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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队的时间不长。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人来人往的商业街少了很多人。

可能是因为近期盗窃事件吧，虽然小偷只盗窃了三家珠宝店，但是其他店铺也有了危机感，很少搞活动，导致不怎么吸引人。

所以蛋糕很快就买到了，甚至还给賀部光修买了一杯店家特制的果汁。

商业街的中心有一长串椅子，可以随意的休息。

江户川乱步坐在椅子上着糕点，看着賀部光修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架钢琴上。

很朴素的钢琴，看起来不怎么贵，被挤在了角落里，无人问津。

而且跟旁边的钢琴比起来，感觉已经有些年头了。

“你会弹诶。”江户川乱步咽下了嘴里的东西。

“会，但弹得不怎么好，我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碰过钢琴了……”

賀部光修眸子里有流光闪烁，并不是所有的回忆都是甜美的。

但是他的记忆里，那段钢琴曲还是很好听的。

[光修居然会弹钢琴！]

[我就说光修的手指那么长，肯定不止是握枪。]

[啊啊啊啊啊啊会弹钢琴的男孩子！]

[十年没碰过了姐妹们！我感觉里面有刀子！]

[刀子是后头的事情，现在我只看到了骨节分明的手！]

江户川乱步看着賀部光修，他看到了賀部光修看着那架钢琴的时候，眼睛中带着怀念和愉悦。

沉思了一会，江户川乱步从椅子上跳了下去，将垃圾扔到了垃圾桶里，还拿了賀部光修的湿巾将手擦干净。

“走吧。”

“去哪？”

“当然是你给我弹钢琴听啊。”

“……我已经不怎么会弹了……”

“试一试也没损失。”

賀部光修头一次感觉到江户川乱步的执着。

如果他大力挣脱的话，江户川乱步的手腕会受伤。

就像是藤木友介不知道太宰治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一样，賀部光修也不明白为什么武力值很差的江户川乱步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賀部光修被强制拖到了钢琴面前。

“老板！我们可以试试吗？”

老板看了他们一眼，是那架不怎么值钱的钢琴，但是他还是说：“不能弄坏了，弄坏要原价赔偿。”

“知道了，谢谢您。”

江户川乱步坐到了賀部光修的旁边，托起下巴来：“弹啊。”

賀部光修坐在钢琴椅上，手指放在了黑白的键帽上。

刚开始的时候，賀部光修只是单纯的碰了碰白色的方块，听到了其中的一个音色，他看向了江户川乱步。

他嘴里面不知道从哪找来了一颗糖，正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我不一定弹得好听……我真的很久没有碰过了……”賀部光修给江户川乱步提醒。

“没事啊，随便弹一弹就好。”

賀部光修的手按在了音符了。

是一首带有宗教主义的歌，内行能听得出来，外行最多就感觉弹得有些诡异。

这是賀部光修的生母曾每天给賀部光修弹的歌。

也是她唯一教给賀部光修的歌。

她是一个极端的信仰神明的人。

但是賀部光修已经不记得她信仰的是哪个宗教了。

只是记忆中母亲带着他去了所谓的神父面前，冒牌的神父指着賀部光修说了点什么。

賀部光修离得远，没听清，只听到了：他是灾难，你的痛苦都来源于孩子之类的话。

随后母亲跟着父亲一样，开始打骂他。

不给他吃饭，不在父亲醉酒回家发脾气之后护着他。

他的父亲是个赌鬼，嗜酒。

賀部光修也不知道为什么宗教信仰那么强烈的母亲会看上父亲。

后来賀部光修的母亲带着小小的賀部光修到了一处池塘。

因为长期不怎么给饭吃的原因，小賀部光修瘦弱到脸色蜡黄。

只是轻轻这么一推，賀部光修就因为站立不稳栽到了湖里。

没有力气的四肢，冰天雪地的场景，无法呼吸的感觉。

賀部光修已经不怎么记得了，大概是那天太冷，冻得脑袋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

在记忆里面留下的，就只有白头发白胡子的大叔跳入冰冷到刺骨的湖里，托住了他的后背抱在了怀里的触感。

这就是賀部光修和福地樱痴的第一次见面。

这也是为什么賀部光修是个无神主义者的原因。

賀部光修被依旧按照法律被送回了原来的家，就算福地樱痴想要收留他也需要合法的过程。

而在賀部光修差点快被生父打死的时候，他觉醒了异能。

而第一次发动异能导致自杀的那个人……是他的父亲。

这也是为什么賀部光修不怎么使用自己异能的原因。

[他妈的，忽然回忆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