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78)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别乱攀关系!”

“什么生意,要一家五口一起出国,才能做的啊?要我没看见你的存折和绿卡,说不定还能信了你的鬼扯。”宝珠冷笑道,“赵秀菊,二十万不少了,足够你还大伙会金了。你这是想着,卷走大伙的钱,躲国外去逍遥自在啊。”

赵秀菊举起并拢的四根手指:“哎哟,哪能是这样啊?我赵秀菊不会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的!我向天发誓,要是我存了这点心思,我赵秀菊就不得好死!别说我自个了,我全家,我老公和我的娃娃们,全都不得好死。”

宝珠点头:“你们确实该下地狱去。”

“……”赵秀菊叹了口气,说道,“不瞒你说,城里的房产我全卖了,才凑了这些钱。做生意嘛,有赚有赔很正常,国内生意不好搞了,我和我朋友这不是想着,一起去国外打拼打拼?”

“在国外的那个朋友,他开了十几家的公司,生意做得很红火呢!他答应了我们,等我们出去后,对我们指点照顾,起步阶段带带我们,等过了一两年,欠的会金都可以连本带利的还回来了。”

……

“算盘打得挺响的,城里的房子先偷摸摸地卖了,等到风声过了,再托人把乡下不值钱的房子卖掉,或者干脆就丢那不要了,反正不值几个钱。”宝珠“赞许”地点头道,“到时候别说还会金了,你走得这样干脆,怕是连国内的亲戚都不打算联系了。”

“这样子,宝珠,我们两家不是两清了吗?我也没欠你们家的钱不是?细究了说,标会倒了,剩下两年的分月会金,不全免费送给你们家了?”赵秀菊说道,“咱都是亲戚,不会去计较这点小钱。我额外再给你五千块……一万块,你就当没见过我行不?”

宝珠冷笑道:“一万?”

“三万?”

“十万!”赵秀菊说道,“宝珠,我最多只能给你十万了,你也知道,做生意需要本金不是?十万已经快把我老巢给搬空了。”

宝珠:“三万块还勉强能信,十万块,你怕是想趁我跟你取钱的时候,找人一根闷棍把我敲晕,再拖去某处深山老林里给活埋了去吧?”

……

两人跳江后,权会儒就报警了。

与此同时,震天的警铃声响起,两人的对话被迫中止。

赵秀菊趁宝珠往跨江大桥上看去时,故技重施,又想跑进江里逃之夭夭,结果被宝珠余光扫见,一把揪住了她的头发。

稀疏干枯的头发,被扯得绷直,似要随时连根断掉。

赵秀菊哀嚎着双手捂住了脑袋,半点不能再作妖。

宝珠跟为首的警察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并借着警察的大哥大,打了通电话回家,她交代了家里人,通知各村的人,赵秀菊已经抓住了,明天就能遣送回去。

