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港来信[娱乐圈](99)

作者:三三娘 阅读记录

商邵第一次在床上处理公司事务,且一处理,就处理了一下午。

这期间应隐一直没醒,枕着他睡得安稳,偶尔被他的动静弄醒,也就是迷蒙一秒,随即便依偎着换一个更紧密舒服的姿势。

每当这时候,商邵就会放下手机,亲一亲她的发顶和额头、眼睛,紧一紧搂着她的臂。

四点半,商邵再放不下她,也得起身了。

他回了自己卧室,洗澡、剃须、整理容表,换上西服,又从自动上弦的表柜中选了一支气质沉稳的。做完这些,他回到二楼,亲了亲应隐的唇角:“我走了,晚上见。”

应隐懵懵的,眼睫毛颤了颤,想醒,没醒过来。

商邵忍不住笑了笑,加深吻,贴她耳边问:“晚上等不等我回来?”

应隐像被催眠,下意识地顺着他话回道:“等……”

商邵心满意足,从没有一天,在出门前,他就已经开始期待回家的那一刻。

怕应隐一人难堪不自在,他留了康叔照顾她,另委派了一名司机随行。

荣欣楼是老字号,自民国年间便门庭若市,引待各级要员军阀司令,分号一路开到了港澳,后来几经易主,这爿总店倒是艰难守住了。谭北桥是岭南人,请商邵在这儿用餐谈事,颇有点尽东道之宜的自得之意。

用餐期间,谭北桥对一道粥点颇为钟意,亲自邀他品尝。

待商邵抿尝一口,略一颔首之后,谭北桥一拍大腿,对他说:“你知道这粥叫什么?”

商邵表示愿闻其详,谭北桥便说,这道粥名字叫金宵出白玉,“这里头的门道,得让老板亲自跟你讲。”

荣欣楼的东家竟然真的在。少说也是一方响亮富商,会在这儿,想必是谭北桥提前安排的。

人过来,周到地一一介绍,用的什么米,哪里养的稻,哪儿汲的山泉水,几时的鲜笋,哪处海的鲜虾瑶贝,乃至里头的姜丝,也必须是越南哪处专田种植的。因为四时四季的时鲜不同,所以春夏秋冬来喝,风味各有细微不同。

但是这么多讲究,端上桌的,却只是一碗简简单单、至纯至淳的白粥而已。

商邵放下汤匙,点一点头:“富贵之底,至清之味,很难得。”

“你看,”谭北桥对荣欣楼东家笑道:“我就说他肯定是懂的。”

这粥难得,不是那些乱编噱头哄骗人的,大厅和包厢都点不到,必须是登记在册的贵客提前预订了,才能尝一口鲜。

商邵接了东家名片,想到什么,垂下首勾一勾唇。

“笑什么?”谭北桥问。

“想到一个人,”商邵漫不经心地言语:“她跟这粥挺像。”

谭北桥不解其意,“我倒是头一次听说人跟粥像的。”

他是附庸风雅,商邵犯不着跟他说,笑一笑,把话题略过去了。

用过餐,敲定几桩意向框架,商邵主动告辞。谭北桥本来还想请他去酒庄坐一坐,看出他心不在这里,便爽快放了人。

港·3驶过街角,花店通明,穿深色西服的男人走进去,几分钟后出来,怀中鲜花着锦,在十二月中旬的冬夜温柔而热烈。

康叔的参汤到底没浪费,晚餐间,应隐喝了一碗又一碗。

碗不大,小巧玲珑的,掂在她掌心正好,康叔要给她添第三碗时,应隐推说喝不动了。

“那怎么行?”康叔绅士地服侍她:“这一碗盛不了多少,我下午联系了一个年纪大的中医朋友,他说你这时候正要进补。”

应隐:“……”

“医生和护理我已经安排住下了,应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应隐眉头紧蹙瞳孔震惊惶恐:“我没有任何不舒服!”

完全没有这个必要!

