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墨烟(25)

作者:妄云栖 阅读记录

薄韫白厌恶奢念,偏她淡泊;厌恶聒噪,偏她冷清。

厌恶柔情,偏她无心。

他不觉得结婚证与其他合同有什么两样。作为合作伙伴,她很合适。

柳拂嬿也有同感。

直到后来,全公司难以置信地听闻,薄韫白为给妻子安眠,熬夜读情诗读到天亮,开会时嗓音才哑成那样。

柳拂嬿多看一眼拍卖会的压轴,薄韫白连夜远渡重洋,将那幅画的姊妹卷一起买到,打包带回家。

画展在即,柳拂嬿要闭关工作,还没锁上画室门——

半披浴袍的薄韫白挤进来,一身劲瘦肌肉滴落水珠。

他不经意地抬手,将前襟再拉开些,漆深笑眼像是狐狸。

“嬿嬿,让我留下好不好,为给你解闷,我什么都可以做。”

预收二:《陆离繁樱[娱乐圈]》,欢迎收藏呀~

1.

姜含樱十三岁那年,一张雪夜赏樱照爆火全网,很快便得大导青眼,在万人选角里脱颖而出,出演国民仙侠大IP的女主角。

五年来,电影每年播一部,全国观众看着含樱渐渐长大,顺理成章进入顶尖影视学院。

也正是这年,含樱遇到那个男人。

2.

记者问含樱最大的苦恼是什么,她不敢说太红。

可老师同学都把她当明星对待,她好想体验平等的人际关系。

只好把市面上所有社交软件玩得飞起,关系最好的网友叫[刚果孔雀]。

孔雀此人性情奇怪,捉摸不定,但跟她特别投缘。

分享一个小浣熊洗棉花糖的视频,两人能乐一下午。

某日他问,给女孩表白要做哪些准备。

母单solo的含樱搜遍全网,为他整理追女生一百零八条必胜法则。

文档末尾弱弱写了句:[我觉得雕刻成猴子的粉钻项链很浪漫……但好像没人提。]

3.

姜含樱深吸一口气,踏入巨星云集的崭新剧组。

此乃国际怪导的复出之作,整个娱乐圈挤破头想进来,连演龙套的都是顶流。

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却还是不慎闯祸,碰掉了影帝乔陆离放在妆台上的盒子。

乔陆离,稳坐影坛首把交椅,神颜盛世,五夺影帝。

性情更是出了名的淡漠孤清,被各大媒体哭着评为:人间想都不敢想。

姜含樱哪敢得罪这位大咖,抖着手去捡盒子,一道晶粉光芒折射出耀眼光线。

铂金雕刻的猴子栩栩如生,抱着桃子模样的三克拉粉钻,与她四目相对。

4.

后来,云城某处私家庄园内,男主人将乔木尽除,遍植繁樱。

甜美贵气×清冷孔雀

陆离:形容色彩绚丽繁杂。

孔雀:居于乔木,忠贞不移。

刚果孔雀:一种难以捉摸的神秘鸟类。

*

阅读tips:

开篇从十三岁写起,未成年时期篇幅不会太长,光速进入大学时期。

一对热爱奇怪动物的影帝影后的故事=w=

文案内对刚果孔雀的一句话介绍参考百度百科~

第16章 必修课

房间里暗得像一场没有尽头的冬天。

陈设布置极为简约, 仅黑白灰三色,令人想起肃杀严冬,秃枝落雪。

空间十分窄小, 卧室内附独立卫浴, 又隔出来一间很小的厨房, 外面是空荡荡的阳台。

整体面积加起来,没温雪瑰在家的衣帽间一半大。

却极为整洁干净。

书架上的外文书码得贝联珠贯, 半开的衣柜内衣物平展, 地上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窗户微微开了条缝,带着雨雾的风吹进来, 也吹不散那股熟悉的清冷气息。

她觉得好闻,偷偷深呼吸。

艾伦不动声色地看她。

她肯定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屋子,却一点都不介意, 小巧的鼻翼微微翕动, 眼里全是开心。

其实这两年他已经很少回忆过去,此刻却忽然想到一事。

如果早点遇到这样的她——

他的少年时代, 是否会少一点戾气、少一点自卑?

