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意乖张(87)
沈常乐想到她和路听野在过年的时候,偷偷躲在楼上颠鸾倒凤,心里就像是燃起了一把火,火烧火燎的。
“你这孩子,就让你和小野在家里住一晚,怎么脸都红了?”裴珊笑着捏了一把沈常乐的脸。
紧接着,裴珊一脸我懂的表情,凑过去,小声说:“宝贝你放心,你那层楼和咱们都分开的,晚上听不见。我和你爸睡觉把门关死。”
沈常乐的脸更红了,没好气地瞪了一眼自己妈。
“你说什么呢!我才不会和他弄那事!你羞不羞!”
裴珊翻了个白眼:“我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假正经的女儿。还不如你笑姨和筠姨开放。和你说话不刺激。睡了睡了。”
说着,珠光宝气的漂亮美妇人摆摆手,慢慢悠悠转身走了。
夜晚,路听野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把她抱进浴室折腾,折腾了两个小时后,她有气无力地软在池子里,眼皮耷拉着,只想睡觉。
“困了没有?”路听野亲了亲她的鬓发。
沈常乐快要睡过去了,“想睡觉.....”
“那我帮你擦干。”路听野起身走出浴池,沈常乐眯着眼睛,只看见两条精壮有力的长腿在眼前晃来晃去,紧接着往上,就是那一坨丑不拉几的东西。
居然还没消停,还昂着头,泛着诡异的颜色。
又紫又红的。
沈常乐别开脸,有点心里发虚。这玩意.....怎么能这么恐怖。
路听野把浴巾拿过来,包在沈常乐的身上,“我开了暖气,是不是很热?”
沈常乐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小声说:“你能不能穿上.....”
“你说什么?”她声音太小了,路听野没听见。
“我说你能不能穿条裤子!”沈常乐生气地咬着唇,小脑袋被浴巾包着,只露出一双妩媚的水眸,那眸子里是害羞到极点转而愤怒的情绪。
这人!不穿裤子在浴室里晃悠!不知羞!不知丑!
路听野:“.........”
路听野低头看了眼自己有些过分重/欲兄弟,声音被热气熏的有些沙哑,小臂握住沈常乐露在外面的小手,十指分开,嵌进去,相扣着。
“姐姐,我发现你怎么这么假正经啊。”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露出的眼睛,声音低冽,透着坏。
“怎么假正经.....”
“你让我吃你的时候,你怎么不穿裤子?”
“..........”
啊!!!!耳朵脏了!!!
沈常乐一把推开他,脚底打滑都顾不得,踉踉跄跄跑出浴室,一溜烟爬上床,捂住被子,睡觉。
路听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的笑就没下来过。
也就这点本事。
夜色渐渐深透,月亮散发着清辉,温柔的浅白色窗纱拢着无限月光。路听野躺在床上,听见沈常乐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小声喊了几句,没人应。
睡着了。
路听野这才小心翼翼地起床,穿好T恤和裤子,拿着手机,悄悄从卧室出去。
二楼,沈常西刚洗完澡,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里,手里握着手机,每震动一下,他就迫不及待拿起来看,发现是垃圾消息过后,又失望地垂下。
安静地趴在一边休息的卤蛋忽然坐了起来,对着门吼了两嗓子。
沈常西:“你能不能安静点,你爸脑子快炸了。”
卤蛋:“吼!吼!”
蠢爹!门口有人啊!
与此同时,卧室门被人敲了两下。沈常西这才敛住心神,深深看了一眼房门。他紧紧抿着唇,思索了片刻,还是起身走过去。
门打开,两个男人对视一秒。
沈常西:“行啊,大晚上的还不睡?皮痒欠揍?”
路听野淡淡地看他一眼,“我找你说正事。”
沈常西挑眉,“我和你有什么正事,我睡了。”说着就要把门关上。
路听野抬手握住门,手掌用力,骨节处泛起一阵白。两人谁也不让谁,就这样静静地和门较劲。
一个要把门关上,一个要把门推开。
门就在两道骇力的挟持下,居然保持着纹丝不动。
“你躲过今晚也没用。小舅子,我可以天天来堵你。”路听野笑了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
沈常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他姐怎么落到这么个疯子手里!
