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最能隐藏危险，而且不能忽视海里的盗贼鼻子的灵敏和他们的贪婪。就和圣地亚哥他们“比赛”的时候，用带血的牛肉就能吸引来鲨鱼一样，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从那条血路的方向来了第一条鲨鱼，这是一条灰鲭鲨，一条让圣地亚哥熟悉的灰鲭鲨。

但是熟悉不代表着对它会客气，圣地亚哥早早的拿着对付大马林鱼的鱼叉，在鲨鱼咬上大马林鱼的时候，在它进食的最愉快的时候，将鱼叉狠狠的像扔标枪一样投向灰鲸鲨。圣地亚哥对准的是鲨鱼两只眼睛的中间，大约对比人的眉心的位置，这里是鲨鱼的大脑在的位置，狠狠的刺中就能一击杀死它。鲨鱼的大嘴正在吞噬着鱼肉，他没有躲得开圣地亚哥的攻击，整个鱼叉插入灰鲸鲨的鱼脑里，虽然角度有点偏，但是确实刺中了，被刺中的鲨鱼挣扎着，转着圈，但是没有用，很快鱼肚翻上来——它死了。不过绑着鱼叉的钓索被灰鲸鲨最后挣扎的时候扯断了，这不是钓大鱼的钓索，比较细，而且里面没有尼龙。

“它把整个尾巴都吃掉了，这该死的鲨鱼。”虽然只是被鲨鱼咬了几口，但是这可是鲨鱼呀，这几口就是几十磅，“圣地亚哥，我们不能放过它，大马林鱼不能拖到船上，这条鲨鱼总能拖到船上来，它至少有两百磅吧！”

“嗯，而且我们的鱼叉不能就让他这么带走，那是一把英雄鱼叉。”圣地亚哥说，其实他们还有工具，剖鱼的刀，还有就是马诺林从铁匠那里买的铁锥，铁锥的尖足够的尖。将铁锥用绳子绑好——这次不用担心被鲨鱼拽断，因为它已经死了。

投掷着叉到鲨鱼的身上，鲨鱼离船并不远，这是一个没有多少技术的活儿，然后将鲨鱼拖向他们的船。鲨鱼和大马林鱼一对比太小了，根本不用将船特意的倾斜，将绳索绑在鲨鱼张开的嘴的下颚，圣地亚哥一个使劲儿，就将这条灰鲸鲨拖到了船上。

“这家伙不止200磅，不过也有可能是我老了，就拖这么一条鲨鱼上船，腰就差点扭到。”圣地亚哥说，他扶着腰再次去掌舵。

“是这里差点扭到吗？我帮你揉揉。”马诺林上前去帮圣地亚哥揉，手法是她是程诺的时候帮父母的方法，很快圣地亚哥那点不舒服就没有了。“谢谢你，小马诺。”

“这有什么。”马诺林和圣地亚哥聊着制作更多的对付可能出现的鲨鱼的工具，“我把锥子绑在船桨上，做成一个只有一个尖的鱼叉怎么样，这样我也可以帮忙。”

“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绑上小刀也可以。”圣地亚哥说，“不过要是鲨鱼来了，你可要退后，交给我。”

马诺林点点头，说：“当然，我不会逞英雄的，我不是傻瓜，鲨鱼的嘴巴张开有我那么高了。”

他们继续航行，这次在天快要亮的时候，他们遇到了新的鲨鱼，这两条和已经在船上翻白眼了的灰鲭鲨不一样，灰鲭鲨是只吃活鱼的，而这新来的铲鼻鲨是什么鱼都吃的，甚至在饿极了的时候吃划船的船桨。而且来的这两条还是有些聪明的，它们没有从灰鲸鲨咬了的地方吃，而是到了水下面，从下面吃大马林鱼的鱼肉。

看不到就不好攻击铲鼻鲨，“该死的，我们要把它们弄出来。”圣地亚哥控制着船在海上走“s”形，让水下的铲鼻鲨不得不浮上点水面来看看情况，而就在它们看情况的这点时间，圣地亚哥用绑着锥子的木浆来回叉铲鼻鲨的像铲子一样的鼻子位置，那里就是他们的脑袋和脊髓在的位置。这两条铲鼻鲨也很快被圣地亚哥杀死了，“铲鼻鲨就不弄到船上了。”铲鼻鲨因为自身的“杂食”属性，带毒的可能性很大，而且圣地亚哥多年的经验，铲鼻鲨的气味很难闻，他们的鱼肝油都没有收的。这就是鲨鱼中的种族歧视吧。

