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路西尔笑着应了一声，幽緑眼睛却浮现出清晰的冷意，让还准备抱怨的夸雷斯马突然不敢说话。

他先是抬手轻飘飘地挥了挥：“退退, 别挡人家的路。”

站在通道中间的夸雷斯马下意识地往后退, 贴着墙壁站好, 也不敢朝路西尔的身边跨一步。

零星的几个国米球员好奇地从两人中间走过, 有加纳后腰这样好奇地打量一眼就闷头小跑离开的, 也有边走边转头蔑视地看了眼夸雷斯马的维埃拉。

还有神情中有些担忧但被马特拉齐推走的萨内蒂，值得一提的是，队副身后还往后抬手比了个大拇指，差点捅到夸雷斯马的脸上。

路西尔有点怅惘, 突然很想笑出来怎么办。

“你可真能闹, ”英格兰大猫咪抱怨着，“踢球踢不好，做人也看起来很难。”

夸雷斯马怒火中烧, 惧怕之下也忍不住叫嚷：“明明是你老是压住我的位置，凭什么都把球权给——啊！”

他被对方用手肘抵住脖子压在墙上：“踢得烂还有可能拯救，但像你这样的垃圾？嗯？”

路西尔收回手：“哦呀, 这几天心情不太好。”

俊美的脸上绽放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不过我是认真的, 你应该做的不是和我争论, 而是反思自己还有什么资格待在这里。”

“别妄想和我争东西，也别妄想破坏我的球队和胜利。”

他离开的足音在走廊中逐渐远去，只剩下脖子上还有点若有似无痕迹的夸雷斯马，一时间说不出话，唇瓣都因为惊吓和生气而忍不住打颤。

当初被巴萨以原价卖出的羞辱再次泛上记忆，就像豪门晦气地甩卖垃圾，只想着快速脱手而不是从中赚一笔。

夸雷斯马本以为自己在波尔图已经恢复了昔日荣光，标王的身价更是让他觉得国际米兰非常需要自己。

新的皮鞋声音出现在通道口，夸雷斯马望向来人，下意识地迈步走过求才发现腿都有点发软，他气得浑身哆嗦，但看见主教练就跟看见救世主似的充满委屈。

他还记得门德斯说过，有小问题解决不了可以找主教练。

“头儿...头儿你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吗？”

“嗯，我听见了。”

夸雷斯马却没看出来对方的神情是和先前路西尔如出一辙的冷淡和厌烦，依旧在激烈地告着状：“头儿，你得为我做主，这个球队待不下去了，不仅霸占球权挤压空间，让我在球场上很难跑动，还在恐吓我。”

穆里尼奥只觉得这次门德斯要送来的球员，怎么有点二愣子？

他笑了，两颗小酒窝挂在脸颊上，语气很温和：“嗯嗯好的。”

“但是是我让他回撤的。”

“我现在只有一个建议，”国米主帅说，“我建议你先跟我回更衣室，然后再丢人现眼，怎么样？”

路西尔气势汹汹地离开，转过走廊的时候直接跟旁听的贝克汉姆撞在一块，看着前任国家队老队长似笑非笑地叉腰撑墙，听见他说：“诶呦，路西菲尔.格莱瑞？”

果然像他这么脸皮厚的，还是很难如同伊布一样自由如风地装逼啊。

路西尔乖巧地笑着，歪歪脑袋：“怎么了喵？”

贝克汉姆绷不住本就不怎么严肃的心情，摁住他的脑袋一阵□□：“所以在场上绝对是你小子跟人家说要等着我罚球是吧？绝对是这样的吧？”

说到这路西尔就不怕了，挺直胸膛相当骄傲，然后被揉出一头乱发：“呜呜呜我错了，下次还敢。”

“嗯好吧，你走吧——”贝克汉姆反应过来，“你说什么你别跑！”

路西尔飘进更衣室，大家还在热热闹闹地聊天，看见自己推门进来，马特拉齐就唯恐天下不乱似的。

“看呀，这不是我们大哥回来了吗？大哥好~”

“大哥好！”

“大哥来坐来喝水~”

“爱你呦大爹！”

。"大爷刚刚真的超帅，我从他面前走过都帅得合不拢腿。。"

眼看着再下去就要升级为大祖宗，路西尔往手里倒了点水，挨个用指尖弹过去：“别闹闹，比赛还没结束呢。”

马特拉齐继续给他们拆台：“幸好是你先回来，兹拉坦刚刚就说了，如果先进门的是那个小子，直接一套跆拳道招呼过去，就差没守在门边上怕你输。”

谁让夸雷斯马在更衣室里的人缘真的很烂呢，刚来到球队训练就摆着一副“老子是标王你们这帮垃圾”的脸色，又不像小曼奇尼那样愿意用聚会来变相打开交际。

而且队里在场上踢球给他收拾烂摊子的，又都是维埃拉这种老资历狠性格的球员。

哪怕是西班牙和葡萄牙的双牙势力，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和大队伍唱反调，都认为夸雷斯马需要改变自己的性格，要么拿实力说话，要么乖乖被改造成球队里老实的一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