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饼干做法很简单，和普通的饼干一样，就是和面的水换成了生姜汁，多加了一倍的黄油和糖。

教给娜侬和欧也妮做法后，出烤炉的姜糖饼干裴日冷医生连连赞美，说比他在伯爵府吃到的还要好吃。其实葛朗台家的用料怎么可能比得上伯爵家，只是裴日冷在伯爵家没吃过刚出炉的饼干的原因。

葛朗台太太最终确诊完全好了的那一天，裴日冷医生走的时候说有需要随时可以去找他，葛朗台老头嘴上说着“一定”，但是心里想快些赶走裴日冷医生，不说谁都不喜欢医生常登门，就是裴日冷医生的胃口……葛朗台老头都不知道他亏了多少。

“还教会了娘们这种费这么多黄油和糖的饼干，说是对不生病的人的身体也有好处，哼，就是教娘们们多花钱。”在裴日冷医生走后，葛朗台老头吃着一块姜糖饼干，自言自语着。

葛朗台太太是在元旦的前一天好的，而在元旦这天，一直没怎么上线的系统“叮”了

一声，说：“恭喜亲完成任务的百分之二十。”

“这……怎么说？”

“原著葛朗台太太因为这年冬天的病一拖再拖，亏损了身体，在两年后去世，现在及时治好了病，她不会在两年后去世，这是完成’真正的家’的一部分。”

“原来这样呀，那可是太好了！我是真的爱葛朗台太太这位妈妈，她真的太善良太好了。”欧也妮说，葛朗台太太就像是上一世的安赫尔，就像是她真正的妈妈一样，她其实庆幸自己这两次遇到的都是好妈妈。

“唉，为什么葛朗台老头就不能和圣地亚哥一样呢？明明同样是老头……”欧也妮吐槽道，她知道这些时间葛朗台老头有些改变，但是还是不是她想的那种改变，依旧是抠就是了。

“人的生长环境会塑造人的性格。圣地亚哥早年是在海上漂泊的水手，晚年是渔夫，生存靠的是技术和幸运 ，海上的危险有可能让人随时丧命，所以他不在乎身外之物。而葛朗台老头是从箍桶匠靠着小打小算起来，再靠着资本投机和商业技巧积攒资本的地主阶级，再加上在内地没有生命危险和信仰生前的钱死后也能在天堂用，所以……”

系统拍拍欧也妮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少女呀，你就要努力赚钱呀！你赚来的钱的多少决定你在这个家说话的重量。”

“唉，只能先这样了，卖了那个专利后老头才算是听进我的话去了，哎呀！现在专利赚了多少了，我一直没去看我的账户，那个德·佩里侬也不知道把厂子建起来了没有，第一批蜡烛产出来卖了吗？怎么就不给我这个专利持有人一点信儿，该不会那个专利被他空手套了去了？唉，虽然那也不算是我的专利……”

欧也妮纠结的自言自语，而能看到空间内其他地方发生的事情进展的系统，说：“不要担心这些，你应该不出几天就能收到来自巴黎的信和包裹了，啊，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祝你1820年新年快乐吧！”

“嗯，新的一年会更好的。”

第75章 资本的效率

欧也妮在新年的时候, 没有从葛朗台老头那里得到每年例行的一个金币，但是过了几天, 却得到了更多的金币。

金币没出意外是来自巴黎的，而且是克吕旭公证人亲自送来的, 而不是放在驿站让葛朗台亲自去取的, 因为克吕旭说：“乐意为葛朗台效劳。”

这次送来的是专利授权得到的税后金额，按照当时做的销售额的百分之十二, 欧也妮在中间的“油水”没有送了来，而是和当时在巴黎约定的一样, 存到了欧也妮另外开的那个户头。

存据夹在了送给欧也妮的礼物——一个镶满宝石的针线盒里，这个针线盒比小格拉桑先生在欧也妮生日上送的华丽很多, 梳妆盒里甚至还有一把金剪刀和一个金顶针。

葛朗台老头让娜侬把装金币的桶放到他的房间，让克吕旭在外面“喝杯咖啡”然后自己清点数目, 涉及到钱他从来不信任任何人。

但是如果他找来克吕旭公证人看看，那么葛朗台老头或许就知道自己实际上能拿到的更多, 窥探到这里面自己女儿弄得猫腻也说不定, 但是他没有, 这让欧也妮提着的心也放下来了。

