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要离婚(37)

“为什么?”

“他不乐意离开你们住的那个房子,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顾想想拉了拉她的手,“舒眉,我觉得他这回醒来之后对你很不一样了。虽然我说不好……不过,你是不是可以再给他个机会啊?”

舒眉没吭声。

那天吵过之后,两个人就没再说过话。

正好林超群出院,她去办手续,安顿好父母,就顺便在他们那个小房子里过了两天。

陆潜从来也不打电话找她,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应该也没有那么需要她。

他醒来之后甚至不用手机。

他原来那个号码的电话卡还躺在她的保险柜里,也是那场惨烈车祸里留存下来的,为数不多还可以照常使用的东西。

她还得找个机会还给他。

捡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

林舒眉楼上楼下找了一大圈,才在顶楼露台找到陆潜。

画笔在手,他站在画架前画夕阳。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轮廓俊雅,长身玉立,他安静地站在那儿画画,本身就已经是一道风景。

窗外远山裹着夕阳的霞帔,一半金色一半红色,他用色也很浓烈。

舒眉看着满地的颜料和画纸,想起康复师说的——最好给他找个画室。

他倒挺会挑地方的。这顶楼露台形状不规则,却设计得很有艺术感。有玻璃屋顶的那一层跟内室连在一起,俨然单独的一角小屋;旁边有一方小小的草坪,几块白色踏脚石板,连接着另一边没有任何遮拦的空间。

天气好晴好的时候,撑起画板写生,周围所有的风景都是他画室的一部分。

他早就想好了要在这儿画画的吧?

他怎么那么喜欢画夕阳?不是听说喜欢夕阳的人都比较悲观么?

舒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他画得那么聚精会神,好像也不方便去打扰他,想了一会儿,又转身打算离开。

“有什么事吗?”

陆潜仿佛后脑勺也长了眼睛,开口问道。

他侧对着她站的位置,舒眉还以为他压根没发现有人来。

她捏紧手里的那张电话卡,尽可能显得自然地走过去:“我来把这个给你,你现在出院了,有个手机总是方便一些。这是你原来用的电话卡。”

陆潜终于把目光从画板上挪开,看了一眼就说:“不用了,我已经买了新的号码。”

“新的号码?什么时候办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没问。”他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手机来打给她,“看看你手机。”

来电显示果然是一串陌生的数字。

倒是她自作多情了。

“这电话卡上有很多人,都是你过去的同学、同事和朋友。”她还不死心,又问一遍,“你真的不打算联系了?”

曾经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号码,也留存在这张电话卡上。

真要就此断了联系,他舍得?

“是吗?”他似乎完全不关心,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真要有必要联系的人,就算现在也可以重新联系上;其他的,这么多年都没有音讯,证明也不是很重要了。”

林舒眉突然意识到,他不记得的事情不止是她。

“卜寒青,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他画笔扫过纸面,仍旧无波无澜的模样:“我应该记得吗?”

第18章 舒眉酒

“卜寒青,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他仍旧无波无澜的模样:“我应该记得吗?”

她深吸了口气。

算了。就知道不该问。

“那这卡怎么办?”

“你处理就好。”

舒眉被他怄得够呛,转身就走。

陆潜却跟了上来,“你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做饭!”

两个人再不对付,也不能在同一个屋檐下不吃不喝饿死吧?

“你做饭啊不错,让我见识一下你的实力。”

他跟着她,一直跟进厨房,好整以暇抱着胳膊倚在墙边看。

屋里开了暖气,他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身上只穿柔软的毛衫,逐渐恢复了力量的肌体开始支撑起原本就属于他的那份秀颀和英敏。

他越来越像出车祸之前的陆潜了,尽管眼睛里的神采截然不同,但不同的灵魂也还是装在同样的身体里。

舒眉把冰箱门都关得砰砰响,又是水果,又是蔬菜,最后拿了一杯酸奶出来,瞥了一眼——

靠,过期了!

算了,过期也吃不死,面子要紧。

她撕开那杯酸奶,忍不住舔盖之后才把整杯倒进沙拉碗里。

“你晚上就吃这个?”

“是啊,抱歉,没做你的份。”

他昏迷的这几年不算,以前他值班不在家的时候,她也常常这样就对付一餐,从没见他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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