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32)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爱屋及乌,因为水生敬重梁木生,宝珠只能继续投喂着几只“幼崽”。

转眼就要过年了,宝珠循着记忆,回娘家取了经,顺回了几只老鼠兔,以及一大袋的河鲜后,开始准备过年。

河鲜她早已吃腻了,但是水生爱吃,于是每次回家,老丈人和丈母娘都会给准备一大袋。

小年前一天,工程队就彻底收工了,元宵节后,才正式复工。

梁土生尚未结婚,婚房一直闲置着,他一直跟着梁老鼠在住,于是,年前大扫除时,夫妻俩将连廊房统一清洗了遍。

水生踩着二楼的窗框,擦拭着外围的玻璃面时,路过的八万打趣道:“少用点力,再擦下去,窗户都给你擦破了。”

正在扫楼梯的宝珠,从楼梯旁的预留洞口处回话:“擦破了好,新年新气象,换块新玻璃正好。”

逗得胖八万“咯咯咯”的直笑。

小年当晚,要祭灶神,年三十下午,则“辞年”祭拜天公和祖先。

依照习俗,需摆上一大桌的“祭品”,重头戏是一整只猪头,猪的左右鼻孔中需要各插一根大葱。

所谓“猪装象”,猪鼻孔插了大葱后,与大象的长鼻类似,寄“猪装象,象征富裕”之意。

而“猪”又与“祖”发音相似,在猪脑袋上戳上“福印”,再在其嘴巴里塞上一小块红纸,所谓“六畜猪为首”,祭祖时猪头乃为首选。

古时,会刻意选面上褶皱形似“寿”字的猪头,称之“寿头”,以讨吉祥如意,现下,则不大讲究这个了。

余下供品,还需准备整鸭,整鸡,鱼等肉类,苹果,白梨,火龙果等瓜果,年糕,红枣等点心,红酒和香烛自然也必不可少。

整鸡和整鸭需要提前宰杀好,用开水拔干净毛,焯水后,趁热“摆盘”,拗好特定的形状;割脖放的血全接在圆瓷碗里,熬煮成块后,再塞到相应鸡与鸭的翅膀下。

桌布选用“金玉满堂”等烫金字样的喜布,每一碗供品上都会放指甲盖大小的红纸,讲究的人家会将红纸裁成红花状,或是买朵塑料红花置于其上,普通人家则大多使用手撕。

梁家祠堂旁就是神庙,将折叠八仙桌,摆在神庙门口,按上述步骤摆好一应供品,上香祷告之,烧完纸钱,祭拜完四方神灵后,再将连同桌子在内的东西提回家,在家门口再行一遍即可。

前者乃祭天公,后者乃祭先祖。

如此忙活了一天,已然黄昏时分。

供品中肉类只经过焯水,宝珠与一大桌的食材干瞪眼,考虑到人头的问题,她决定涮火锅吃。

可惜家里没有鸳鸯锅,宝珠就把煮锅架在煤球炉上,拿了两张小木凳。

家里不如外头宽敞通透,于是两人把煤球炉提到了门口,由水生准备食材。

须臾,一碗碗“薄如蝉翼”的肉片就切好了,蔬菜择好洗净……每一样食材都分门别类地放置在了各个瓷碗中。

锅底也是水生调制的,宝珠喜欢微辣的口感,又喜吃牛肉,于是水生熬煮了牛肉的锅底,再加一颗剁碎的红尖椒。

宝珠吃得满嘴流油,吃了两口觉得不够辣,又喊水生剁了点辣椒,往锅里加去,不止如此,还往油碟里加了不少。

水生:“少吃点辣,等会该肚子痛了。”

宝珠吃得大汗淋漓的,吐着舌头的模样跟等在一旁,流着哈喇子的小黑如出一辙。

她的脸上和头上满是烧纸钱时沾上的灰烬,因为汗水全贴在了上面,水生用手轻轻地将其拨弄开了。

宝珠不服气道:“才不会呢,我还觉得不够辣呢!”