见窗子仍开着,他三两步走过去关好。再回头, 见温雪瑰仍站在门口。

“怎么不进来?”他问。

“我鞋底沾了水, ”温雪瑰瞅了瞅自己脚尖,“有拖鞋吗?”

“哪那么多讲究。”艾伦轻轻皱眉,“进来,别着凉了。”

他握住她纤细如花枝的手腕,把人拉进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椅子,很硬, 靠背也不舒服。

想到一个没拖鞋就不进门的人, 大概率也不会肯坐主人的床, 艾伦索性一步到位,直接把温雪瑰拉到床上坐着。

“等等等等,我衣服也是湿的——”

她小小抗拒了下。

艾伦双手按住她肩膀,往下轻轻一压。

“坐着吧,祖宗。”他俯首看她。

不知怎的,对她就没法用对别人那样的严厉语气,只能温声道:“我收拾,不怕。”

床不算高,她脑袋才到他肋骨处,仰脸看他时,满眼都是认真的心疼。

“你收拾也会累呀,你还生着病。”

女孩柔软的茶棕色卷发被雨水打湿了一点,散发着幽微的香气。好看的素颜也被雨珠洗濯得更加清丽。

她卷起薄衫的袖子:“我来帮你。”

窗外天色晦暗,暧昧地介于昼夜之间。一线浅淡的光束透过窗户,落在她眼睫上,又流苏般垂下,映亮她精致微翘的唇珠。

一瞬间,艾伦忘记要回答她。

凸起如玉坠的喉结稍稍滑了滑。他将头又低下两寸,似想追逐那道光。

由于是情不自禁,也就没预谋什么进一步的动作。

掌心却忽然感觉到,她肩膀僵了僵。

温雪瑰大气都不敢出。

她怔怔看着欺近面前的男人,容颜一如既往好看又蛊惑,俊美近妖。

眸光却不似先前温柔,带着有点晦暗的渴慕。

是要吻她吗?

是吗?

吻哪?

心跳一下达到峰值,她脑海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是——自己刚刚吃了什么?嘴里是甜甜的味道吗?

她飞快忆起中午的泰国菜,下午的三明治,然后陷入巨大的懊悔,为什么刚刚没吃一颗指尖夫妇的喜糖巧克力!

把那份让给弟弟?

不!弟弟哪有跟帅气男友贴贴香。

她犹自挣扎,艾伦却轻轻扯了下唇角。

似是这么片刻的功夫,他理智已经回笼,眼底暗流退去,逐渐清明过来。

最后只蜻蜓点水地吻了吻她的额角。

薄唇柔软,带着熨帖的温。

可她却觉得,额前留下一枚滚烫的刻痕。

肩上力道一松,艾伦转身走到衣柜前,简单翻了两下,拿出一件下摆最长的衬衫。

“给。”

扔下这个字,他便走进浴室,将浴霸打开。

温雪瑰还没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就听见浴室里响起水声。

脑袋里冒出一个巨大的问号。

浴室跟卧室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墙,能非常勉强地看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颜色,但看不清轮廓和细节。

她慎重地辨认了一阵,确定里面的艾伦肯定穿着衣服,这才过去看他在做什么。

浴室内,艾伦将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臂,一手拿着花洒,另一手正在试水温。

见她进来,他道:“温度刚好,过来洗吧。”

“我不急,你先。”她转身就要出去,“洗完出来吃药。”

还没踏出门槛,却被一把搂住腰,整个人又被抱回去。

艾伦用那只湿手将花洒安回墙上,另只手在她纤细腰间收紧,动作轻车熟路。

他指着架子上的洗漱用品,语气极为耐心,仿佛教幼童认字。

“这个是沐浴露,这个是洗发露。”

他低音磁沉:“柜子里有没拆封的毛巾,洗完后擦干再穿我给你的衣服,别着凉。”

温雪瑰的耳根都被他的呼吸染红,仍然摇头:“你不先洗,我担心得记不住。”

艾伦无奈,不得不据实相告:“其实我没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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