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22)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两人简单地交代了番移植的注意事项,宝珠不好白拿人家的,于是送给了他们十颗鸡蛋。

苗圃工笑嘻嘻地接过了礼物,直夸他们客气。

回了家,两人就马不停蹄地开始清理“门前地”,长时间无人打理,杂草长至半人高了,水生拎着镰刀,一手抓住一丛草,一手麻利地将其割断。

以往跟跛子上山扫墓时,跛子也是如此除草的,宝珠兴趣盎然,被跛子以“镰刀太锋利会割手”为由拒绝了。

如今宝珠是家里的“山大王”,立刻夺过了镰刀,学着水生的样子开始除草,结果一把草,她总是要砍上三四刀才能彻底砍断,仿佛握在两人手里的并不是同一把刀。

宝珠不信邪,卖力地除完了一小片地,结果抓草的左手被割出了浅浅的划痕,没有血,但破了皮。

水生只得拿回了镰刀,三两下,就割出了一堆的草,宝珠也不闲着,囫囵抱起一丛丛的草,堆至一处。

等到水生割完了,她也堆完了,杂草里混杂着不少褐色的枯杆子,很轻易地便就地点燃了。

宝珠累得够呛,坐到背风处休息,水生挖好了两个坑,分立于前门地的前后两边。

将树苗种下后,修剪掉多余的枝丫,仅留下光秃秃的树干即可,再施点粪水当做肥料,沿着树干从上往下,再浇点水,便可以了。

龙眼树苗,相对容易种植,种下后的一个星期特别注意打理,之后定时浇水施肥即可,并不需要特殊养护。

山上的龙眼树,纯靠自我生长,只靠雨水灌溉,也能存活,不过没有定期浇水施肥的果树的果肉长得密集肥硕。

水生挥舞着锄头,流了满头的汗,宝珠用手捂着个搪瓷杯,里头装着她刚倒的热水,等着水生手头的活干完给他喝。

不知何时,梁火生来了。

她见此情此景,意有所指地讽刺道:“二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干活啊?二嫂怎么也不帮帮你?”

嗓音又尖又细,满是尖酸刻薄。

“你二哥这不是心疼我吗?饭不让我做,碗不让我洗,各种家务不让我碰,啥啥不让我做,怕我磕着碰着。”

宝珠故意装出一副柔弱无骨的模样,见水生还在忙活,她捂着搪瓷杯走上前,自己喝了一口,试了试水温后,将其递到了水生的嘴边。

“水温正好,水生,喝口水润润嗓子。”

有第三个人在场,水生对这样亲密的举动略显不适,但还是乖巧地就着宝珠的手,喝光了满满一杯水。

“咕嘟”的喝水声,像是在打梁火生的脸,她的亲二哥并不领自己的情呢!

火堆燃至了尾声,灰烬被风吹扬得到处都是,宝珠替水生摘掉了几片灰烬。

恰又一阵风袭来,几片灰烬粘在了宝珠的卷发上,水生替她拂掉了后,双手交叉着,挡住她的头顶,带着她跑回屋门前。

水生:“活干得差不多了,这里烟气大,你先回屋里坐着。”

倒是梁火生,被莫名掉转的风头,吹了满脸的黑灰。

她的脸色与其不相上下,宝珠似才想起她,无辜又“关切”地问道:“对了,火生,你来这干啥啊?我们家的饭你不是吃不惯?”

“爹喊你们晚上去家里吃饭。”

梁火生的脸色彻底黑了,任务完成后,她将脚步踩得尤其重,气鼓鼓地离开了。

水生:“你没事又招惹她干嘛?”

“你是带了亲哥的滤镜,没瞧见她一上来就埋汰我啊?”宝珠白了他一眼,“觉得我招惹了她,你干嘛还配合我?”

“你先进屋休息会,我马上就好了,等会洗个澡,再去我爹娘那吃饭。”

水生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目送着宝珠上楼后,继续着扫尾工作。

宝珠将脏衣服脱去,光溜溜地钻进了被窝里,结果后背被粗糙的质感扎到了,是那种痒痒的扎人感。

前些天在这睡时,她就觉得薄薄的床单下仿佛有东西,不过那时候,她不是在和水生赌气,就是和水生爱到正浓,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这种异样感。

如此想着,宝珠掀开了床单,只见,床单下是一层极薄的棉芯,棉芯又黑又硬,底下则铺着厚厚的一层秸秆!

