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儿(49)

很识趣地没有再回复。

凌晨三点才堪堪睡去。

毫无疑问,沈念君第二天早晨又爬不起来。

八点多,沈家开始用早餐,除了沈念君没起来,三点才入睡的卓翼,七点上班时间准时从楼上下来,还陪岳父下了一个小时的棋。

用餐地时候,沈念君没到场,沈贵山还想让阿姨上楼叫她。

卓翼捏着瓷勺,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昨晚她打牌累到了,睡醒再说吧父亲。”

卓翼这么一说,沈贵山才作罢。

倒是一旁沈念勋吃了一口粥,掀起来眼眸好笑一句:“才打了几把就累成这样,现在吃着中药呢,怎么体质还不如以前呢?”

卓翼凉白指尖顿了顿,慢条斯理抿了一口粥才说:“许是,最近画廊的工作太忙吧。”

竟然是工作累的?

沈念勋不由地有些心疼,看卓翼的眼神就带了挑剔。

委婉地内涵说:“以前在我们家,工作还没有那么上心,怎么现在这么勤奋了,是不是手里紧,没钱花了……这丫头也真是的,没钱花不好意思问你要,可以问我要啊,又不是嫁出去了,哥哥就不给零花钱了。”

卓翼知道他在计较什么,浅浅低笑,在金钱这个事上,卓翼自知做的不错,也没必要向任何人解释。

素来清冷地脸庞,带上一丝戏谑。

“也许是,”他轻轻放下勺子,别有深意地看了沈念勋一眼,“昨天大张旗鼓地搬玉貔貅,搬累了吧。”

一提玉貔貅,沈念勋果然就没有那么多抱怨了,握拳轻咳两声,主动给妹夫夹菜。

“赶紧吃饭,尝尝这个海鱼,新鲜着呢……”

作者有话说:

二非:晚上十二点前有二更。下章的评论区50红包

第35章

说起来这个玉貔貅, 沈贵山一时好奇,视线在两人之间游弋。

虽然年过半百,不过仍然气宇不凡地脸庞上,多出来一丝疑问, 敲了敲桌子问:“这么好的东西, 哪来的?”

他昨夜回来就看见了, 忘了问。

卓翼眸若清泉,垂首静静吃鱼, 既然被妻子送出去, 那这尊玉貔貅,就跟他没任何关系了。

沈贵山只好去看沈念勋。

知道妹妹在父亲心里的地位,尽管沈念勋挺抱歉, 这会儿也只能再次解释——

“怡景溪园最近不是整修嘛,估计妹妹觉得挺碍事, 就搬回来了。”

于是乎,在楼上睡觉的沈念君,就被父亲严肃批评了两个字:“胡闹”

随后又放下筷子,在卓翼面前当即表态, “回头怡景溪园修好了, 赶紧让她搬回去。哪有刚结婚就从老公那边往自己家顺东西的, 按照这个频次, 以后怡景溪园不得被搬空?”

沈念勋听了英俊脸庞微红, 赶紧清了清嗓子表示:“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难不成,还是我教的?

只能说我妹妹浑然正气, 知道孰远孰近。

沈贵山脸上表情沉了沉, 刚要再说什么, 一直冷眼旁观置身事外的卓翼, 淡笑起来,这才帮沈念勋解围:“念君喜欢就好。”

轻飘飘一句话,让岳父更加满意,不过满意之余还不忘嘱咐:“你比念君年龄大几岁,小姑娘不懂事,也不能事事都依着她……她把家拆了,你也依着她?”

卓翼含笑点头,语气很淡,“好。”

沈念勋眉梢却轻浅地扬了扬,哭笑不得:“她又不是哈士奇,怎么可能拆家?”

