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尖宠(25)

作者:元宝是只喵 阅读记录

“可是……”纪渺还想争取,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转移。

陈正弯腰倾身,双手穿过她肩窝,将她身体半提起来,他身上的味道瞬间将她包围。

书桌和椅子间的空间太小,没法横抱,纪渺只能小孩儿一样趴在他身前。

她不想贴他太近显得两人过分亲密,可被他暖烘烘的身体烤着,还有他洗完澡身上清爽好闻的薄荷香,都勾得她不断收紧手臂……

陈正抬了下手臂,将她抱得更稳当,转身离开前发现电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挂断了。

纪渺做了一晚上卷子,现在神经放松下来,倦意很快袭来。

她躺在床上,耷拉着眼皮,看陈正站在书桌前收拾东西的身影。

他拿了几本书打算回隔壁房间看。

白天的时间全都用来辅导纪渺,他自己的事只能往后拖。

“今晚开始降温,”她慢吞吞地说,“别打地铺了……睡床上吧。”

纪渺说完就闭上眼睛,意识渐渐模糊。

等了半天,没听见开门关门声。

半梦半醒间,随着耳边温热的气息靠近,陈正的声音也一点点钻进纪渺耳朵里。

“你让我睡谁的床?”

“睡……老纪的床。”

她闭着眼睛笑出声,隐约听见了男生干净清朗的笑声。

“陈正,”纪渺困得睁不开眼睛,侧身躺着,脑袋在沾着他气息的枕头上寻找舒服的位置,声音绵软黏腻,“你可以睡我的床。”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无所谓

纪渺回家的第三天, 苏芸就回来了。

苏芸的心脏是老毛病,在医院天天担心两个孩子,也没法好好休养, 于是干脆出院。

苏芸回来后,纪渺没再被抱进抱出, 消失了的拐杖也终于出现。

回来没多久,苏芸就明显发现两个孩子之间的关系不一样了。

不再像过去,要不针锋相对,要不横眉冷对。现在虽然交流依然不算多,但关系明显缓和不少。家里的气氛也变得融洽起来。

今天是纪渺复诊的日子, 陈正带了她去。

主刀医生说恢复得不错, 如果她想上学,等术后恢复期一过就能去。

纪渺也想快点回学校,虽然在家里有陈正帮着复习,对她影响不大,还能得到充分的休养。但她能请长期病假,陈正却不行。

她怕他再请下去, 学校里迟早要传出些对他不好的谣言。

她倒是无所谓, 反正自己的风评就没好过。

但他……

这轮高悬空中,受京大附中师生们瞻仰膜拜的皎皎明月, 可不能被她带沟渠里去。

从车里下来, 纪渺拄着拐杖,陈正拎着包跟在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家门。

在看见客厅里的人时,纪渺脚步一乱, 差点绊倒, 好在身后的陈正眼明手快地扶了一把。

“没事吧?”陈正半扶半搂着纪渺, 低头去看她,却发现她脸色惨白,身体更是不受控制地发着颤。

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陈正才看见客厅里的人。

那人一身黑色丝绒长裙,裙摆宽大拖曳到脚踝,全黑之中,只在胸口戴了枚很有设计感的黄钻胸针。

长发利落地盘在脑后,天鹅颈修长,五官精致,气质卓然。

一双和纪渺有几分相似的眼睛正目光凌厉地打量着门口的两人。

直到苏芸走到纪渺身边,暗地里推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开口叫了声“妈妈”。

白厘没回应,而是蹙起眉心,在纪渺打着石膏的脚上看了好几眼。

最后她抬眸,目光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看到陈正的第一眼,白厘的眼中闪过诧异,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她微抬下颚,面无表情地问:“你就是陈正?”

“您好。”陈正没什么表情,淡淡地打了声招呼。

白厘点头示意后,不再理他,再次看向纪渺时口气骤冷:“你跟我上楼,我有话和你说。”

“渺渺腿不方便,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我和阿正回避就行。”苏芸说。

“哪儿这么娇气。”

白厘话虽这么说,倒也没再强求。

苏芸和陈正离开客厅后,白厘才去看纪渺的脚。

“你们老师说你是在跳‘串翻’时摔的?”

“嗯。”

“这么简单的动作怎么会摔?”

“不知道。”

“有当时的视频吗?”

“没有。”

“我刚和你的主治医生通过电话,他说你恢复得不错,等明年把脚里的钢钉拿出来,再复健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慢慢开始跳了。”

“……”

“艺考的事你不用担心,这学期结束后,我会把你转去舞蹈专修学校复读一年,准备参加明年的考试。这一年时间你虽然不能剧烈运动,但舞蹈室必须坚持去……”

“妈妈。”纪渺很轻地叫了声白厘。

白厘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胸,脸色不快地俯视着她。

从和白厘交谈开始,纪渺坐在沙发上,始终低垂着头,安静地听着她说话。

纪渺抬头,眼神平静地看着白厘,“我不想再跳舞了。”

白厘没什么反应,“你这句话从我第一次帮你下腰时,你就在说了。”

“早知道,我当时就该把腿摔断。”

“你说什么?”

“我说,”纪渺的脸上是打算撕碎一切的坚决,“我不会再跳舞了,不仅一年后不会跳,而是永远都不会再跳。”

白厘的眼中渐渐聚起疑惑,然后是痛心,最后她低吼出声:“纪渺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纪渺平静地说,“我只是不想跳舞了。”

“我不同意!”

“你可以不同意,”纪渺扯了下嘴角,无所谓地说,“脚瘸了不够,干脆腰也断了吧。”

“你——”白厘眸色一暗,随之扬起手臂。

纪渺下意识闭上眼睛,但等了很久,却没等到巴掌落下。

纪渺睁开眼睛,白厘的手臂已经垂下,眼睛通红一片。

“渺渺,”白厘蹲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恳求般道,“医生说了你的脚不影响跳舞,就算明年来不及,后年我也可以等。你有那么优秀的身体条件,你的情绪感染和领悟能力都是我见过最好的。渺渺,别浪费了你的才华,你完全可以,不,你一定能超越妈妈,成为这世上最好的舞蹈家。”

“妈妈……”纪渺从白厘手中抽走手,轻柔地抚上她眼角淡淡的细纹,一字一顿地说,“可是我只想做我自己。”

在楼下传来巨大的声响时,苏芸叫住陈正,冲他摇头。

“砸一会儿就消停了。”

白厘的怒吼和哭喊不断从楼下传来。

陈正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抠进掌心。

他站着没动,脸色沉郁得可怕。

“要么一年半载地不回家,一回来就吵,离婚前那段时间天天和先生吵,对着渺渺也是各种看不顺眼。”苏芸叹了口气,“我们家这个小姑娘小时候可爱笑了,又甜又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连话都不愿说。有时她妈妈回来,她就故意躲出去,因为跳舞的事,这些年母女俩的关系闹得越来越僵。”

苏芸还说了很多纪渺小时候因为跳舞和家里闹翻的事,外界对纪渺不好的风评,大都是从她夜不归宿开始传起的。

陈正静静地听着,目光环顾眼前的卧室。

房间里没有任何一样和舞蹈有关的东西,就连舞蹈服,舞蹈鞋她都从没带进过自己的卧室。

她的厌恶一直表现得很明显,只是没人在乎罢了。

所以她才会做出那些极端又疯狂的举动。

因为她想要被看到,被在乎。

白厘离开后,纪渺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任何动静。

陈正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换药的东西。

他走到书桌前,视线扫过台面。

桌上凌乱地丢弃着几张揉成团的卷子,简易书架上的东西倒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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