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我被不普通的他们奉为神明(252)

作者:吟陆 阅读记录

“或许在你看来他什么都不是,但你敢进来吗?”

“你不还是在外犹豫的不敢深入一步。”

“如果你真的敢进来,我可能还真的相信了你那所谓,的抓住我之后再镇压的说法。否则你的话,不过就只是空白支票而已,毫无价值。”

激将法能不能用,好不好用,苏利一点都不知道。

但那只鸟显然有一些还没有摆脱的人类本能。

比如说,被弱者挑衅的时候仍然会发怒。

不管妖兽社会的零元素亲和度,各种意义上代表什么,只要转化妖兽还没有全然摆脱人类时期形成的本能,那苏利就天然拥有一个“激怒”技能。

不知是上当还是不想继续拖延下去,那只飞鸟真的走进了阵法。

不远处同样赶到的蓝哲,想都没想,就把全身的元素往阵法里输入进去。没有记忆封禁的洛伊,找到机会后,也将苏利从阵法中带走。

而同样身处阵法内部的艾格伯特,则不断输出着和蓝哲力量相等的元素,尝试高强度激发这个会对人大脑下手的法阵。

不合时宜地,洛伊说了一句:“但愿这个法阵还能把转化妖兽识别成人。”

苏利嘴角一抽,却发现阵法内部的飞鸟正狠狠地盯着自己。

那眼神极尽穷凶极恶,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憎恨。

洛伊只看一眼,就本能地将苏利往自己身后带了带,并询问:“小少爷你做了什么,才会叫里头的那只妖兽恨上?”

“先不说你怎么知道他在恨我,其次就是,我好像一直都没有脱离你们的视线吧,我又能做什么?”苏利无奈道。

但他却还是相信了洛伊那离谱的扇形统计图视力表。

并以一个非常合理的方式解答——

那一定是因为拥有元素的人类,在爆发不同的情感时,元素也会有不同的表现吧。

虽说只要戴上单片眼镜,他就能证实这种想法是真是假,但……

人难不成还不能有点骗自己的举动了?

苏利看着那只飞鸟脸上一瞬间流露出的痛苦,也看着艾格伯特从阵法的边缘处摸出了阵法外。

无形的屏障阻隔着飞鸟追逐的步伐,苏利看不见的地方,光暗两种元素交融出的灰色力量,以互相纠缠又彼此排斥的形象攻向了那只飞鸟。

在其他人的视角中,阵发内部早已被光暗两种元素充满。

飞鸟从进入的那一刻开始,就无时无刻不遭受着两种元素的针对。

但足够强大的实力,还是让他没有直接在那元素浓度过分丰厚的地方,被限制住行动。

只是当指尖触碰阵法的边缘区域时,却被狠狠地弹了回去。

蓝哲庆幸地说:“感谢之前乔尔因为恐惧,无时无刻不在产生的逃跑想法。”

出于这点,蓝哲在搭阵法的时候,就做了一些防止阵法内部人跑路的结构。

洛伊却很担心:“暴力突破也不是不可能吧!”

“以后不知道,毕竟有了前车之鉴。但现在,我保证不可能。”苏利上前一步,越过了洛伊的遮掩,主动靠近阵法边缘。

清楚苏利不会让自己陷入危机的艾格伯特,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随后就见苏利对着与他近在咫尺的人形妖兽抬起了手,那年绿色的眼眸,也呈现出与平日白色里的清透不同的色彩。

幽深,晦暗。

苏利压低了声线,低低的笑声让空气轻微震荡,难以被忽视的恶意,一瞬间喷薄而出。

“不管因为什么,都还请你去死吧。”

就算侧重点不是路人的死亡,苏利也不可能无视那些人的死去。

作者有话说:

第152章 新世界(6)

人在经过实验之后, 生理上不再为人的时候,就真的不能再被认定为人了吗?

