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38)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每回瞧见宝珠,云母都很是高兴,她刚举起手要打招呼,在瞧见了梁老鼠的脸后,迅速解下围巾挡住了自己的脸,像水田里的田鸡,两三步一蹦跳的,迅速溜走了。

盛夏时节,她穿得依旧臃肿,也不怕悟出痱子。

梁老鼠在,宝珠不好逮着云母询问。

待得回了家,宝珠便装作随意地找了个人了解情况。

她找的是个成川人,叫王燕梅的,王艳梅五官生得不大出彩,但皮肤雪白,胜过当地一半以上的妇人。

近年来福平省发展迅猛,各地前来打工的人剧增,其中当属成川省人最多。

汪队长和跛子合开的轧钢厂,里头就有不少成川省人,近年来,大伙兜里都有点闲钱了,眼界跟着开阔了,于是不少人拿着钱,尝试做点生意。

大多年轻人虽然没有干大事的本领,但眼高手低的,自然也不肯在轧钢厂里干又脏又累的活,都赶着去本省的大城市,或者更发达的外省寻找机会。

同样是打工,大城市给的薪酬待遇,肯定比乡下要高的,若是能在大城市扎根,来年再混个居民户口,那就是彻底摘下了农民的身份了!

齐岳小学里,每个年级一个班,每班四五十人,其中能有十分一皆是成川省人。

大多都是插班生,在老家成川省读过一阵子的书,后来跟着父母转校来的。

外来务工的,夫妻双方都忙于工作,整日自己都灰头土脸的,孩子自然也拾掇得不甚干净,同一件衣服能穿十天半个月,脏到肉眼可见起了黑斑也不洗。

父母在同一处工作的孩子们,上下学总是一起,于是,每每他们成群结队地走来时,总有股扑鼻而来的臭味。

这一带的成川省人,多是带着孩子住在轧钢厂的宿舍里,但也有不习惯集体宿舍的,选择在齐岳村与玉河村两个邻近的村属租房子住。

村里人闲置的房子出租出去,还能赚点微薄的租金。

因此,对外地人最是排斥的老年人,对此半点意见都没有了。

单是常平县,各种厂落地开花,不仅有本地人开办的,也有外地人看中市场投资的。

单独租房的人,一般是自个出资做老板的,手中有点闲钱,因此家里人都收拾得很干净,本地人这才知道,原来,成川省人,好多都生得这般好看啊!

浓眉大眼的,皮肤细腻雪白,跟整日脏兮兮的那群人,仿佛不是一方水土养出来的人。

打工者中,其中也有不少的单身男女,有的人会在工作中找到同乡的另一半;有的人会选择奋斗几年再回家结婚生子;也有少数人会选择找个本地人嫁了,好在此经济发达的地方安身立命。

自然,发达是相对的,福平省的发展在华夏排不上名,但相比于如今依旧贫穷落后的成川省来说,要好上不少。

王燕梅就是嫁到本地的成川省人,她嫁的人外号矬将军,比跛子还要矮点,身高不足一米六。

她这样貌,要是本地人,能嫁个不错的人家,但当地人说媒娶亲,是瞧不上外地人的,一般都是年纪大了娶不上老婆的人,或是二婚的人,才会选择娶外地人的。

外地人的彩礼不高,要求也不高。

王燕梅嫁过来时三十岁,矬将军比他小三岁,瘦瘦干干的,长相比她还要显老。

王燕梅是矬将军的第二任老婆,前妻给他生下女儿后不久,就撒手人寰了。

矬将军性子软,王燕梅自嫁给他后,就没再去上班,家里的钱全归她在管,因此在家“作威作福”。

今年年初,王燕梅就给矬将军生了个儿子,地位更加巩固不说,对继女愈发不顺眼了,动辄打骂。

矬将军好不容易娶了个新媳妇,不想再当鳏夫了,怕说重话媳妇跑了,于是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在这的几年,王燕梅的福安话学得炉火纯青,她整日泡在赌坊的男人堆里,口音比许多当地人更加的纯正。

王燕梅笑得像只尖嘴大母鸡:

“嗨哟,那个颠趴啊?可把八万气得够呛的,她公公死了老婆十年,平常去嫖就算了,起码眼不见心不烦不是?就那个颠趴……好像叫云母的,就你说在村门见到的那个,被他公公带回家里去了呢!”

