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失忆后我跑路了+番外(77)

宁染倒是没和祁昀讨论过这事, 她自己也不太确定, “顺其自然吧?”

*

“我要结婚了, ”祁昀回答。

原本只是随口问一句最近气色不错的同事咳嗽一声,青年有点茫然地四处看看,确定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句话不可能是从别人口中说出的。

“祁昀, 你有女朋友?”和结婚相比,祁昀有女友已经是让人足够意外的事情。

祁昀微微皱眉,对孔文树的提问很是不满,他看上去像是没有女朋友的人吗?

如果孔文树知道祁昀心中所想, 一定会诚实回答。像, 很像。

孔文树, 一个在祁昀进入研发部之前的奇才。这个含义就是, 祁昀进入研发部之后,他的奇才光辉就被更奇才的人抢走了。

不过孔文树本人并不伤心,他本身就是不愿出风头的人,本着天塌了绝对不能是我顶着的性格,他也乐得祁昀代替他成为那个亮眼的出头鸟。

孔文树本人对祁昀的认知非常单一,聪明又刻苦的冷淡的人。

虽然不太热情,但是共事起来没有弯弯肠子非常简单,甚至如果能同组的话,是可以不用带脑子跟着飞就好的快乐领导。孔文树有点可惜自己也是组长,不然他真的很喜欢在祁昀这种人的手下当混子。

和祁昀不同,孔文树是那种和任何人都能嘻嘻哈哈打成一片,顺带能打听到一堆八卦的人。

同时他也和那些那八卦祁昀的人想法相同,祁昀会单身很久。

也不是说祁昀不招女生喜欢,祁昀刚入职的时候其他部门很多小姑娘都因为那张脸过来问个问题,接个水什么的。他毕竟是能够凭借着短视频中的几秒被人截图慢放,做屏保的。

但是祁昀这个人太冷淡了,佛堂的木鱼看上去都比他有温度一些。

甚至有的时候,青年礼貌询问,“还有事情吗?”

被他问的人都没有办法分辨他是真的在问,还是已经不耐烦了。

即使是再高的颜值,也会被性格上的冷漠一点点消磨干净的。

这导致那些因为祁昀的脸来的女生,很容易将视线从祁昀身上移开后看到研发部别的同事。祁昀同组的男同事们一跃成为脱单最快的一批人。

在祁昀说出他准备结婚之后,孔文树立刻想出一种可能:“是不是那种爸爸妈妈给订的娃娃亲?”

左思右想,这种不需要技巧的恋爱在祁昀这张扑克脸上成功的概率更高。

祁昀看了孔文树一眼,有点这个人在说什么的莫名其妙,“当然是自由恋爱。”

孔文树被祁昀鄙视了之后觉得很难受,有种被情商洼地鄙视了情商的痛苦。

孔文树耸了耸肩,决定换一个更世俗的话题,“丈母娘好相处吗?”

这倒是祁昀还不知道的事情,他的眼神有微微的停顿。他只知道宁染母亲是能让宁染哭泣的女性。

这个表情让原本就对“祁昀能结婚”这个事足够质疑的孔文树,尝试着问出了新的问题,“女方知道要结婚了么?”

虽然这个问题很扯,但是面对祁昀的时候,孔文树觉得有必要问一下。

果然,祁昀回答,“嗯,她问我是不是想一直在一起了。”

不知为何,孔文树觉得这句话不是恋爱男女的脑抽许愿,就是恋爱骗子的安抚策略。

孔文树平静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仅仅几分钟,他的心脏从来没这样上蹿下跳地累。

“你们那个不叫准备结婚,”孔文树声音平静,“麻烦你脑子清醒一点。”

