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19)

深深呼出一口气,继续微笑。

让梁鳕庆幸地是,麦至高没和上一次一样邀请她一起出去,今天晚上她脑子就像被塞进一团浆糊,她无法和任何人周旋,总不能告诉他她大姨妈还没走吧。

最早买了她啤酒的澳大利亚男人也向她提出邀请,温柔地在他耳畔轻语“今晚不方便,下次一定。”

“我今晚不方便”比起“先生,我和她们工作性质不一样”效果好多了,既不会得罪同事也不会激起男人们的征服欲,男人们只会对得不到的女人念念不忘。

至于下次,哪有什么下次?

来天使城的男人都是过客,即使再次来到这里,他们也无法在一大堆浓妆艳抹的女人中认出那位叫“莉莉丝”的兔女郎,况且,这里叫莉莉丝的女人多的是。

两场拳击赛一结束就意味着没梁鳕什么事情了,她今晚卖掉了五单啤酒,但她无法像另外兔女郎一样可以先拿走三分之一酬劳。

梁女士从酒馆预支走的钱恐怕她这个月赚的都还不了,有时候她一个晚上都卖不出去一单啤酒。

梁鳕酒量小,被强行灌了几杯后离开后台时她的脚就开始找不着地面,同事给了她一颗颗解酒药。

解酒药迟迟不见功效,她是善于表演的人,借助墙的支持离开时她和平日一般无异。

一些男人会找喝得醉醺醺的女人下手,负责早间清洁的工人在垃圾堆边找到不着片缕的女人是常有的事。

她得找一个公共场合醒一下酒,VIP出口处再适合不过,那是提供高级客人的歇脚点,他们会在那里等待泊车小弟把车开过来,那些人不会乱来,应该是不敢乱来,他们接受的教育是很好的紧箍咒。

挨着墙,一步一步往着出口处。

当那股重力往着他倾斜时,黎以伦本能伸出手,那一伸手,满怀软玉温香。

看清楚怀里的面孔时,黎以伦收起了把怀里的女人扶正的动作,女人的脸颊贴在他左边胸前。

梁鳕,再一次,黎以伦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今晚为什么会和麦至高出现在这里,也许源于那个念头……

嗯,就像麦至高所形容得那样,那颗小红痣模样可爱。

此时此刻,穿在她身上的颜色艳俗款式老土连的身裙包住她锁骨以下部分,连同那颗小红痣。

她一定是故意穿成这样的吧?这样的打扮很容易在男人们眼中留下:笨死了,以为穿成那样就可以勾引到男人,不不,我可不想在解开她衣服时嗅到那廉价的香水味。

在场男人的目光也印证了黎以伦的想法,此时没推开她的他在在场男人眼中俨然被理解为饥不择食。

真是狡猾的女人。

怀里的女人大有把他当成枕头的打算。

有或许,这样的行为是这女人使用的一个小手段,类似于“不是我不想而是那些人都不是我的菜。”

不过,被这样软软的女人身体贴着,再加上若干啤酒泡沫作祟,黎以伦心里并没有产生出什么反感情绪。

他的车紧随黑色轿车从地下车道驶出。

干咳几声,女人的脸这才从他怀里离开,站直,眼睛在找寻聚焦点,最后,目光定额在他脸上,咧嘴笑:“你好。”

车子开离停车场,想了想,再折回,停在一个较为隐蔽的所在,从这个方位可以看到那个叫做梁鳕的女孩。

透过车窗玻璃,黎以伦更愿意把安静靠在墙上的梁鳕称之为女孩,小小的孤零零的,看着像是被谁无意间落下。

一辆又一辆的车在她前面停下又开走,男人女人成双成对从她面前经过,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数十辆车过后,她离开了,走下台阶,沿着灯火所在,很快地变成在街道上花花绿绿的身影之一。

等黎以伦再想把她从那些女人堆中找出来时已经很困难了。

摇了摇头,今晚的他有些反常,但不可回避地是,当看清楚往他怀里倒的女人时,心里忽然闪过那么一股念头,类似于“说看看,多少钱可以让你爬上我的床”这样的念头。

但那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而已。

车饶了一个圈停在一家按摩院前,买了解酒药的麦至高顺便去隔壁的按摩院。

天使城距离克拉克也就三公里多一点的路程,这三公里路程海鲜自助餐厅就占据了一公里多。

这个国家第一便宜的是香蕉,第二便宜的就是海鲜了,那一公里长的海鲜自助餐厅人气不错,男人们在女人身上一阵挥汗如雨后,坐在路边喝一杯冰啤再来一客海鲜是不错的选择。

天使城和海鲜街就只隔着一道霓虹拱门,拱门左边是简陋的候车点,农用四轮车经过简单改装,再涂着五颜六色带有菲律宾特色的标语就成了载客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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