“本来那个颠趴是被北区的一个老不死的拐回家的,结果被八万的公公知道了,转眼给拐回了自己家。那个颠趴臭死了,脑子不清楚,吃得还多,被八万赶出去四五回了。每次她前脚刚赶走,她公公后脚就能把颠趴给带回来。”

“你瞧着吧,刚才指不定又是八万赶人了,天还没黑,指定等会又给她家好色的公公带回去了。”

“八万最近被气得也不门了,天天守在家里跟他的公公斗智斗勇,专盯着他公公不在家的时候赶人,他公公为此也很少去赌坊了。哈哈哈,赌坊里的人都在传呢,你不知道啊?”

……

谈及八卦,王燕梅像是吃了弹药一样,滔滔不绝的。

她讲得绘声绘色的,仿佛跟云母一起住在八万家的,加上了她一个,这些事,好像全是她亲眼所见呢!

宝珠问道:“八万怎么不直接跟她公公摊牌?任由他这么乱搞?”

“咋摊牌?你还不知道八万家的情况吧?”王燕梅鄙夷道,“八万不愿意云母住她家,她公公就喊,把云母赶走也可以,八万得给他雇个保姆,还要年轻漂亮的那种,否则,他就要一辈子将云母养在家里,啧啧啧~”

见宝珠不知情,王燕梅又来了兴致,转而单说起了八万的八卦。

宝珠稀里糊涂的听了几句,就找了个托词离开了。

宝珠是个当机立断的,当晚就找上八万,简单地商量了下这事,两人决定报警。

听闻抓捕的是疯子,来了两个特警。

两人还找来了张村长作见证。

当地的流浪汉与疯子们,被抓进监狱里的不少。

多是其家里人主动要求送进去的,监狱里有得吃穿住,还有人管,比在外头乱跑伤人要好。

没有家属的,则是好心人主动帮忙联系警察局的,自然也有些人是觉得这些人碍事,但不管怎么样,流浪汗与疯子们,如若没人管的情况下,在监狱里过的绝对比在外头过得要好。

为着市容市貌着想,监狱里也是愿意接纳这样的人的。

云母虽有家里人,但无人管,因此在张村长的应允下,手持武器的特警很快将云母给抓进警车里带走了。

八万的公公气得对其破口大骂,还殃及了并不无辜的池鱼宝某珠。

宝珠早早回家去了,因此没听到针对她的谩骂,但八万不是省油的灯,遇强则强,跟着自家公公对骂了三个小时,终是她家公公败下了阵来。

当晚,齐岳村各个区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原是“跑江湖”的来了。

“跑江湖”,是街头表演艺人的民间说法。

“跑江湖”一个团队不超过十个人,坐着十年前淘汰下来的大巴车,即军绿色的厚帆布裹着“三轮机车”,游走在各大乡镇,打着表演节目的幌子,卖狗皮膏药、三蛇胆酒、筋骨贴等乡下人中意常用的东西。

他们一般互为亲戚。

今日的“跑江湖”也是这般。

黄昏时,他们开着车就选中了东区的一块空地,正是宝珠家门外窄路段的路口旁,邻近张大娘大门口。

“跑江湖”里其中两个年轻人,提着铜锣,游走在四个区敲打——

“今晚六点,东区庆来路准时‘跑江湖’,请大家有钱的捧个前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庆来路,也就是宝珠家门外那段,一直通向了村门口的长路的名字。

听闻“跑江湖”的要来,村民们很是激动,跑江湖表演的节目可比电视剧、电影要有趣多了,接地气又搞笑,每回村里都能聚集不少人围观。

跑江湖不仅表演一绝,口才更是不赖,于是,不管开始有没有意向买东西的,到了表演中途的卖货环节,大半的人都能买点东西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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