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我每天都想造反(14)

作者:芃县令 阅读记录

“罗罗,罗罗,莫要凶我儿。”秦侯爷竟是被秦夫人训子给训醒了!

“呸!你个老东西!亏我还担心你,以为你也惦记我!”秦夫人立马丢开秦侯爷的手,凶悍道,“三狗子,我可告诉你,你最好给我长命百岁,死在我后头,不然,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打你儿子、虐你小孙孙!”

“感情就你是亲爹,我就是后娘?!”秦夫人嗖一下站起来,直起身,中气更加十足了。

“他们九个哪个不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害了他们不成?!”

“三狗子,我知你素来不喜欢我这个秀才家的老闺女,你心里还惦记着村头的小桃花呢!”秦夫人双手叉腰,气呼呼的,宛若一只烧开了水“噗噗”喷气的水壶。

“罗罗、罗罗,我才没有!”刺激之下,秦侯爷竟是自己睁开了眼睛,三下两下从床上支棱着坐了起来,一手抓住老妻的衣摆,轻轻拽着,“罗罗老是冤枉我.....”言语中委屈得像孩子。

秦朔隐在帘子后亲眼瞧见这老夫妻两打情骂俏的一幕,直呼没眼看,双手捂住眼睛,可又忍不住从指缝里去偷瞧。

“谁在哪儿!”

秦朔藏身的帘子被一下子掀起。原来在秦夫人说着什么你只想着小桃花的时候,屋子里的下人便都非常有眼力见地退下去了。唯有秦朔还傻愣愣地吃着爹妈的陈年旧瓜,这下不被发现了么。

“六哥,是我。”秦朔连忙移开捂着脸的手。

“小九,你怎么搞成这样?”秦楠先是疑惑,随即满意地点点头,“唔,我家小九哪怕是穿着粗布葛衣也难掩光华!”

秦朔:......六哥,你的弟控滤镜是有多厚?我脸上都涂成黑锅底了,还能有什么光华射出?

秦朔快步走到床边,细细瞅着自家阿爹,一边观察着他的脸色,一边说道,“阿爹,你快躺着歇歇,莫要乱动。”

“太医怎么还没到!”秦夫人焦急,不禁心中猜测,莫不是自家老爷被皇帝老爷给厌恶了,连太医都不许来看了?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一阵喧哗,下一刻锣鼓喧天,一个细尖尖的声音破空而来,“圣旨到,镇远侯接旨。”

镇远侯府的正院外立马乌拉拉地跪了一地的人,秦侯爷挣扎着想下地接旨,却被秦朔一把按住,“爹,你这个时候还是晕着的好。”

秦侯爷眼珠子一转,立马明白了儿子的意思,麻溜地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了。

秦夫人、秦楠赶去前院接旨,秦朔扮成的小厮则留守屋里,跪在床边服侍着。

秦朔垂着脑袋,眼皮儿轻轻一掀就看见了一只瘦巴巴宛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手指有些伸不直了,里外都是茧皮。秦朔心里一颤,无比清晰地认知到——阿爹已经是个老人了。

微微抬头,看见阿爹微微起伏的胸口,秦朔紧攥着的心才松了些许——至少还活着。

正胡思乱想着,一阵急促地脚步自门外传来。

“胡太医,请你快给阿爹瞧瞧!”

是秦家大哥的声音,秦朔发觉对方的声音里藏着些许的轻快,不及细思,一行人已经行至床前,秦朔赶忙躬身退后,给众人留出空间来。

三个嬷嬷抢先上前,一人卷起床帷,一人为秦侯爷拉着袖子,还有一人为太医搬来小圆凳。

那头发花白的老太医眯着眼睛,摸着胡子,为秦侯爷细细诊脉了好一会儿,三刻钟中后又云里雾里说着一大通,在场的秦家人们文化水平均是一般,竟是谁也明听明白诊脉中的意思。

开好了药方,胡太医又道,“要治秦侯爷的这病症,需四不得、四不可,不得多欲、不得多愁、不得多怒、不得多恶,不可食荤腥、不可饮酒乐、不可犯杀念、不可疲懒惰。”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干脆剃了头发当和尚去了!”秦楠管不住嘴嚷嚷道。