这个话题,只要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存在, 恐怕都没有人会将其定义成, 生理不再为人, 就不再是人。

但对于已经清楚异世界转化妖兽,即便最初是人,在后来也与人类无瓜葛的苏利,很难再将对方与自己看作同类。

其次就是……

就算是人类, 彼此之间不也是存在着压迫与被压迫,剥削与被剥削吗?

苏利站在阵法前,他看不见因为他对阵法的靠近, 导致艾格伯特与蓝哲更加用力地向内部输入元素的举动。

铂金色的发丝无风自动, 苏利唯一知道的就是, 眼前的畜生在自己靠近以后, 就已经无路可逃。

当追逐伴随着的是获取时,那近距离的靠近, 就等同于得到。

飞鸟没动,苏利同样没动。

阵法外部的少年随着周身元素的震荡,微微眯起了眼睛,而阵法内部的人形妖兽, 却在瞬间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尽管只有一会的拖延, 但原先还能被暴力撕破的阵法, 在此时已经成为了那只飞鸟的亡命之地。

苏利看着他的身体像是干了的陶土人一样, 未经烧制的陶土没有精美, 只有干涸以后的无边裂痕。

苏利就那样看着, 居高临下。

他收敛了自身的恶意, 在阵法内的那只飞鸟彻底死去之前,冷静说道:“我突然也不是那么在乎,究竟有没有那些以毁灭人类的思维,试图迎来和平到来的妖兽了。”

“事实上我只是站在这里,就注定了,和这个时代为敌。”

不接受人类被肆无忌惮地转化成非人类。

不接受另一个文明,侵蚀了人类世世代代以后,又理所当然地将一切不合理视作常识。

二十一次的重复形成习惯,二百一十次的重复,就成为了常理。

但这种狗屁不通的常理中,绝对不会包含苏利的承认。

只要还有一个人类不承认这一切,就说明错误永远都是错误,不管被包装成什么样,不被承认的,就什么都不是。

阵法内部的飞鸟,眼神逐渐从有神彻底变成了寂暗无光。

苏利没给自己静静看他彻底断气的时间,在彼时就已经转身面向自己人说道:“那东西死了以后,会换来的只会是更强的敌人。”

“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苏利冷静询问。

后来跟上的乔尔挠了挠后脑勺,他不像自己的冤种朋友一样,瞬间就脑补了苏利话的潜台词。

乔尔朋友现在满脑子都是,苏利那仿佛凝视死亡的眼神。

他看着阵法内部的飞鸟时,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朋友不知道他凝视着内部妖兽时,处于什么心态。但站在侧边的角度,让朋友清楚地看见了苏利眼神中的恶意和凶残。

没有人会将拥有那种眼神的存在,视为弱者。

所以他果断将苏利询问了他们的看法,定义成了,如果不杀了那只鸟,接下来就不会遇到更强的敌人。现在他们杀了他,其他人又是否会因为更强的敌人埋怨苏利呢?

这是警告,冤种朋友想。

但乔尔显然不那么想,他兴致勃勃地说道:“我们能杀死一头,就意味着我们能杀死更多。”

“不管接下来会有怎样的敌人到来,既然是敌人,只要选择敌对就行。对方是否强大,我们是否积弱,其实都无所谓,谁都知道,这早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乔尔意外地清醒。

或者说从他取回记忆中的情感时,就逐渐变得理智。

“那就做好准……”在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落下的时候,苏利的第六感疯狂叫嚣着他离开原地。

顺应本能,苏利往前扑了过去。

这变化太过惊人,至少没人反应过来,现状也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供他们解释。

苏利从地上站起来,无视了自己双手的擦伤,眼神死死地盯着视线里的那只新的人形妖兽。

土拨鼠穿山甲还是什么别的?

其实都无所谓。

羽族兽族水族,死了一个,在另外两个倒下之前,不会唤来真正的,阶级层面上的更强者。但人类也没有机会,继续以侥幸的方式杀死人形妖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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