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53)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郑玉兰在二楼走廊上看了一会儿,瞧见众人对自家闺女指指点点的场景,她那个暴脾气立刻压不住了。

恩恩病了尤其粘人,一放手就哭,于是她又替恩恩裹上了一层襁褓,抱着恩恩杀上了“战场”。

站在走廊上时,零零散散地听到了几句,她已经将事情的脉络摸清楚了,无外乎就是“恶霸强行占地”的戏码,只是如今,这糟心事落在了自个的头上。

郑玉兰丝毫不逊于八万,抱着孩子三两下挤进了人群,她张口便骂:“沟通个屁!你这是沟通的态度吗?英子,也别和你们这啥族长多废话了,你们村根本就是蛇鼠一窝的!

咱回玉河村去,你汪姨夫——玉河村的一村之长,玉河轧钢厂的老板,认识着不少有头有脸的人,还能不帮你主持公道了?”

郑玉兰无视族长黑了的臭脸,比川剧变脸还要流畅,转头爱怜地抚摸起宝珠的脑袋:“可怜我家英子了,还没出月子,就要顶着寒风,出来解决这烂事,以后落下了病根子可咋整?快别哭了,眼睛该疼了。”

宝珠就势又抚摸起恩恩,边掉眼泪边说道:“娘,我没事,就是小可怜恩恩,昨晚都高烧抽搐了,今早还得跟着她这没出息的娘一起讨公道呜呜呜……”

好一出“感天动地”的催泪大戏,众人不由得感叹着。

族长:“……”

这时,王芝凤冒头砌了个台阶:“族长,我看我弟媳说得也有理。这到底是工人们的失误,不能让我弟媳买单不是?”

王芝凤跟族长使了个眼色,紧接着就拉着族长走到一旁,说了好一通的悄悄话。

木生与张村长的小儿子张学锋关系匪浅,王芝凤自然而然跟村干部有点交情,连带着东区的族长,也得给她几分薄面。

凭着这层关系,王芝凤家的水电全免,数年来,她家一次水电费都没交过。

碰上雨天等天气不好的时候,刘凤霞就会提着衣服来木生家洗。

两人聊了约莫五分钟,王芝凤就笑着走到了宝珠的跟前,拉着她的手拍了拍:“好了,宝珠,族长答应我了,把这三十平还给你,但之前答应的那三十平,你可不能再反悔了。”

“可以,立个字据,我们双方都安心。”宝珠不吃他们这套,沆瀣一气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戏码罢了,啃到她这块硬骨头了,这才想着要出面帮忙安抚一下。

要知道,木生家也拥有六十平的田地,只不过早几年他已经将田地归入了围墙里。

围墙不高,想要拆除的话也很快,说是要建公园,族长可半点没有要喊木生家让出田地的意思。

独独木生家的围墙凸进了公园里,显得突兀又不美观。

他们背地里有何交易,宝珠懒得管。

“这块地给我修补成水泥地,你们把我的田地铲得这般杂乱了,我的心跟着乱了,保不准哪天你们趁着我不注意,将我家的田地又给铲翻了,就修补成跟我家的门前地连在一块就成。”

“我都主动奉献出三十平的地了,建公园剩余点边角料,顺便把我这一小块啥都不能干的破地填平,族长不至于这么小气,不愿意了吧?”

族长干笑道:“呵呵呵,当然不会……”

连廊房是水生和梁土生共有的,宝珠连带着要回了属于梁土生的那三十平,她还替八万一起要回了她家被多占的十来平地。

族长是个黑心的人精,说是三十平,在场的人,哪一个又没被其多占了田地去?