宝珠怒不可遏,不用细想,就知道这是谁做的!

爹说水生家的人是水蛭,当真是不假!

她恨不得将秸秆剁碎了,喂到梁老鼠的嘴里!

不过她转念一想,又怕伤了水生的自尊心,于是默默将秸秆换成自家新打的棉被换上。

趁水生不注意,她偷偷将秸秆抱下。

水生问道:“你哪找来的这么多秸秆?”

宝珠:“角落里翻到的,许是你们家以前落下的,放久了发黑了,一起烧掉吧。”

水生不疑有他,将灭掉的火堆重新点燃。

农村人家晚饭时间不固定,活少,就早吃饭,干活迟了,就晚吃饭。

这是夫妻俩第一回 相携来吃饭,怕去迟了,遭家里诟病,加之想搭把手,于是三点刚过,两人便出发了。

行至半路,两人记起得提点礼物去,于是宝珠等在原地,水生回头提腊肉去了。

宝珠百无聊赖地蹲在地上,捡了根树枝划拉土,倏然,一双程亮的皮鞋停在了她的眼前。

对方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大金链子小手表”,上身貂皮大衣,下身皮裤搭皮靴,一股暴发户的气息扑面而来。

对方夹着个公文包,骂骂咧咧地四处张望着;“龟孙子们,拉个尿的功夫,全不见了,赶着上火葬场不成?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路标都没有!”

瞧见了宝珠,他立刻换了张嘴脸,‘和善’地询问道:“小姑娘,你知道你们村的‘娱乐馆’在哪吗?”

他这一笑,脸上的横肉全挤在了一起,把不大的眼睛都快挤没了,显得很是猥琐。

“就是‘桥头娱乐馆’。”

见宝珠不回答,他不知对方是没听懂,还是不愿意回答,于是掏出张纸币,在空气中抖了抖,换了个问法:

“你们是不是有个叫‘桥头’的地方?我和朋友来这玩,迷了路,帮帮忙给指个路,这十块钱就归你了。”

“桥头娱乐馆”,是个临时大型赌场,赌注极大,因为赌徒互相间都不认识,以现金交易,开场前统一交由赌头,赌头再分发给他们相应金额的“筹码”,筹码有特殊的纹路,每期都有变动,难以仿制。

如此方便又安全,碰上警方“围剿”时,他们只需护好筹码,等风头过后,再用筹码和赌头兑换现金即可。

赌场搭在桥头往深走五百米,“后山”的山口处,为临时搭建的铁皮房。

他们狡兔三窟,常常这个村开完,又跑去遥远的隔壁市的下个村开。

“选址”往往为偏僻的农村,他们行踪不定,内部人员有专门的通讯途径,每场的赌徒并不固定,有钱人为了过一把手瘾,能不远万里地跟着奔波于各地,因此警方很难一窝端。

赌头花点钱,便能轻易地收买了当地的村干部,以此不被举报。

宝珠最是看不起赌鬼了,于是收了钱,往相反的方向指了指。

送走了暴发户后不久,水生就提着条腊肉回来了。

见宝珠手里抓着张钱,水生疑惑地问道:“你拿钱做什么?”

宝珠:“傻子送的。”

水生:“???”

夫妻俩来到梁老鼠家后,屋内没有半点烟火气,不曾想,对方不是请新婚夫妻吃饭,根本意思是叫宝珠做这顿晚饭。

梁老鼠:“宝珠呀,你娘昨天闪了,今晚这顿饭你来做吧。”

刘凤霞坐在木床配套的脚垫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梁老鼠则一派“指点江山”的作风。

“女人家呢,洗衣做饭得样样精通,才算得上是个好女人。听火妹说,前几天,你找招娣来家做饭了啊?要我说,小两口过日子,老叫外人帮忙不像话,不知道你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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