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屿也是一样的回答：“机密。”

“切。”孟星灵不屑, 也没再追问。

只要结果是好的，过程是怎样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

日子过得很快, 转眼就过了年。

翻了年, 程忌言漫长的假期就结束了, 他开始忙了起来。好在前期的工作都是在海城, 两人暂时不用忍受异地恋的苦。

孟星灵也没闲着，程忌言开始忙, 她也按计划，每天都去于阿姨那里，帮她运营短视频账号, 等到收工的时候，程忌言就来接她。

功夫不负有心人，于阿姨的直播间慢慢热闹了起来, 收入也变得可观。于阿姨已经很满足, 老人家淡泊名利，不想要更多的关注，只想要平平淡淡的生活。

所以孟星灵在于阿姨那儿的工作就收了尾, 她又闲了下来。

程忌言忙就算了, 菲菲最近出去玩儿的时间也变长了。

距离上一次小区流浪猫狗清点计划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小区里的猫又渐渐多了起来，有两只母猫正值发情期，每天嚎个不停，成功地吸引了菲菲的注意。

菲菲好像忘了他已经变成了公公，还妄想当一只渣猫，撩完这只撩那只，可始终没有母猫愿意搭理他。

他大概也想不明白他这么帅气潇洒的一只猫，为什么没有母猫喜欢他，跑去喜欢一只瘦小花色还不均匀的小黑猫，这极其不科学。

他每天回家都是垂头丧气的，回来后就一头钻进窝里睡觉，把自己缩成一团，极其委屈。

孟星灵很担心他的心理状况，每天都会和他说很久的话，还劝他，强扭的瓜不甜，让他放弃。

她是不敢说那些母猫不喜欢他是因为他和她们顶多能处成姐妹，怕在菲菲的伤口上撒盐。

孟星灵还试图让菲菲不要出门，可是根本就拦不住这只倔猫，每天都是斗志昂扬地出去，灰头土脸地回来。

有一天，他回来后，满身都是泥巴，橘猫变棕猫，要不是他标志性的大脸蛋子，孟星灵这个亲妈差点都要认不出他来。

孟星灵一边嫌弃地帮他擦着身子，一边问他：“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你是不是和小黑打架了？”

菲菲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她，像是默认了。

“你个没出息的猫！不是和你说过强扭的瓜不甜吗，你非要凑上去，这下挨打了吧！”

他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光靠擦是擦不干净的，擦完后还是灰扑扑的，把她新买的地毯都给弄脏了。

孟星灵只好带他去外面的宠物店洗澡。

人水逆起来，什么倒霉事都能赶在一起，宠物店今天关门休息。

程忌言刚好打来电话，孟星灵向他狠狠吐槽了这只惹事的猫。

“看来只能我亲自给他洗澡了。”孟星灵无奈地说。

“不着急，你先把他关进笼子里，等我回来。”程忌言语气很温柔，“他害怕洗澡，会乱动，我担心就伤着你。他听见吹风的声音也会应激，会不小心抓到你。等我回来，去我家给他洗澡，我那里有烘干箱。”

他还补充一句：“我很快就回来。”

孟星灵知道他最近很忙，所以也没有将他那句我很快回来放心上，让他先忙自己的，大不了就多关一会儿富娜菲，正好也惩罚一下这不听话的逆子。

事实证明，程忌言也真的不是随便敷衍一下她，富娜菲才关了半个小时左右，他就回来了。

往前推算的话，他应该是挂掉电话就立马往回走了。

孟星灵有些气他分不清主次：“你这么急干嘛，当然是正事更要紧，菲菲关一下又不会少根毛。”

富娜菲听懂了他的话，不服气地梗着脖子哀嚎了一声。

程忌言搂住她，拍拍她的脑袋：“家里的事永远排在第一位。”

孟星灵感动，抱着他，把头夹在他胳膊里，两人像连体婴儿一样黏糊着走到了笼子前面，把菲菲给放出来，塞进猫包里。

...

程忌言家里。

一开始程忌言说菲菲洗澡很能折腾，她还不怎么在意，心想就这么大只猫，再能闹腾，战斗力又能强到哪里去呢？

直到亲眼看见现场，她才知道，程忌言形容得还算温柔了，这哪里是在洗猫，明明是杀猪现场。

富娜菲拼命地嚎，骂完程忌言骂孟星灵。

“你们两个铲屎的！我不发威当我hello kitty呢！赶快放我出去！”

“信不信我把卫生间给你们拆了！”

“跑到我面前秀恩爱就算了，还要拿水滋我！杀猫诛心啊！我要离家出走！”

“放我出去！！～～”

他不仅惨叫声连连，而且还上蹿下跳的，程忌言为了按住他，被他泼了一身的水，头发也被浸湿，水滴沿着他的发丝滑落，滚过他的喉结。他的白衬衣贴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他的肌肉线条。浴室里水汽迷蒙，如果他面前有只发疯的猫，那一切就是恰到好处的慵懒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