临近零点的前一分钟,就有人家“抢跑”,提前放起了烟花爆竹,但夫妻俩极有时间观念,宝珠在家里盯着钟摆上的秒针,水生则拿着一根点燃的香,等在门口。

“三,二,一!水生,快点!”

随着这一声“一”落下,水生立刻点燃了门两边的两串挂鞭,赶在新年的第一秒,驱邪纳福赶年兽。

全世界都在燃放烟花爆竹,“噼里啪啦”的声响响彻云霄,大地都似乎为之震颤。

宝珠捂着双耳,在自家挂鞭燃放结束后,尖叫地跑出了家门,随后一巴掌拍到了水生的额头上。

她的手上上满是揉搓完红纸后留下的红印,大半都沾到了水生的额头上。

“辞旧岁,迎新年,红红火火过大年!”宝珠开心地喊道。

水生捧着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额头与之对碰,用力地滚了两下,这下,两个人都成了大花猫了。

烟花爆竹似乎燃不尽,天空中铺满了五颜六色的花朵,宝珠不甘示弱,牵着水生的手上了二楼,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大型花炮。

“砰砰砰——”

一炮接连一炮的烟花冲向了天空,宝珠像是化身为一名狙击队员,专挑旁人家大朵的烟花“打”去,完全不在乎人家跟她隔了“十万八千里”,连点虚影都打不到。

宝珠拿着花炮玩得不亦乐乎,水生则站在她的身后,大掌覆盖住她的小手掌,替她稳住“后坐力”。

烟花盛宴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才开始平静下来,不过天空稀稀拉拉的,偶尔还有人在凌晨一二点的时间,放几炮烟花过过瘾。

和年兽一起被吓跑的,是一群身形矮小的小型串串狗,跟小黑一般大体型的狗,都“尽职尽责”地守护在自家门口,追着这漫天的烟花,狂吠不停。

吠叫了一个多小时,大型犬的声音齐齐变了调,终于在最后一朵烟花都结束的时候,世界重回了安静,想来,那些狗需要几片润喉糖。

凌晨时分,还有上祠堂与神庙上香的传统。

祠堂与神庙挨着,公共墙处开了一扇共通的门,很是方便。

宝珠兴致盎然的,于是,水生给她加了件厚实的棉袄,提着一袋上香的工具,带着她上桥头上香去了。

东区的各家各户都差不多这个时间点来了,来的多是家中的女性,祠堂与神庙里,挤挤挨挨的全是人。

有不少宝珠已经认识了,大家见面都会问候一句“新年好。”,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管它前一年日子过得如何,眨眼就换崭新的一年了!

水生数了两大把香,一把给宝珠,一把给自己。

他带着宝珠一路在祠堂与神庙的蒲团上跪拜,每跪拜完几处,在香炉上要各插几炷香,他都清楚明白,想来,往年过年,他没少干这事。

最后一炷香插下,宝珠忽然被一处壁画吸引了注意力。

神庙四面皆有壁画,这一处画的是“送子观音”。

莲花座上,童男童女正用一块红布兜着金元宝,观音娘娘左手拿着装有杨柳枝的净瓶,右手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娃娃,显然正是“送子”的画面。

宝珠似有所感,右手轻轻地覆盖在了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这里以后,也会孕育着她和水生的孩子。

她小时候就喜欢“摸童子”,填进去了不少钱,观音娘娘看在她如此虔诚的份上,一定会送个不错的孩子给她吧?

神庙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寒冬腊月的,上完了香,大伙就赶忙回家了。

水生收完了尾,刚要喊宝珠回家,只听庙外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宝珠的心跟着重重跳了一下,随后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水生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大年初一不能说脏话,否则整整一年,嘴巴都别想“洁净”了。

于是,不满的人都将气压在了心里,互相间抱怨了几句,就纷纷出门去查看原因。

都这个时间点了,不知哪家又在放炮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结果,人都还没出去,外头就传来了喧嚣杂乱的声音——

“死人啦!死人啦!垃圾婆被礼炮喷死啦!!!”

“死人啦!”

“离远点,都离远点!腰都快断了,救不活了,别去碰礼炮,指不定还有‘哑炮’没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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