前我得把我借的钱还清。”

来到梁鳕面前,荣椿正经八百地伸手:“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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