宝珠拿出了被小偷划了口子的小提包夹层里的纸条,递给了警察,里边写着赵国河所知的,赵秀菊在禾泰所有的住址。

虽然当初赵秀菊没要拆迁安置房,但近些年,她在周边买了三套房,甚至因为好面子,在老家海坛岛里也建了栋大别墅。

一百多户人家的血汗钱,如若能追回来,能拯救不少即将因此而支离破碎的家庭。

警察们尤为重视,尽管在法律层面上,这事并不归属于他们管,但他们还是接手了。

在遣送赵秀菊回去之前,他们将纸条上的房子全部搜寻了遍,并且找出了另外两套“隐藏”房产。

因此又搜罗出了不少的钱财和证据,在赵国河所不知的其中一套房产里,将标会的担保人与赵家剩余的四口人,一并抓获了。

赵秀菊和担保人的确合伙做了点生意,并且失败了,赵秀菊因此挪用了三分一的会金。

亏损的钱,用她的财产其实就能够补上,但她大抵从中尝到了甜头,人性最是经不住考验了,她这才跟担保人合伙搞了这出。

之后的事要怎么处理,该会员们和当地警察头疼。

宝珠电话里交代了跛子夫妻俩,要他们及时退出,不要狗拿耗子,但他们口头上应着好好好,背地里指不定又拗不住乡亲们求情,主动帮点忙。

如潮的江花打在江边的堤坝,与江中嶙峋怪异的礁石上,发出清脆旷远的拍打声。

有部分卷着江底泥沙的浪花冲上了岸,更有些冲上了几十米高的跨江大桥。

傍晚五点,跨江大桥上的两排路灯准时亮起,江岸边的霓虹灯更是照耀得江面五光十色的。

盛夏时节,夕阳尚未褪去,漫天的火烧云像是温柔的母亲般,将争奇斗艳的孩子们包容进怀抱中,任由自己的万丈光芒被其逐渐吞噬,沦为夜幕降临前的陪衬……

警车押着赵秀菊远去,红蓝色的警灯混杂着各种光亮,最后在驻足观望的人的眼中,汇聚成细如针芒的两个小点。

炙热与闷燥随之退场,江风试图抚慰江花,吹得宝珠湿漉漉的碎花衫不再紧贴身上,猎猎作响的,结块的短发更是迎风飞扬,发尾细碎的水滴洒得到处都是。

“阿嚏——”

宝珠切切实实地打了个寒颤,两串清水鼻涕不受控制地流下。

权会儒先一步进了驾驶室,将车门锁紧后,只降下不足十厘米的车窗,露出他浓密的眉毛与饱满的额头。

“我给你叫了辆车。”

言毕,权会儒就将操作杆换到了最高档,右脚搭在油门上,打算立刻跑路。

“……”宝珠反应过来,对方这是嫌弃至极,怕湿漉漉的自己弄脏了他车上的真皮座椅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宝珠立刻指挥着闺女:“恩恩,爬到他身上,咬他!”

恩恩依言从副驾的安全带里钻了出,像粘粘人玩具般,手脚并用地贴在了权会儒的身上,并且张大了嘴开始咬他的肩膀。

恩恩咬得软绵绵的,像是在饶痒痒,哈喇子却流得权会儒满肩膀都是,口水顺着薄薄的衬衣布料,濡湿了他的肩颈!

口水被空气氧化后,还隐约闻见了臭味!

“!!!”

权会儒最终还是打开了车门,宝珠坐上了后车座,毫不客气地将车座上的黑色冲锋衣套上了。

衣服保暖又不捂汗,显然是哪个大牌出产的,只可惜不知道被丢在车里多久了,残存着淡淡的雪茄味与酸臭味。

宝珠:“衣服该洗了。”

“……”权会儒从后视镜里看见了宝珠的行径,高高的眉毛狠狠地跳了跳,他咬牙切齿道,“小鬼,把小东西给拎走。”

“人家有名字,大名叫梁恩深,小名叫恩恩。”

宝珠倾身向前,将恩恩抱到了怀里,恩恩像只甲鱼般,双手双脚仍往驾驶位上拢,显然很喜欢权会儒。

恩恩附和道:“恩恩,恩恩。”

德系奥迪平稳而快速地驶出了跨江大桥,往禾泰综合实验区方向驶去。

宝珠:“叔叔在开车的时候不能玩叔叔。”

权会儒:“……”

不被允许粘在权会儒的身上,恩恩重新玩起了蓝色妖姬,估摸着是饿了,小小只的人整个趴在花束上,开始啃看着就没有食欲的花瓣。

小嘴里满是蓝色的汁水,嚼出了苦味后,她迅速将嚼碎的花瓣吐出,须臾又啃起了隔壁的花朵,大抵是觉得,这朵不好吃,另一朵一定好吃!

“小鬼,这花送你们了。”权会儒大概再也无法直视,自己花大价钱买下的泡妞的鲜花,“当做给小东西的见面礼。”

宝珠:“恩恩,快谢谢叔叔,祝抠门的叔叔四十岁之前能够抱得美人归。”

恩恩乐不可支的将花束抱得更紧了:“谢谢叔叔。”

权会儒:“……”

奥迪在距离实验区千米外的茅酒加工厂大门前停下。

施工重地一如既往的被铁板围了起来,加工厂的建造已经接近尾声,建筑的雏形初显,富丽堂皇的,仿佛落成的不是个加工厂,是品鉴名酒的上层人士交流的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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