孔文树现在十分担忧祁昀的恋爱情况,甚至想在祁昀和别人说他要结婚的时候替他辟谣,以免发生女方拍拍屁股走人,祁昀找不到人结婚的尴尬局面。

该死,早知道就不该多问那一句。

*

宁染没有想到自己会收到秦放送来的电影邀请函。

秦放:【我现在发过去的是电子版的邀请函,纸质版的邀请函还在邮寄的路上。】

秦放的新电影将要上映。秦放说是首映礼正好在X市,就想到了宁染有兴趣的话可以来看看。

宁染可太有兴趣了,她还没参加过首映礼呢,有个明星朋友的好处确实不少,一来可以定期打听八卦,二来还有这种福利可以享受。

两张电影票,宁染自动忽略了对电影毫无兴趣的祁昀,转而问正在按着手机的罗莹。

罗莹正忙着在手机上扒拉最新的八卦新闻,根本无暇顾及宁染,结果听到电影首映礼几个字便放下了手机,态度变得格外端正认真。

“是我想的那个电影首映礼?”罗莹啧啧两声,“那不是网络大V才能去的么?”

宁染迟疑了一下,“我有点儿门路?”

罗莹便紧紧握住宁染的手,从此要把握好这个贵人,“我肯定去,那天即使工作日我也请假去。”

“那倒没有,”宁染摇头,“是周六。”

邀请函在两天后寄到了宁染的住处,打开邀请函,宁染觉得还挺神奇的。

那种简单的占了便宜的快乐散去,邀请函捏在手中才开始有真实感。

即使宁染每一次都能看到她和秦放之间的差距。但因为两人的距离总是过于远或者过于近,所以很难产生真实感。

就像宁染看着秦放的电视剧时并无太大的情绪波动,第一次远远看到真人的时候却恨不得立刻在黑暗中逃离那样。

当宁染意识到她要拿着这样一张很难买到的邀请函,才能去观看秦放表演的电影的时候,宁染有片刻的发怔。

相当漂亮的邀请函,立体的工艺,还能闻到上面淡淡的香气。其实香气也不特别,甚至有一点像是很多酒店大堂会选择的泛滥的香气,可宁染还是低头轻轻嗅了一下。

宁染没有告诉祁昀这张邀请函,她将邀请函放在了靠在她睡的那侧的床头柜最下面的抽屉里。

当宁染将邀请函放进抽屉里的时刻,她才知道祁昀为什么那样在意秦放。还要让宁染亲口告诉他两人已经彻底分手。

人一旦脑海中生出一个疙瘩,所有的联想都会直白地指向这个疙瘩。

当没有这张邀请函时宁染并不会刻意想起秦放,但当有了这张邀请函和周六这个时间节点后,之后每一天的计数都和周六有关,更不要说罗莹还兴高采烈地搜那部电影的相关内容,每天期待地和宁染讨论。

那张邀请函只是放在那里,或是闻到那泛滥的香气,甚至于手指触碰到放置邀请函的床头柜,便能想起秦放这个人。

如果她告诉了祁昀邀请函的存在,就是让他也知道了这个疙瘩。

宁染睡在床上,在黑暗中与祁昀相拥,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体温。

虽然女性的体温本该比男性的体温更高一些的,可宁染手冷脚冷,两个人便反过来。祁昀睡觉时将她的双手揣进他光|裸的怀里。肌肉放松时是软的,隔着柔韧的肌肤能感知到细腻的肌肤之下是鲜活跳动的血肉,即使是在冬天,也像是火炉一样不断散发出灼热的温度。

身体依靠在一起,脸庞也挨得很近,宁染在黑夜中睁眼,看到祁昀闭着眼睛的模样。

其实也看不太清,只能借着漏进来的月光偷偷看到一点,青年的眼睫很长,闭着眼睛的时候很是乖顺,落在额前的短发乱糟糟的,让他看起来会年纪更小一点。

宁染感受到祁昀平稳的呼吸扫过她的颈侧。

宁染开始焦虑。

刚收到秦放的邀请函时,宁染并没有隐瞒祁昀的打算,也没有隐藏这个邀请函的意图。可她十分顺手地将邀请函放进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错过了第一天和第二天就是错过了最佳的开口的时间,而祁昀本身对秦放又很有意见,导致宁染不得不继续将这个平静维持下去。

反正只剩两天了,等到这个电影观看完毕,一切又都结束,告诉祁昀也只会让他不快乐而已。宁染这样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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