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64)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早饭粥

水生大概还想交代点别的,另起了一行,结果刚写完一个字就被他整块涂黑了。

字体很大,工整又别扭,典型的小学生字体。

想象着水生抓耳饶腮地写着字的样子,宝珠顿时半点脾气都没有了。

下午四点,水生主动打回了电话。

他刚出车站,就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工地,给她回了电话了。

实验区这块发展迅猛,特别是拆迁安置房那块的“富人区”,每个人家里,各类家电一应俱全。

有的价格昂贵,让人望而却步,有些则比较能接受,水生特意向权会儒请教过,确定了几样家电。

权会儒顺便给推荐了家电的品牌,让人意外的是,他不仅有大公司的电话,连常平县这种小县城的小家电老板的电话都有。

总之,靠着权会儒,水生不必特意跑去县里选购。

所谓急事,是毛坯楼梯上钉着的木方裂口了。

就算是进口的木方,也难保不会出现品控的问题。

钢筋已经打上了,木方开裂的话,拆下打进一块新的即可,但权会儒硬是要求停工,主动打电话把水生叫了回来,并且在电话中不说明问题的缘由。

李文雄:“嗨呀,我就跟权老板说了,没事没事,我们都能解决的,他非说他的公司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这不,我们也不敢说什么,只能等水生哥你回来处理了。”

水生回来前一个小时,权会儒已经溜之大吉,说是去外省谈项目去了。

水生将李文雄的话转述给了宝珠,宝珠气得差点没把电话筒给捏碎。

狗逼权会儒!

他就是故意的!

这男人真是小肚鸡肠,不就在他返乡时偷偷告密给春花姐,前几年又替水生坑了他一笔钱吗?有必要记恨到现在吗?!

“妈的!”

宝珠没忍住爆了句粗话,水生就着宝珠的话思索了三秒,很是认真的也跟着爆了句粗。

这是宝珠认识水生以来,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说脏话,宝珠满心的气瞬间消了,眼里满是爱心泡泡,觉得水生可爱极了。

她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去禾泰,抱着水生一顿猛亲,不把口水都亲光不罢休!

宝珠将新家电全试用了一遍,体感还不错,电饭煲煮出的饭虽不如木桶饭香,但胜在方便快捷,将相应比例的米饭和水洗好倒进去,按下“开始”即可。

港城、湾湾、国外的好片子,需要租碟片才能看得到,VCD在华夏刚上市不久,售价接近两千。

宝珠虽然对看片很是热爱,但觉得过于昂贵了,不曾想,水生一声不吭的就将她中意的东西给买下了。

县里才有音像店,租用碟片前,需得缴纳十元的押金,租金一元,限定租用三天,个别质量高的影片会多收取五毛,超时的话每天加收五毛。

宝珠打算好了,回娘家时,旁的东西都可以不带,但这台VCD一定得带上!

如此一耽搁,天色已经黑了,于是宝珠打算明天再回玉河村,届时叫八万帮忙捎一程。

宝珠一个人在家,安全起见,她计划把尿盆带去楼上,早些反锁好门时,说曹操曹操到,八万赶着宝珠上楼前一秒来了。

八万难得低头做小女人姿态,她拉住宝珠的手臂摇晃道:“宝珠,陪我去不醉不休吧。”

“哪凉快哪待去。”宝珠干脆利落地拒绝道,“嘴角都长痘痘了还胡吃海喝的。”

八万的嘴唇外,长了一片透明的小泡泡。

“我烦,我闷,你不陪我喝一杯的话,我能当场找根房梁吊死!”八万继续撒着娇,宝珠当场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我请客!”终于,八万回归了正常,“一掷千金”道。

宝珠白了她一眼:“大姐,我才刚出月子,还有娃要奶。”

“就我自己喝行了吧?咱就点点家常菜,唠唠嗑。”八万说道,“把恩恩抱上,让恩恩也替她干娘解解忧。”

宝珠:“干娘认得倒快,西周的碗咱家恩恩可是半点影子都没瞧见啊。”

“嘿嘿嘿,这不是前阵子你总跟你娘待一起,我没处给吗?万一给你娘发现了,拿去给了你弟,咱恩恩的碗可不就没了?”

