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里...真的有那么好吗？

“我不会说绝对很好，”穆里尼奥拿着手机放在耳边，双腿悠闲地搁在茶几上，“但如果球探给出的资料属实，那么这名中场能够满足我们的大部分要求。”

路西尔脸都还闷在枕头里呢，头发翘得像个刺猬，整个人闭着眼睛趴在那只顾着嗯嗯嗯地应付。

穆里尼奥声音一停，转而问道：“喝酒了？”

“是啊...”路西尔哼哼唧唧的，“头好痛，太奇怪了为什么这么难受。”

穆里尼奥把那边传来的，跟蚊子叫似的“为什么我喝醉了也会头疼这不应该”的奇怪声音忽略掉，询问电话那头的猪咪：“你不是明天就要签字仪式了吗？”

这个时间点竟然还在伦敦？还是和朋友欢聚快乐时光之后？

说到这个，路西尔就充满怨念地蹭一下坐起来：“别说了，你猜我现在在哪。”

葡萄牙人沉默片刻，非常没有想象力地回道：“床上？”

“候机室！”

“米诺把我像包裹一样地托助理按时发送出来，而他本人已经飞奔到马德里去看房子了！”

穆里尼奥秒懂，又是一个事业心非常强的经纪人，他虚情假意地咳了一声，假装自己刚才没有想起门德斯。

“那你好好休息吧，明天你估计就可以见到大部分的队友，”穆里尼奥就像老妈叮嘱上幼儿园的小朋友般念叨，“别觉得自己大满贯了就可以不跟队友搞好关系了。”

“有很多地方我不一定能关注到。”

路西尔美滋滋地扭了两下，说起来，正式成为联赛职业球员之后，穆里尼奥就没这么细索地叮嘱过，也就是...罗布森离开之后，他才有些生疏地把这些又捡起来。

就是不知道参照物是不是找的他那对年幼儿女，总觉得穆里尼奥对话口吻像在和小孩说话。

穆里尼奥叭叭叭地补充：“也不用太忍让，皇马更衣室...我看着有点棘手，以后就算是我向你打听，你也得注意分寸往外说。”

“知道了知道了，”路西尔躺回去翻了个身，翘起的呆毛在空中晃悠了几下，“刚刚你是不是跟我说哪个中场队友来着？”

“......”

穆里尼奥愤怒地挂断了电话，并且怀疑在对方没完全清醒的时候说的那些话，很有可能全部变成耳旁空。

唉，他好像又生气了。

路西尔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头等舱的登机时间会较经济舱晚一些，但也快轮到了。

果不其然，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敲响VIP候机室的房间门，路西尔站起身打开门，外面是一张洋溢着热情笑容的脸，原先的职业性八颗牙微笑在之前注意到客户是路西尔的时候，就彻底变得真实许多。

“先生，您可以登机了，五分钟后请跟随我前往登机口。”

路西尔点点头，他也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行李，主要的衣服完全可以到了马德里再置办，又不是说签字仪式完成后他就不能离开了。

哪怕今年因为世界杯的原因，球员的假期基本上属于没有，会和之后的体能恢复训练无缝衔接，但拉伊奥拉会帮他把所有的活都操持好。

他转身把包背在身上，里面塞了钱包和充电线，顺带从桌上把口罩和鸭舌帽全都戴上。

决赛二度把西班牙干翻，路西尔还真担心自己去马德里最先迎来的会是本土国家队球迷扔来的垃圾。

所以这次行程都是没有对外宣扬，不少人都以为会是明天的飞机到达马德里机场。

他施施然地跟着工作人员大摇大摆走出去，一整套着装是不同牌子的时尚单品混搭，外表看起来跟那些年轻富二代没什么两样，低头看手机的模样又像网瘾青年。

坐上飞机把之前在候机室的觉给捡起来继续睡，等到他神志清醒地从沉眠中出来的时候，飞机距离降落恰好还剩五分钟的时间。

路西尔是被空姐叫醒的，走下飞机后才发现他的手机被经纪人和主教练的消息塞满。

【快离开机场！或者找个地方坐着，我马上让人来接你！】

【哦豁，媒体爆料了你的航班，尽量完整地来见我吧。】

“他在这里！”

路西尔茫然地抬头，看见好几个人扛着摄影机突破保安的拦截往这边冲，周围所有候机的旅客都把目光投了过来，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激动的转变过程异常清晰。

五分钟后，媒体只能够看着摄影机里的照片望洋兴叹，在之后的撰文中写道：“从路西尔离开机场的敏捷身手中，我们不难看出他的状态极佳，并没有参加完世界杯决赛的疲惫。”

“西甲的各位，要当心了！”

路西尔在机场工作人员的帮助下冲进路边的一辆出租车，他挠挠脸，由衷地希望这不会是西班牙媒体的缩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