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108)

作者:西瓜初 阅读记录

“友情建议,我觉得你还是暂时和我贴紧一点比较好。”路庭说。

岑归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也挺好,对这建议不置可否。

大黑马吃了一记马鞭,长长嘶鸣一声,接着沿着林间小道朝前疾奔而去。

“是这样的。”路庭的声音夹在风声里传到岑归耳边,岑边在黑马扬蹄时就重心已往前一斜,他的胸膛紧紧贴着路庭后背,路庭说话时的胸腔轻微共振就也传递到了他这里。

他还听出这人像在笑。

路庭在狂奔的马背上终于实话实说:“其实我也不怎么会骑马,你不抱紧我一点,我怕半路把你颠掉。”

岑归:“……”

岑归:“?”

*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边写一边陷入深深迷惑——归归怎么看得上路庭的?

第053章 共乘 “好凶哦。”

试问, 当已经身处在一匹撅蹄子狂奔的大马马背上,然而手持缰绳的人却忽然说他根本不会骑马,现在该怎么办?

林间小道想必不会有多平坦, 地面上只有一条应当是被人与马车经年累月踩踏出来的“土路”。

也不知道路庭给大黑马的那一鞭子使了多大力气, 总之,这匹马是嗷一嗓子就冲出去了,仿佛打空气里嗑了一管无形的兴奋剂。

林道崎岖,马还连疯带欢。

马背上的人就像在玩一种奇妙的“蹦蹦车”, 两个人都随着马身颠簸在震。

风急速掠过岑归耳畔,把他黑发吹得凌乱迎风翻飞, 他在风镜后下意识眯了下眼, 又在发丝只扫过了镜面后恢复如常。

……习惯性戴风镜真是太正确了。他面无表情地想。

路庭唯一勉强称得上“稳”的, 就是大黑马载着两人狂奔的方向倒是还没错,是按着那名车夫指示的方位一直在跑。

“你不会还敢让我上来?”岑归终于想起来要问,语气充满质疑。

路庭正一手把控两人安危,不方便直接回头, 只向后侧了侧身:“我大概知道操作。”

……他答得仿佛还挺自豪的!

岑归缓缓重复这人话里的关键词:“大概。”

路庭说:“反正你上都上来了, 没事人生就是要勇敢尝试!”

前方恰好又有一个小斜坡, 大黑马一个纵身而起,载着两人从坡顶一跃到坡下, 骄傲的展现了自己跳跃能力。

落地的瞬间,岑归感觉自己有那么一秒半秒已经完全离开了坐鞍, 是悬在半空中——他就像被随意塞在自行车后车篮里的一兜倒霉白菜一样, 差点真要颠飞了!

“……”这种时刻要是还顾虑别的太多就也未免太蠢, 岑归也不想自己重新以玩家身份参与游戏, 结果要因为轻信一个“薛定谔的靠谱”的家伙而发生掉马惨剧, 他悬空架在路庭腰附近的手肘终于一松, 在身体完全找不到支点时重重朝人抱了过去,双臂环过对方腰间收紧。

落地时马身理所当然地又颠了一下,岑归整个上身已严丝合缝地与路庭贴紧,他的下半张脸顺着惯性蹭在了路庭肩膀。

而路庭感受到了贴上后颈的微凉——是前执行官的风镜。

急风吹得人感官本该有些麻木,路庭又坐在马背前面,他其实替后面的人挡住了大部分风。

可是古怪的,那双主人终于放弃般环到身上的手,后背上终于毫无保留贴过来的人体温度,还有半埋在肩头的微薄体温……以及跟微温对比分明的属于风镜的硬与冷。

路庭完全没感觉到颠,他的所有感官都像集中在了另一处,把来自后方的每一分体会都记录得纤毫毕现。

岑归不知道前面的人在想些什么,目前这个姿势带给了他最大的稳定性,他在放弃一些无谓的自我坚持后,还从稳定里获取了几分源头不太对劲的踏实感。

分神重新留意了下路庭的“大概式策马”,岑归余光扫了眼那支在路庭手里的马鞭,他说:“把鞭子给我。”

路庭的注意力却像在天上飘着,好像刚才那一颠无明显人员伤亡,但把路庭的脑子颠在斜坡中途了。

路庭驴头不对马嘴地回:“你是不是有点冷?”

岑归莫名其妙:“我不冷。”

“哦。”路庭说,“我感觉你的脸有一点凉。”

“……”岑归觉得这句话好像有些怪怪的,不过他也不确定这是不是只是一种普通的,队友之间的关心,毕竟考虑到他之前工作环境,高级执行官不受游戏场环境影响,是各种意义上的“不知炎凉”,同僚们也从不过问彼此热不热,冷不冷。

“我不冷。”岑归重复道,他语气依稀软化了一些,尽管自己可能也没注意到。

然后岑归又说了一遍:“把鞭子给我。”

路庭的脑回路就像从小斜坡上一路紧赶慢赶,终于“biu”地追回到了他脑子里,他反应完了岑归说了什么话,先“哦”了一声,很听从指挥的把马鞭把后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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