族长看人下菜碟,其余无权无势还没钱傍身的人家,他自然没放在眼里,不过面上依旧和蔼可亲,他随口几句安抚下了群众,软硬兼施后,指挥着挖机准备继续铲田地。

立刻有人来找宝珠帮忙,并拿一个月前生产帮忙的事说道。

宝珠虽不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但她们那日到底是帮了自己,就算今日她们冷眼旁观,宝珠也无法忘记这份恩情。

于是宝珠帮忙将邻居们被多划走的土地要回来了,并要求族长将大伙多余被糟蹋的田地给修补好,众人当场立下了字据。

族长很是不高兴的,将“东区的土地说到底都是梁家家族的土地。”这事挂在嘴上,言外之意就是,他们太过自私了,不懂得奉献,不懂得为梁家先祖的门面着想。

邻居们当他在放屁,宝珠则呛声道:“每个人三十平,六个人都一百八十平了,公园都建起来了,不够气派的话,族长你把你家的大别墅贡献出来,推平了建公园。不仅祖先的门面过得去了,他们肯定还感动得稀里哗啦的,你就是梁家这么多年来最大的孝子贤孙了!”

宝珠拿着字据心满意足地带着家人离开了,八万也不再闹了,建公园的事是板上钉钉的,她再闹也讨不来好果子吃。

但瞧着族长被气绿的脸,八万就觉得很是解气,她家里不缺钱,之前不愿意妥协,不过是平白被拿走了东西,咽不下这口气罢了,如今气顺了,自然就放下了。

月子虽然闹了个小插曲,但剩下的一个星期还得继续坐。

郑玉兰给宝珠煮了一大碗的红糖姜茶,宝珠喝过后,立刻喊她躲到了厚实的被褥里,又给她准备了四个汤婆子,还用泡过水的薄荷叶给她敷眼睛。

尽管这样,当天夜里,宝珠还是遭了罪,脑袋疼眼睛酸。

临睡前,宝珠喊着救命:“娘,再给我煮一碗红糖姜茶,我脑袋疼得厉害,一定是我肚子太凉了!”

“晚上喝姜茶相当于吃□□,毒不死你!”郑玉兰重新给宝珠换了滚烫的汤婆子,又给她倒了碗热开水。

“早跟你说了,要格外注重月子。我就是月子时候吹了冷风,现在一到阴雨天,就头疼得厉害。不吃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日子还长,以后有你好受的!

那些人吃软怕硬的,几百年不见你掉一滴眼泪,装个哭反而把近几年的眼泪都掉出来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那一群人,你越是装弱,他们越是能骑到你头上去!”

宝珠呼掉搪瓷杯上的热气,埋头闷了一大口,热水顺着食道涌入了胃部,她顿时觉得脾胃都跟着暖和了起来。

“娘,我这叫‘刚柔并济’,后边还憋着大招呢!咱汪姨夫多响当当的人?把他搬出来,能把这些个牛鬼蛇神都给吓退散!

我这是叫那些人看清楚,我们是受害者,提的是正当的诉求,免得到时候被人故意陷害,抓住了所谓的把柄。

我们倒是无所谓,可不能连累了我汪姨夫,等会别人举报他假公济私不是?只不过你来太早了,把我风头抢了去。”

睡前,郑玉兰又给宝珠敷上了两片薄荷叶,等她陷入了深睡眠后,再取下,用干毛巾擦掉她眼皮上的水渍。

恩恩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虽然尚未好全,但吃喝拉撒已经正常了,只是病中有点粘人。

确认了一大一小两祖宗都相安无事后,郑玉兰这才安心爬上床睡觉了。

月子刚过,母女俩就回了玉河村。

八万被宝珠生产的事一耽搁,原本要去收的古董迟迟未去,于是这回她骑着小三轮,载着几人一起回去,有同村人“引荐”说情一番,价格也能往下压一压。

那家人用那只碗当狗碗,八万骑着三轮车在玉河村游荡的时候,一眼便看中了那只碗。

贸然要收购一只主人家当做废物的破碗,他们肯定要有所怀疑,因此坐地起价的人不在少数,八万对此颇有经验。

于是当天她并未有任何举动,想着拉宝珠一起来试试。

把几人送回家后,八万另外载着宝珠往那户人家驶去。

行至禾堂处,八万忽然瞧见了一个熟人,她也不收购古董碗了,边喊着“我去追个人。”,边“毫不留情”地把宝珠赶了下去。

宝珠只瞥见了一个背影,是个二十七八的年轻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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