八万神秘兮兮的从厚棉袄的胸口处掏出了碗,碗用红布仔仔细细地包着,她将边角处掀开,露出了碗身,笑道,“干娘来看望恩恩,满月礼肯定得带上啊!这不,西周的碗,干娘给带来了。”

“这碗怪眼熟的啊?磕的这一角尤为眼熟。”宝珠接过了碗,白眼差点没翻上天,“八万,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亲手从林依伯那给你换来的,转手你就当西周的碗送给我家恩恩了?”

八万这几天全身心忙着她家遭老公的事,于是宝珠寻着机会,替她收购来了那只狗碗。

八万出价三十,算是同行里的良心价,但林依伯死活不愿意收宝珠的钱,于是宝珠把家里新做好的留着过年的腊肉,挑出了上好的十条来送给林依伯。

宝珠没要八万的钱,不曾想,八万“狸猫换太子”,给这只碗冠上了西周的名号。

八万:“嗨,哪的话啊?西周西周,你就知道西周,这是东周的!你快给我干女儿藏好了,等她长大了,能值不少钱呢!到时候,这就是她最有门面的嫁妆了!”

瞧着八万眼底的乌青,宝珠情知她并不如表现得这般傻乐坚强。

两人皆不愿意去村门口那家有点过节的大排档吃,于是八万骑着小三轮,载着母女俩去了镇上。

宝珠不仅给自己多加了件衣服,也给恩恩多裹了条襁褓,里里外外将她裹成了颗粽子,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两人随意选了家大排档,因着都吃过晚饭了,只小点了三盘菜,酒却要了一箱。

宝珠:“一箱酒,你是想喝死自己吗?”

八万:“说了不醉不归的,啤的度数又不如白的,不喝一箱,咋不醉不归?”

三瓶酒吹下肚,八万立刻畅所欲言了起来。

八九不离十,全是狂骂他老公的。

宝珠情知她只是少一个发泄的渠道,于是默默地听着,偶尔附和帮她骂上两句。

八万拍了拍桌子,在“百忙之中”插上了一句:“宝珠啊,你以后可要跟我干女儿说,藏好她那西周的碗!值不少钱呢!肯定比她那抠门的娘给的嫁妆要贵!”

“……都醉成这样了,还能记着这事。恩恩,快谢谢你干娘。”宝珠抬了抬恩恩的手,恩恩乖巧地咿呀了两声。

八万大手一挥,豪气云天道:“不用跟干娘客气!”

八万一直喝到了八点,一点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宝珠干脆利落地以“恩恩困了,要回去睡觉了。”为由,阻止八万把剩余的半箱吹完。

宝珠准备去付账,咋咋呼呼的还在侃大山的八万,立刻大步走来将她给推开,边掏出钱包准备付钱,边瞪着宝珠:“说了我请客就是我请客,高宝珠,难不成连你也看不起我八万了?!”

如果她没有以一种半身不遂,上半身倾斜四十五度的姿势走来,并且没将钱包里一大把蓝色绿色的大额钞票递了出去,宝珠还真信她没醉了。

宝珠本想拦辆拉拉车回家,三轮车就搁在老板的店里,让八万改日自己想办法来取,但是八万硬是要拉着她坐自己的小三轮。

初时还好,只是骑的路线有点歪,这时歪去马路的最左边,那时歪去马路的最右边,有时又大咧咧地占据了马路的最中间。

好在镇上车辆原本就不多,晚上八点,一路上,只遇到了一辆拉拉车与一辆面包车。

“找死啊!你他妈的开得啥破车?!”

就像现在这样的骂声,刚才两人已经挨过一回了。

八万对骂了回去后,干脆伏在车把手上睡觉。

这也不是八万第一回 撂挑子不干了,宝珠熟练地拿起刚才在路上随意捡的小树枝,像抽牲口一样抽了抽她,鞭策道:“马儿,该跑了!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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