“要是来的是古巴鲨或者星鲨就好了，他们的鱼肝油还值点钱，晒成的鲨鱼肉干也不错。”圣地亚哥想，解决了这两条铲鼻鲨，他们就吃早饭，早饭依旧是鲨鱼干肉和水。

“当然，最好是一条鲨鱼也别再来了。我都不知道可怜的大马林鱼水下的那一半现在是怎样的惨状。”圣地亚哥想着，对那两条铲鼻鲨更恨了，“他们吃起来太野蛮，根本没有规律，左一口右一口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刚才就应该把它们拖上来再狠狠的戳烂他们的鼻子。”

第45章 回港

白天视线更加的清楚，他们可以在海上清晰的看到大马林鱼身上的伤口，露出的鱼肉，大马林鱼的鱼肉不是像金枪鱼那样的红色的，是有些透明的粉白色，看上去很可口，难怪能吸引到鲨鱼来。

“圣地亚哥，你说这么大的马林鱼，它的肉会不会变得和鲨鱼肉一样又老又柴。”马诺林嚼着鲨鱼肉干问道，她记忆里和老人捕到过马林鱼，但是不是这么大的，它的肉非常的鲜美多汁，可是按照动物肉质的特点，年龄越大的肉越不好吃，马诺林有些担心。

“那我们尝一尝不就知道了。”圣地亚哥到船尾的位置，用小刀从灰鲭鲨咬掉的尾巴那里，割下一大块鱼肉，将咬痕位置去掉，其他的切成肉条。圣地亚哥和马诺林先单独吃了一块，“不错，有点像牛肉。”圣地亚哥评价道。

“肉很结实，不算是老，我想我们回去应该可以卖个好价格。”马诺林评价道，这肉比鲨鱼肉干要好吃太多，他咽下一个原味的，然后拿出他们吃生鱼肉的酱汁，沾着酱汁大口开吃，原先手里没啃完的鲨鱼肉干直接让“由俭入奢”的她丢到甲板上，然后被飞过来的军舰鸟一个俯冲叼走了。

“是不错，我们要保证尽量多的把它带回去。”圣地亚哥说，他在船尾可以看到被鲨鱼撕咬的马林鱼肉的不规则的鱼肉，正在被一群沙丁鱼围着，它们小口的吃着它的肉，就像是食物链反了一样。“该死的，它们怎么敢，要是它还活着，它们这些还不够它一张嘴的。”圣地亚哥为大马林鱼愤愤不平，这就像是英雄死后会有苍蝇围着他一样，让人气愤。

“我得要为他做些什么……马诺林，我们有渔网吗？”圣地亚哥问道。

“渔网，哦，好像有一个，不过有些小。”马诺林将渔网搬出来渔船上的工具她比圣地亚哥熟多了。

“够了，这么大就可以。”圣地亚哥说，“贪婪的小家伙们，你们要付出代价的。”圣地亚哥说着，找好角度对着不断进食的沙丁鱼撒网。

网虽然小，但是奈何这些沙丁鱼为了吃肉，都已经靠近它们不敢靠近的渔船很近了，圣地亚哥这一撒网，逮了个正着。拖上网来，妥妥的十几磅的沙丁鱼。

“哇，太棒了！”马诺林拿着小锤子，悉数将沙丁鱼敲晕，没办法，他们在船上并没有大的桶可以养活的鱼，只能敲晕防止沙丁鱼再跳回大海。一边敲马诺林一边记着数“二十八，二十九……三十四三十五，一共三十五条！”马诺林高兴的说着收获的数目，这时候圣地亚哥已经回到掌舵的地方，继续加足马力往回赶。

敲晕了沙丁鱼，然后将它们从渔网中解出来，这些大口张着，鱼鳃还在动的沙丁鱼怎么也想不到，饱餐一顿的下场是这样——被堆成一堆放在甲板上。

比起沙丁鱼赖，军舰鸟和海鸥们聪明多了，它们飞得高看的远，他们似乎知道绑在船边的大马林鱼是有主的，在行进的渔船上方盘旋了一阵后就飞走了继续和他们常吃的飞鱼打交道去了。

他们又行进到上午十点左右，这时候圣地亚哥“期待”的巴西角鲨来了，它们在渔船的后方，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追踪到血的味道跟上来的，它们在快要追上的时候跃出水面，让马诺林看到了。“圣地亚哥，又有鲨鱼来了，是小的鲨鱼，三只……八只……十二只！我看到的就有十二只，怎么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