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爷不当人了!/我不想当非人类万人迷啊!(152)

当然也有得意的兴奋的人,但相比那些痛苦的愤怒的人,实在是太少了一些。

等毋相忘他们回到任务面板下的时候,他们刚好看到一个女冒险者嘶声力竭地对着一个男冒险者大吼:“你为什么放弃媛媛?!那个时候媛媛还有救!还有救啊!!她不是你妹妹吗?!你为什么这么冷血啊!!”

而那个男冒险者显然此时的心情也异常愤怒痛苦,他似乎已经忍了很久、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下去同样地吼了回来:“是我冷血还是你愚蠢!!那个时候就算我们拼死把媛媛救回来她还能活吗?!她全身的骨头都断了、连头骨都碎了你没看到吗!!”

“我们队伍里根本就没有好的治疗,能走到密室之城都是靠人家的通缉令出的城!要我说我们干什么非得逃出安乐之城啊!留在安乐之城无声无息的死去也比在密室里体验各种各样痛苦的死法强啊!!”

那女冒险者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男冒险者的话好像在瞬间就摧毁了她的心防,她大声喊了一句:

“可安乐之城也不是家啊!!我想回家!我想回地球啊啊啊!”

最后那一句话响在整个冒险者的聚集地里,不知道破掉了多少人的心防。

就连毋相忘都微微闭了闭眼,而临渊看着密室之城根本不见天日的上空,优雅地扯了扯嘴角。

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在人群里响了起来。

“……其实,密室之城的通关任务被改变了。”

这个声音在安静之中突兀地响起,引动了不少人投去目光。

毋相忘看着那说话的人,发现那是一个面色沧桑、甚至有些苍老的中年男人。这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沉默的山,极有气势,却又像是长久没有见过雨露阳光没有生机。

但这都不是他最引人注意的地方,这个中年男人最引人注意的地方是他露出的左手手臂,那并不是正常的、属于人类的手臂,而是黑色的、坚硬的像是什么树干又或者是野兽的手臂。

显然,他已经开始诡异化了。

他也绝对不是新住扎在这里的那些冒险者当中的一员。

看着他的样子毋相忘忽然想到了在狂欢之城的老捷克,他们都是有着强大的力量、却眼中不见生机和希望的人。

这个中年男人在众人或打量或怀疑、甚至是恐惧的目光中神色坦然,他甚至还带着点恶趣味的举了举自己的那个非人类手臂。

然后才开口:“各位,我算是……密室之城的人类互助者吧。你们可以喊我白叔。”

“可惜密室之城是十大城池里比较特殊的一个城,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固定人类住宿点的城。很遗憾我没有办法给各位提供足够安全的栖身之所。”

“不过我觉得以后我可以在这里搭个大帐篷,多少也能帮助点人。”

白叔笑了笑。

“但现在我要说的不是住宿的问题,是关于勇者任务的、关于密室的、甚至关于整个密室之城的问题。”

白叔这样说着就伸手指了指众人头顶上的那巨大的任务面板:“大家应该看到美人任务了吧。美人任务的标记期限是(十月~十一月),而勇者任务和商人任务都是(长期),这说明美人任务是在变化的,但勇者和商人任务长期没有变化对吧?”

冒险者们微微皱起眉头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这也要询问吗?

白叔下一句却道:“但是勇者任务之前也是变过的。”

毋相忘眨了眨眼,觉得重点要来了。

“之前的勇者任务,少了两句话。”

毋相忘看着面板上的勇者任务。

【勇者任务:进入密室且成功逃离。(长期)

每成功逃离一个密室即有可能得到一把青铜钥匙,集齐30把青铜钥匙、或者6把白银钥匙、或者1把耀金钥匙即可得到通行任何印记。

密室难度不定,但不会超过进入密室者的极限能力范围。

注:每个密室有且仅有一把青铜、或者白银、或曜金钥匙。但高级密室可能会同时出现青铜、白银、耀金钥匙。

请参与密室者努力争取,不要让自己的付出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这就是勇者任务的全部描述,白叔说从前的勇者任务比现在的勇者任务少了两句话,毋相忘仔细看着勇者任务的每一句话,思考着是哪两句话曾经没有出现,是被后来加上的。

然后毋相忘微微睁大了双眼。

白叔也给出了答案——

“之前的勇者任务并没有‘密室难度不定’和‘请参与者努力争取不成为垫脚石’这两句话。”

毋相忘露出了一个难以言说的带着愤怒又有些嘲讽的笑,有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有人却已经惊呼出声:

“什么意思?!之前的密室难道是分等级的吗?!”

“那为什么后来又不分了?出了什么事情这是诡异故意针对我们吗?”

傻子都知道分了级的密室和不分级的密室对于他们的难度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密室都有了级别和类型之分,那人们就可以按照自己擅长的、和现有的等级去闯不同的密室,就算不能得到青铜钥匙,但死亡率也一定会大大降低。

可一旦全部随机、只看人类极限的话,像今天这样死伤惨重的情况大概会每天甚至每时每刻都能上演。

所有人都在看着白叔等他给一个答案。

但白叔觉得这个时候耸了耸肩膀,又露出了那种没什么生机的样子:“我只知道大约是在七个月前吧,密室之城的密室还能按照街道和所在位置看出密室的等级和类型。”

“但后来就忽然加上了这两句话,一下子就变了。”

毋相忘捏着手指皱了皱眉。

然后他忽然感觉有人的目光在看着他,他抬头就和白叔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后者看着他似乎在打量,然后他说了一句:“不过我知道七个月前,城主有了个伴侣。”

毋相忘一愣。

“而现在,城主想做一件祂和祂伴侣都满意的、最美的裙子。”

“前些天……我好像听到过城主和祂的丈夫在黑夜里的争吵。那声音大的整个城都跟着震动起来了。”

毋相忘听着白叔说的话,觉得他好像抓住什么了。

而有的冒险者也开了口:“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是城主的丈夫让城主改变了勇者任务的吗?”

白叔看着那个问出问题的人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他随手拉开了一扇门就直接进入了一间密室,临走道:“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把我能说的能想到的都告诉你们而已。”

具体怎么做,就要看你们自己了。

他原本是不打算掺合进来的。

因为这个世界在变得越来越可怕、而醒来的闯关的人类却好像一代不如一代。

他已经感到绝望,回家的路越来越遥远希望越来越渺茫,还挣扎什么?不如自生自灭。

可是……

可是!

那是他思念的故乡啊,即便希望渺茫,又怎么可能是能够随随便便就放弃的呢?

他们这些等带在每一座城里的“活死人”,等的是什么?等的不就是那可以点燃燎原之火的一点希望吗?

而这次,他好像看到了一个……可能的希望。

至少那跟随风一起传到他耳朵里的红色通缉令,就能轻易的点燃那看似已经熄灭的灰烬。

再试一试吧,再看看吧。

说不定这一次红色的烟花也能够在这座城之上炸裂开来。

等白叔离开之后,毋相忘他们进入了螺壳小屋。

熊壮和小跑因为伤势过重都被搬到了次卧休息。

而剩下的人则都聚集在客厅的贝壳沙发上,互相等待着开口。

第一个开口说话的不是尚冲也不是王霄,而是一直不怎么提前说话的小辣椒。

她看看郝有金又看看吴岩,最后才看向毋相忘,似乎是在下着什么极大的决心,张嘴又合上最后才咬着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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