康叔不深聊,点到为止,颔一颔首:“那看来是少爷关心则乱,杞人忧天了。”

应隐想到商邵,耳垂染上薄粉,尴尬到无地自容。

没事做,她只好又开始喝参汤。

喝了一会儿,小鸟胃灌了一肚子水饱,问:“他晚上回来么?”

康叔抬腕看表:“应该快了,今天睡前要喝热红酒么?”

刚好圣诞也快到了,很应景。

应隐摇摇头:“我明天有事,今晚上就要走。”

康叔做出恍悟神情:“你跟少爷提了么?”

“还没。”

康叔便很不动声色地说:“难怪他出去时,心情还很好。”

应隐默默咀嚼了会他这话,藏在里头的迂回意味被她揣透,忍不住抿住唇角,撇去一抹上扬的笑意。

吃了晚饭,她终于有气力去走一走散散心。

雨过天晴的好夜色,像苍郁的宝蓝色天鹅绒,风从海边吹上悬崖,浩荡又温柔地贴着起伏原野扑至脚边,卷起应隐的过长的衬衫衣角。

时日闲散,只供消磨,她都快忘了自己是一年上一百个通告的女明星了。

Rich最近正在换草吃,从英格兰一趟趟专机运草过来,成本好说,清关是真麻烦,饲养员考察了十几家高端马场,正一样一样给Rich试。

“它很挑食,可以尝出不同,每次都精准地剩下另一半。”饲养员说。

应隐:“……”

她抓一把新鲜草料,叹一声气:“你这时候过这么金贵,到时候分开了,跟我走了,你怎么办呢?跟我住小房子,吃小区里的绿化草,每天活的像小驴拉磨?”

Rich:“……”

哼一响鼻,金色鬃发一抖,像匹上了发条的玩具马似的,颠颠儿地走了。

小矮子,还挺神气。

应隐来不及气急败坏,便听到身后一声轻笑。

她转过身,黑色长发被风漫卷。

商邵站在夜下,怀里捧一束淡色长梗花,配野浆果,用旧报纸包着,像是忽然起兴的随意之举。

“你的小马为你背井离乡不远万里,你好意思让它吃苦受罪?”

挺浪漫的画面,怎么张口就是道德绑架?

应隐撅一撅唇,商邵更笑,挺温柔地命令她:“过来。”

应隐挨过去,在商邵意味明确的眼神中,听话又状似不情不愿地圈住他腰。

“不欢迎我?”他低沉了声问,将怀中花垂至身侧,另一手搂住她。

应隐这才用了点力,彻底抱住他。

怎么办,她不擅长谈恋爱。这件事好像比在名利场上当交际花还难。

商邵牵住她,领着她往房子里走,又将花交给佣人,让着水醒好,送应隐房间里养着。

应隐找准时机:“不用了,我今晚上就得走,下次再过来。”

商邵完全当没听到,把她并腿托抱起。

这姿势熟悉,昨晚上就着这姿势他干了什么,应隐还历历在目。她紧张起来:“不要不要……疼……还疼呢!”

商邵失笑出声:“你在想什么?我又不是什么高中生,尝了一次就没日没夜满脑子想着。”

应隐:“……”

商邵抱她进了书房。

他书房比卧室稍小一些,但也十分空旷,陈设一目了然,屋内的线条都做了打磨,没有冷冰冰的锋利感,反而如流水般。

哑光感的白铺满天地,莫名有股智慧宁静的韵味。

商邵抱她在腿上坐下:“我还有些公务要处理,你在这里先自己玩会?”

“我不玩我要回家准备——”

话没机会讲完,被商邵吻住。

圈坐在怀里的姿势太适合接吻,应隐被他吻得晕乎,软软地喘了一会,商邵问她:“你要回家干什么?”

“我要回家……”

又被吻住。

他好像在戏弄她,但吻得认真。

商邵第三次吻完她,再问时,应隐不回家了:“明天早上再说……”

康叔亲自端了红茶上来的,至门口,没出声,识趣地转身走了,顺便体贴地帮他们把门带上。

应隐赤脚,长腿并着,白衬衫和黑发都被吻得凌乱。他明明无时无刻看着不禁欲,接起吻来却充满危险气息,好像随时想要侵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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