卓翼目光悠然看过来。

她可不是哈士奇,明明是一只猫,急起来,不仅会挠人,还会咬人。

想到此处,视线不经意回落,手背上赫然两排浅红色齿印。

昨夜太过沉溺其中,动情之时无暇顾及,清晨起来洗漱,火辣之感才提醒他,这野猫有多难驯服。

才要了她两次,两次都让他挂伤。

中午时分,沈念君方醒,锦苑内一派祥和。

卓翼陪岳父沈贵山在院内凉亭,围着无烟无尘地热炉喝茶下棋,这个时候在凉亭,那想必是挺凉的。

至于哥哥沈念勋,刚从塞马场回来,昨夜搓麻将输得钱今天全部赌马赢了回来。

昨晚沈念君差点小命都没了,现在想想还觉得心有余悸。

虽然没了第一次强烈的不适,侵袭四肢百骸的陌生酥麻感却她非常惊惧。

尤其转战到浴室之后,卓翼不像第一次那么温柔怜惜,缓而深。

只剩下肆无忌惮,不加拘束,变着花样让她摆出来那些闻所未闻的羞耻姿势!

以至于最后嗓音都有些哑。

陈穗还说“声音这么好听,卓翼一夜得让你叫几次”,沈念君心想,真来上几次,嗓子废了是小事,恐怕命都得搭上。

至于咬了卓翼,也是那时不受控制地战粟了几次,明明都告诉他,自己快死了。

谁知卓翼却越发狠。

得亏咬了他,才撤了浴巾从浴室颤颤巍巍逃出来的!

想到这里,沈念君更加觉得卓翼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明明在众人眼里是个儒雅斯文的谦谦君子。

用“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形容也不为过,怎么脱了衣服就这么禽兽不知餍足!

扶着栏杆,脸色微白地从楼上悠悠下楼,阿姨正在厨房忙着准备午餐。

沈念君心不在焉地喝粥,其实注意力都在落地窗外面,院子凉亭慢条斯理喝茶地卓翼身上。

果然徒有其表地禽兽穿上衣服,又恢复了正儿八经,云淡风轻地模样。

先不管卓翼到底是怎么如人格分裂一样,在两个形象之间自由切换,沈念君只想知道,汇贤居那幅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一碗粥下去半碗,再转了明艳小脸看去,父亲已然不见人影,只有卓翼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捏着白玉似的棋子,拧着棋盘沉思。

是个好时机。

沈念君拿餐巾擦了擦嘴唇,起身就往外面走。

全然忘记室内外温度相差甚远,北风渐起,尽管是中午,也很难抵挡寒意。

顺着鹅卵石子小道绕过去,意识到冷的时候,指尖已经冰凉。

卓翼丢了手里拿着的棋子,抬眸看过来。

落在她单薄衣着上。

沈念君脸庞被冻得轻轻泛白,不过鼻尖儿却红了,看上去仍然娇俏夺目。

柔和地光线打在身上,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生生,透着桃红。

她缓缓上了台阶,看一眼棋子错乱的棋盘,环顾一圈,“我爸爸呢?”

卓翼薄唇微抿:“公司有事,便去处理了。”

那正好,爸爸不在,我们有时间好好谈谈。

于是抱起来纤细手臂,围着端坐在棋盘旁边矮凳上的卓翼,不声不响,故作深沉地踱步打量。

走两步就有些腿软,这才仰着高傲地下颌停下。

卓翼侧眸,“你不冷?”

沈念君当然冷,不过这个时候就算很冷,也不能有丝毫怯场。

酝酿了一会儿情绪,眯起来眼睛凑近他,轻声试探:“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图谋不轨?”

卓翼听了轻笑,嗓音低沉清冽:“哪方面?”

沈念君被他轻描淡写地语气弄得一愣,顿时没了刚才地气势,浓密纤长地睫毛颤动两下。

事已至此,也不再跟他绕弯子,直接了当地说:“你知道我问什么,汇贤居书房那幅画,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卓翼与她对视几秒。

眸色如水,“知道什么?”

事已至此还在假装不懂,非让她亲口承认才行?

卓翼最气人的地方,就是特别会装!

非逼你自己交代清楚。

行吧,既然如此,沈念君与其每天提心胆吊,大费周折去隐瞒真相,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反正那是艺术品,为艺术献身无伤大雅,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就算不理解,那沈念君也没必要多费唇舌解释。

因为道不同,不相为谋!

想到这里就说:“书房里那幅尺度极大的画,里面那个是我……你不要说你不知道,从你找钱老板高价买另外一幅,我就应该猜到在你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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