欧也妮已经准备好如果被“揭穿”那就全推给德·佩里侬，说是那边故意的，“巴黎人欺负什么都不懂的索莫乡下人”，“贵族资本家老爷压迫可怜的葡萄园主”等等。反正那授权合同已经签了, 而且一签就是十年，十年之后还不知道是会是怎么样呢。

葛朗台老头仔细核对了数目，一个月产的蜡烛的专利授权费用就有一万三千法郎, “那么一年就有十五万多的纯赚的……哦，上帝呀，我爱专利，专利真是个好东西。”

收拾好的葛朗台老头出来和他的朋友喝咖啡聊天，“葛朗台，你家的咖啡真好喝，这是我在巴黎都不一定喝到的咖啡，有果子味道。”克吕旭公证人对于被冷落一点都不在意，反而主动说起咖啡来。

“克吕旭我的朋友，你可是走运了，这可是欧也妮昨天的时候新炒的 ，用的是从巴黎带回来的非洲咖啡豆。”葛朗台老头骄傲的说，他的女儿就是能干，自己炒的咖啡豆不用花钱还比外面卖的香。

“是

吗？难怪这么好喝，我该让我的侄女改天来跟欧也妮小姐学一下。”克吕旭公证人说，他的侄女实际上已经嫁人了，但是嫁的是索莫本地人，算是欧也妮以前的好朋友之一，但是去年生了孩子，两人有几个月没有联系了。

“你那侄女，叫夏琳娜的吧，生了吗？”葛朗台老头问道。

“嗯，上个月生了，是个丫头，又是一个丫头……”

“丫头怎么了？丫头也很好，我们欧也妮就很好。”葛朗台老头对自己的独女很满意，他是五十多老来得女的，他觉得他是很宠爱女儿的。

而且他一直自诩教的女儿是顶好的，完美的继承了拉·佩德里埃和葛朗台家的“美好品质” ，这不，还从皮匠婆子那弄了个专利来一年能赚那么多钱。“我以后的一切都是我们欧也妮的。”

一直想要为自己的侄子求娶欧也妮的公证人，当然是顺着葛朗台老头的话说：“是呀，欧也妮小姐是顶好的，她的品质，她有您这样的父亲，但我那侄女嫁的就是个一年只有三万法郎收入的普通的农场主，只求她的女儿们嫁的好点吧。”

“那要十几年后的事情了。”

“是呀，对了，欧也妮小姐不是比夏琳娜小一岁？”

“是呀，是吗？我不知道呀，我们欧也妮是有自己想法的，我也想她找一个能和我和她母亲一样恩爱的人，她还在为她叔叔守孝呢，我可怜的弟弟……”说着葛朗台老头开始表演起来，说再找不到“谋杀”他弟弟的凶手，就要被判定“意外死亡”了，“巴黎那些吃人的债主就要拿着债券找上门来，哎呀呀，我的侄儿带着那么多酒去了印度，也不知道卖没卖个好价格……”

就这样，葛朗台老头顺利的把话题又扯远的同时吊着克吕旭的胃口，最后还向他打听了荷兰的公债的价格，外国的公债收益比法国的要好，葛朗台老头盘算着明年可以拿些在荷兰试试水，而这就要拜托克吕旭公证人了。

一番下午茶，葛朗台老头得到克吕旭许诺帮自己打听外国公债的事情，同时，克吕旭走的时候，还带走了从巴黎来的十支新的白蜡烛，克吕旭当然知道这是巴黎现在最流行的白蜡烛，专利在葛朗台老头手里

他也是很惊讶的，随葛朗台去巴黎这事儿是他的对头格拉桑家做的。这让他更加坚定了要赢对方就要帮葛朗台把公债弄好。

要问为啥葛朗台老头这么大方的送了十根蜡烛，因为从巴黎来的一箱蜡烛足足有三百根，在给葛朗台老头的信上还说会每个月送这么多来。一下子这么多根蜡烛拿出十根来让克吕旭更加卖力的在帮自己，真的太划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