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爱情(54)

被动从面对着衣柜变成背靠衣柜,浴袍掉落在地上,吊带式睡衣一边还挂在肩膀上,一边被退到臂弯处,吻沿着耳垂一直往下这会儿正停在锁骨处,所到之处凉凉的,如有人拿着冰刀指着你的后背,冰刀刀尖距离脊梁越来越近……

努力克制住从脚尖窜上来的那股气流,努力想着麦至高的长相,并不难看的一张脸笑着看你时表情显得轻浮。

那点轻浮算什么,起码麦至高年轻,年轻又有钱。

凉凉的吻沿着锁骨往下。

努力提醒自己,快闭上眼睛,不要去看天花板,闭上眼睛不看天花板的话也许会好点,那样一来她也许就会放松一些,这样一来待会他进入时就应该就不会那么疼了。

嗯,闭上眼睛。

缓缓地,梁鳕闭上眼睛,眼帘像厚厚的黑幕,一左一右往内聚拢,在完全封闭时她清清楚楚看到戳向脊梁的刀尖,一直在脚板处徘徊着的气流垂直而上,黑色幕帘被切出了一道裂缝。

一个冷颤,与此同时,双手推开紧压在身上的身体,由于力道太大,导致于扯到手掌上伤口,疼得梁鳕直呲牙。

被推开的人一脸茫然,茫然中有几分置疑。

有凉凉的液体从额头处垂落,和若干淌落于脸颊的晶莹液体聚合,说不清是伤口疼痛带出来的冷汗,还是……忽如其来的泪水。

眼前的男人是金主,金主!

梁鳕想,此时此刻,她脸色一定很糟糕,半垂着眼眸看着自己受伤的手,麦至高很快反应过来,把她揽在怀里。

“对不起,我都忘了你手受伤,很疼吗?”

“嗯。”声音低得像蚊子。

麦至高打电话叫来医生,伤口重新处理包扎,医生离开后,梁鳕主动依偎在麦至高怀里,他轻触她脸颊:“好点了吗?”

“嗯。”这是大实话,医生是度假区特聘专业人士,伤口经处理后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疼痛感。

天色还早。

梁鳕小鸟依人状依偎在麦至高怀里,任凭麦至高带着她,从大厅到走廊,走廊到贵宾室。

贵宾室里,梁鳕把麦至高的袖扣、手表、手机放在服务生托盘上,踮起脚尖去解开他最上面的衬衫纽扣。

这里是德州俱乐部,温礼安打工的地方,当麦至高提出让她陪他到这里打牌时,梁鳕第一时间就想到温礼安。

陪金主打牌好像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而且她得将功补过,点头,莞尔,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出现在了这里。

麦至高去会他杀红眼的对手们,梁鳕被服务生带到雅间里,雅间装修精美,五、六位女孩围着德州扑克坐着,女孩们和她差不多年纪。

俗话说,物以类聚,想必她们也和她一样,都是陪着金主来打牌的,俱乐部里面类似于这样的雅间也肯定不止这一个。

梁鳕坐在最后一个座位,服务生把若干筹码堆到她面前,在座的就数梁鳕分到的筹码最多。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着分到的筹码越多金主出手就越阔绰。

冲着女孩们笑,她也和她们一样,红艳艳的嘴唇镶在雪白雪白的脸蛋上。

闪烁着高贵光芒的法兰西美酒无人问津,面前逐渐减少的筹码并没让姑娘们脸上出现丝毫的沮丧,因为……

因为俊美的发牌官把她们的魂都勾走了。

梁鳕面前的筹码也在逐渐减少,心不在焉导致于她失误连连,那失误和心虚脱不了干系:之前说要去陪生病住院的妈妈的人却浓妆艳抹却出现在牌桌上。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呸呸呸,是上帝冷不防逮住谎话精的小辫子。

趁着一个空档,梁鳕偷偷去观察把女孩们的魂都勾走的温礼安,心里祈祷但愿他没把她认出来。

出门时她在镜子里瞧了一眼自己,镜子里的人恐怕梁女士也得花点时间才能把她认出来,更何况是温礼安。

放在温礼安皮夹里的女孩名字叫做塔娅。

而且,温礼安从进入这个包厢里很完美的扮演着一名发牌官的角色,坐在最后座位上的客人在他眼中只是筹码多了点。

经过几次观察后,梁鳕心里自在了些许。

也许,喝点酒可以放松一点。

在红色液体倒向桌面时,所有侥幸消失殆尽,温礼安所在位置就在梁鳕正对面,来自正对面的目光不言而喻。

从座位上站起来,打开门,问门外的服务生:“能告诉我洗手间在哪里吗?”

在洗手间磨磨蹭蹭小会时间,这小会时间里唇色更深,脸蛋更为雪白,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勾唇一笑,打开洗手间门。

洗手间外的走廊光线不是很明亮,羽毛形状的壁灯灯影投递在走廊墙上,像梁鳕曾经梦到的下在暖阳里头的那场鹅毛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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