他先一步撂开手,把人请了进来,冷冷地问着:“你要谈什么。”
路听野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手,“谈你姐姐和傅家订婚,有没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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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作者:疯狂小野,你可是大绿江的男主,注意点影响!
沈常西:被比我小的姐夫缠上了!卤蛋给我吼!
路听野:今晚就把狗脖子上的项圈顺走!
沈常乐:睡觉。
第48章 二次眼泪
“我姐的事你去问她, 我怎么知道。”
“她的事你怎么不知道?你可是她亲弟。”
沈常西不耐烦地皱眉,瞥了对方一眼,只觉得这人不是来求人的, 是来找茬的。
路听野见沈常西闭口不谈,也一副不走的架势, 径直往沙发上一坐,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懒散地窝着,“沙发挺舒服, 不介意睡一晚吧?”
沈常西:“?”
“你是不是有病?”他气不打一处来。
路听野:“你姐也这么说我。你俩还真是亲生的。”
沈常西冷笑, “大晚上,我没空听你瞎扯。你没看见这儿狗都不欢迎你吗?”
说罢,沈常西看了眼卤蛋。大金毛接收到主人的示意,冲着路听野吼了两嗓子。
路听野笑眯眯地俯身,揉了揉卤蛋的狗头, “你还挺护主。”说着, 他一把捧住狗头,温柔的语气里满是威胁:“看清楚了, 我是你爹的姐夫。比你爹大。你欺负我, 我就跟我老婆告状,把你蛋割了,你信不信?”
卤蛋:“..........”
沈常西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一把将卤蛋牵走, “你他妈是不是人啊, 你连条狗都不放过。”
“不和你绕圈子。说正事。”路听野微微坐直身子, 矜淡的神色中凝着冷意, “我想, 你姐非要和傅家订婚,应该有非要和傅家订婚的理由。”
“至于这个理由是什么,你告诉我就行。”
沈常西:“我说我不知道。你要问就去问沈常乐。”
“你知道。”
“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叔叔提到巴原地震的时候,你要打断他。”路听野笑意不及眼底。
沈常西被堵了下。他就知道面前这男人比一般人都聪明,比姐姐想象的更聪明,更执着,更难缠。但凡把口子撕一道裂缝,他就能顺着这条缝钻进去,不达目的不罢休。
沈常西伸手去摸桌上的烟,抖出一根,问:“抽吗?”
路听野接过,衔在嘴里。两人去了露台抽烟。夏夜的风最是温柔,吹在人身上,像某种轻柔的抚慰。灰白色的烟雾被吹散,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苦涩的烟草味。
“是你姐不让你告诉我。”路听野沉沉吸了一口,怔怔看着远处皎洁的月亮。
沈常西笑了声,“你真的很聪明。比我想象中厉害。”
路听野:“你说出来,对谁都好。你瞒着不是保护你姐,没意思的。”
沈常西看着指尖一寸寸燃尽的烟,想到了那晚的沈常乐。
那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姐姐哭。
永远无坚不摧的,永远游刃有余的,永远光鲜亮丽的姐姐,她哭了。
那晚的星星没有今晚隆重,是寡淡的。
卧室里也蓄满了浓涩的烟味。
沈常西来回踱步,凶狠地抽着烟,“你就非要让他恨你,恨你恨到骨子里?你不说,我去,我去告诉他,你是迫不得已,你不得不这么做。”
沈常乐急切地拉住他的衣袖,“你疯了?你这么做,一切都完了!你除了让我和他都痛苦,还能做什么?”
“当然是让你两在一起!我明天就去找傅砚泽,告诉他,这联姻换人,他不是有个妹妹吗,我和他妹妹联姻,一样维持沈傅两家的婚约。”沈常西又抽了一口,随后抬手捻灭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