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游戏逃生版[无限](216)

小声说话不违规,白落苏盯着他的尾巴,“是——猫吗?”

那条毛茸茸的棕黄色的尾巴,搭在韩序背后的座椅上,尾尖还会一动一动的。

现在静下心来,楚酒突然想明白他是什么动物了。

她说:“你该不会是,该不会是……”

韩序淡定地接口:“黄鼠狼。”

白落苏一点都不困了,“啊??”

和楚酒猜测的一样,她是大公鸡,他却是黄鼠狼。

楚酒:宙斯,你缺不缺德?

白落苏笑出声:“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冤家。”

楚酒伸出手指头,小心地戳了戳韩序的尾巴,看见他没什么反应,干脆拉起来扯了扯。

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公鸡,韩序一脸无语。

楚酒好奇,问他:“黄鼠狼毛茸茸的,耳朵圆圆的,我觉得长得还是挺萌挺可爱的,你为什么那么不想变成黄鼠狼?”

韩序看了她一眼,忽然偏过头,压低声音,“我怕我一个不小心,吃了你。”

楚酒“呵”了一声。

她这只大公鸡可不是吃素的,就算他真想吃,也得先能吃得了。

楚酒想了想,忽然明白了,“黄鼠狼是鼬科,有臭腺,遇到敌人的时候能排出气体,你该不会是怕……哈哈……哈哈……”

被她猜中了,韩序不吭声。

白落苏慢悠悠地说:“黄鼠狼叫黄大仙——就是因为气体——能让人——产生幻觉——有点想试试啊——”

楚酒和韩序:??

可惜韩序只长了尾巴,还是没长兽耳。楚酒研究够了他的尾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是裴以初的题目。

她努力回忆裴以初开小灶时讲过的东西,还是弄不懂。

对着这张纸,楚酒满心都是绝望。

韩序忽然抽走了楚酒眼前的纸。

“教室里这么多人,我去帮你找人问问。”他说。

他拎着那张纸,站了起来。

在自习课上随便站起来,按规定,立刻就要扣一分的学分。

白落苏“哈”了一声:“他这是——露出黄鼠狼的尾巴——就破罐子破摔了?”

楚酒马上在心中许愿:耳朵。耳朵。希望他这回能长出耳朵。

一对兽耳真的从韩序白色的短发里钻出来了。

棕黄色,毛茸茸,弧度和缓,还挺好看。

韩序顶着一对兽耳,身后拖着覆盖着一层软毛的尾巴,走到过道对面,俯身问人:“请问你会做这两道题吗?”

对方惊讶地看看他,又看看他手里的题目,摇摇头。

韩序并不气馁,也没有不好意思,直接在教室里转了一圈,一个人一个人地问过去。

反正已经算他扰乱自习秩序,扣掉一分了,还不如多问几个人。

只可惜整间教室里,都没人专业对口。

出教室是另外的价钱,要再扣一学分,进其他教室问人,扰乱秩序,还得再多扣一学分,韩序已经负二了,再扣就太冒险,只得回来坐下,把题目还给楚酒。

楚酒的心思现在根本不在题目上了,不停地看他的耳朵。

这对棕黄色的兽耳不大,在头顶上立着,耳朵里面也长着一层厚毛,看着软乎乎。

楚酒忍不住上手。

韩序本能地偏头躲了一下。

“别动。”楚酒说。

他本来人就高,这么一躲,更是摸不到。

韩序看看她,忽然趴下来,伏在课桌上。

一幅予取予求的姿态。

楚酒碰了碰他的耳朵,耳朵立刻自动弹跳了一下,可可爱爱。

可惜没有触感,要是真的能摸到就好了。

这节自习课剩下的时间,白落苏一直都在睡觉,韩序一直趴在课桌上,稍微偏着头,露出半只眼睛看着楚酒,楚酒一直都在玩他头上的那对耳朵,时间一点都不难熬。

大喇叭终于响了。

自习结束,按流程,所有人都要回寝室休息。

楚酒和韩序叫醒白落苏,拉着他跟着人流,离开教学楼,在射灯的扫射下往寝室狂奔。

楚酒这一次仍然挑了五楼走廊尽头的那间寝室。

白落苏纳闷:“为什么——非要这间——啊——”

楚酒自有她的道理。

她先把写着裴以初题目的那张纸放在床下的桌面上,才爬上床。

三个人各上各的床,躺平等着饲养员查寝。

查寝前,是寝室里最黑的时候,什么都看不见,楚酒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眼前忽然出现了一行花体字。

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你希望给裴以初一个好的结局吗?】

下面是两个选项,“是”和“否”。

这提示的风格和每次的乙女剧情提示都不同。

剧情提示向来多愁善感,风花雪月,絮絮叨叨,这个问题却没有任何铺垫,简单而干脆。

楚酒直觉地觉得,这像是宙斯在直接问她问题。

提示停在那里,没有消失的意思,在等着她选。

不知道“是”是什么意思,“否”又是什么意思,说不定是个大坑,但是只能先选了再说。

楚酒伸出手,点在了“是”上。

花体字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也没有后续,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黑暗里,白落苏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鼾声。

韩序翻了个身,估计在看这边,“楚酒……”

楚酒:“嗯?”

韩序说:“要是我真的被本能支配,攻击你,不用犹豫,用纸刀割我的脖子。”

原来他真的在担心这个。

楚酒爽快答:“放心,不会对你手软的。大不了再用‘拯救之瓶’把你救回来。”

韩序好像笑了一下,“好。”

一个女鬼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带着哭腔,幽幽怨怨,凄凄切切:“真是感人啊……”

她呜呜咽咽地哭了两声,继续说:“要是我今天想把她掐死,你愿意站出来,当她的替死鬼吗?”

听起来是靠门的那个方向。

楚酒很惊喜:“裴以沫?你来了啊??”

哭声立刻停了。

哭的人想来是很无语,半天才回答:“否则呢?我还能去哪?”

这回换成了裴以沫真实的清亮的声音。

“这本来就是我住的寝室,你睡的那张就是我的床。”

和楚酒猜的一样。他每天一到休息时间,就来这里报到,准得不行,大概是出于习惯。

他的声音从门口到了床下,他好像正在逛来逛去。

黑暗中,裴以沫问:“这是什么?”

楚酒在第一天晚上就听到他摸黑翻书,他是鬼,说不定在黑暗中也一样能看清东西。

他每天都来闲逛,果然一眼就看到桌上多了一张纸。

楚酒回答:“上面是你哥给我留的作业,明天早晨就要交,说我一定做不出来。”

裴以沫不吭声了,听声音,好像在动那张纸。

隔了没多久,就听见裴以沫切了一声。

“我还当是什么惊世骇俗的题目,原来就这。”

口气十分失望。

他和裴以初同进一所大学,同在一个专业,裴以初的题目,又是给楚酒出的练习题而已,在他眼中应该是小菜一碟。

纸张哗啦啦的声音没了,看来他把纸放下了。

楚酒平静地躺在床上说:“原来你也做不出来。你死了那么多年,学过的东西,早就都忘光了吧?”

第183章

裴以沫嗤之以鼻,“做不出来?他的这种题目,我会做不出来?怎么可能?”

楚酒郑重地说:“你哥说,很难。一般的学生应该不行。”

“一般的学生”几个字刺激到裴以沫了。

“一般?”他说,“你问问我哥,当初我俩谁的成绩更好一点?”

楚酒不出声。

不出声也像在说:吹牛。

裴以沫气笑了。

“你的那点小心思,我会不明白?就是想让我帮你做题目,明天好跟我哥交差,对不对?”

他倒是一点都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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