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东(127)

作者:苏他 阅读记录

陈既第一个“左”字出来的时候,司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支配着,不自觉朝□□。当陈既的第二个“左”出来的时候,他使出浑身解数,撞向了驾驶座车门。

车子小幅度悠动,琮玉身子被陈既往外拽了几公分,另一头的钢筋和木头也插进了几公分。

司机看管用,不哭闹了,跟着陈既的节奏,一点一点,悠着劲儿,足足二十分钟,琮玉终于被拖了出来,车子也维持不动,没有再陷入沟里。

把琮玉抱上车,陈既回头救司机。

司机看到陈既上车都绝望了,没想到他会回头,一口一个大哥,接连不断地嚎丧。

陈既扒住车门,提醒他:“别动!”

司机狂点头:“不动,我绝不动!”

驾驶座的车门打不开,车窗也不能贸然去敲了,稍不留意车就翻了,司机倒是不会面临被钢筋插穿的危险,但车翻下去,危险不比钢筋带来的少。

陈既把后座车窗的玻璃全敲碎了,让司机缓慢挪到后座,用琮玉的方式爬出来。

司机开始还有顾虑,风像猛兽,发出嘶吼,陈既的耐心真没多少:“死,还是从后车窗钻出来!自己选!”

司机哆嗦一下,嚎丧收敛了,缓慢地挪到了后座,再在陈既的指挥下,爬出车窗。

终于,车里二人得救,车也没翻下沟,但陈既胳膊上的血已经染红衣裳。

霍总他们姗姗来迟,看到人没事,松了一口气。

司机却告诉他们,陈既的胳膊都是被玻璃刮的豁口,血已经渗出了登山服,等霍总扭头找陈既,他已经开车走了。

陈既把车里的空调开到最大,一条胳膊用不上力,就用另一条握着方向盘,反正都是小伤疤,怎么都能回家。

琮玉在后座睡着,酒精让她的呼吸平稳。

他看过前台账单,她每天叫一瓶啤酒,他几乎能想象,她已经到不靠酒精无法睡眠的地步了。

如果不是要让她断了想法,他根本不会让她喝酒。

也不会让她跟那帮人混迹。

更别说允许那个小崽子在她身边。

回到旅馆,他抱着琮玉进门,路过前台让其帮忙买一瓶双氧水送上楼。

他把琮玉抱进她房间,缓慢地放上床,脱了她七八公分的高跟鞋。

她脚踝肿了,籽骨位置也肿了,玫红一片,他皱着眉把它们握在手里,可惜手温不能化双脚的淤。

窗外忽起大雪,碎纸片似的,撞向窗户。

他把她的脚放进被子里,走到卫生间,脱了登山服,用打火机在棉布内搭的袖子上烧了个窟窿,勾住,用力一撕,袖子被扯了下来。

他关上门,水放得很小,避开伤口,冲了冲胳膊上的血水,很快池内外都染红了。

冲得差不多,有人敲门,他打开门,从前台手里接过双氧水,一手拿手机:“多少,我转给你。”

前台看到了他胳膊上的伤口,吓得话都忘了接,怎么能有人受这么严重的伤,还这么平静?

陈既又问了一遍,前台醒过神来,摆摆手:“你先消毒吧,我给你加房费里,明天办延住的时候一块儿给。”

“好。”

门关上,陈既走回卫生间,简单地做了下清创。全部完成,站在防雾镜前呆住了。

她穿了一身不像她的衣服。

还有高跟鞋。

可是,大人不是扮出来的。

他在卫生间待了会儿,再出来时,房间被空调烘暖和了,琮玉脸颊粉红,踢开了被子。

他重新给她盖好,想整理一下她的头发,却在手背快要碰到脸时停住了。

他收回手来,只看着她的脸,看到额头几条划痕,眼神挪到她手上,果然,指甲长了。

他回房间拿来指甲刀,拎起椅子,到她床边坐下,捏着她的手指,给她修剪起了指甲。窗外雪很大,但房间很安静,剪指甲的咔嗒声很清楚。

他剪得很慢,十根手指头都剪好,已经一点半了。

他把椅子放回原位,拿走了桌上的啤酒。

空调呼呼吐着暖风,床上的少女很热,又踢开了被子,但她睡得很好,酒精让她在梦里与风相拥,被带去更远的地方。

*

琮玉醒来是下午了,不是自然醒,是被常蔓吵醒的,她打开门,常蔓和夺吉在门口。

常蔓不拿自己当外人,走进门,先说了她的鸡窝脑袋,又说她一瓶酒就这个死样了,没出息,还说夺吉早到门口等着,怕吵醒她,不敲门,是舔狗,还跟他说,舔狗没好下场。

窗外太阳正大,琮玉被灼得睁不开眼,回到床上,蒙上被子,不想起,不想听废话。

常蔓把她的被子掀开:“今天露天电影最后一天了,而且放得是霸王别姬,哥哥啊,你手机铃声的演唱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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