胡太医却也不恼,只斜斜瞥了一眼秦楠,便收拾医箱告辞,说是宫中事物繁多耽误不得。这胡太医乃是御医院的院首,平日只负责给皇帝悬脉看诊,平常人家是请不到的,今日倘若不是皇帝开恩指派了胡太医过来,镇北侯府可请不动这个老神仙。

秦初恭恭敬敬地送走胡太医。秦楠一见胡太医的身影消失在内门,就忙对秦夫人道,“阿妈,我看这老头子不行,又是皇帝派来的,我不放心,我去再请个医师来给爹瞧瞧!”说着将衣摆往腰间一卷,大阔步地跑远,不知去哪里寻访名医去了。

六哥不信胡太医的诊断,秦朔却是信的,瞧自家老爹那么大一个将军肚,年纪又大了,一个“三高”是逃不了的,可不得要少生气,多和乐,少吃荤腥,多吃粗粮,还要保持适当的锻炼,最好把这将军肚给减了。

俗话道,有钱难买老来瘦。瘦一些,没了高血脂、高血压、脂肪肝什么的,病症不就少了大半了么。

就在秦朔心里琢磨着怎么敦促自家老爹过上低盐低脂、绿色健康的老年生活时,秦家大哥送完老太医回来了,面上的喜色止都止不住。

不等秦朔好奇询问,秦初便喜滋滋道,“我就知道,陛下是不会错待咱们家的!”

原来,随着明德帝的圣旨一并下达镇北侯家的,除了奉旨诊脉的胡院首,还有一堆的赏赐——金、玉如意各一柄,宫绸、宫缎各二十匹,书画挂轴一箱,书法手卷一箱,名墨砚台若干。

这些在秦朔眼中虚头巴脑的无用御赐之物,在秦初眼中却是皇帝陛下依旧爱重他们秦家的证据。

第12章

镇北侯府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谧之中,家中最大的主子和最受宠的小主子都躺床上病着,仆人们一个个如同割了舌头的家鸡,整天缩头缩脑,不敢发出丁点异响,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的小过错就引发了主人家的怒火,将自己发卖了赶出去。

“小九,吃药了!”秦清和端了药碗走到秦朔跟前。

闻着那苦汁子的味道,秦朔的脸都绿了,连连后退,怎么也不肯吃药,“姐,是药三分毒,我自己身体好得很,哪里需要吃药!”

“不行!这可是太医开的药方子。”秦清和可不像那些丫鬟小厮们,被秦朔说几句软话就糊弄过去了。

秦朔无奈,长叹一口气后便胡说八道,“八姐,太医也说了,我得要保持心情舒畅。我一看到这药就不快活,喝了这药肯定病得更凶!”

秦清和一听这话倒是一愣,端着药碗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自我纠结了许久,只得重重放下药碗,“罢了!如今我是管不了你了,真不知你怎就害了这奇奇怪怪的病症。”

在秦清和看来,她是无法理解自家小九弟怎么就忧虑过甚了呢?明明他是这样的快活,全家上下宠着爱着,还是个男子,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天地之大想去哪儿都去得,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倘若小九弟变成个闺阁女子,那还不得愁得吃不下饭?

“阿爹那边怎么样了?”秦朔逃过了喝苦药汁的命运,问起自家老爹的事情来。因着对外自己是被打烂了屁股下不得床的人设,又有明德帝的禁足令在,秦朔只得老实窝在自己的院子里,连每日的晨昏定省都免了,因而也不能每日见着爹妈,心中纵是寄挂,也只能向八姐打听消息。

“唉。”提起秦老爹,秦清和又是长叹一口气,“春华院里每日都鸡飞狗跳着呢。”

子女原是不该说父母的不是,可是秦清和却忍不住在秦朔面前抱怨道,“爹也真是的,宫里的胡院首和六哥找的魏疾医都说了,阿爹吃不得大鱼大肉,饮食需得清淡为宜,这是为了他的身体好。可阿爹偏偏不听,每日都和阿妈闹腾,不是想吃闷猪蹄,就是想吃卤肉肠。”

秦清和撅着嘴,心中不明白,不吃肉就当真那么难?到底是命重要还是口腹之欲重要?

“哼,阿妈说了,爹再不听话,就把他送郊外报国寺做个老和尚去。”秦清和对自家老妈那是万分佩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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