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92)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一米七的大个头,不知道装着多少个心眼,要是不许她点好处,非得她爹娘亲自登门去请,才能请得动她!”

跛子难得埋怨,招娣敏感多疑心思长,他们都是知道的,平日里也没去说她,照顾何放晴的事,便是怕她多想,才最先找的宝珠。

结果宝珠累坏了,让她搭把手都是不愿的。

小丽本想请假来,被二老拒绝了。事业单位每请一天假,工资按比例扣除不说,每年的各种补贴与奖金亦是同等比例扣除,亏得很。

因此,事业单位的老师们,家中有事时,都是找人代课换班,少有主动请假的。

于是二老便计划着,这周一至周五,由招娣照顾何放晴,周末再由小丽接手。

“我和你娘今天去了前山村一趟,今天中午,招娣就来医院。”跛子说道,“这一个星期你累坏了吧?你娘白天在这照顾放晴,爹先陪你回去。”

回去后,宝珠倒头睡了三天三夜,除去跛子喊醒她吃饭的时候,几乎都埋头在睡觉。

第三天的时候,梁火生拉着刘凤霞找上了门。

原是,梁老鼠中风了。

除掉个人身体素质差,患有基础疾病的内因,造成中风的原因,不外乎不良的生活习惯,包括但不限于熬夜,饮食过于油腻刺激,酗酒,吸烟等。

梁老鼠沉迷赌博,昼夜颠倒的赌是常态,孩子们出息后,他每顿都得大鱼大肉,喝酒抽烟样样不少,还极爱吃海鲜,前些年喊痛风关节痛,如今下半身算是瘫了。

中风无特效药,以调理锻炼为主,配合着吃药一个月,梁老鼠总算能够扶着椅子,小小的走上两步了。

医生强调要坚持,但梁老鼠吃不了苦,见一个月了还收效甚微,他死活不愿意再走了,于是他早早坐上了轮椅,每天喊刘凤霞推他去赌场。

下半身不能动,双手却不妨碍,脑子也清醒着,于是他照常赌博。

赌坊里的人都笑他是赌鬼转世。

梁老鼠:“有啥不能赌的?除了腿脚走不动了,我身上哪一个地方跟你们又不一样?”

结果跟着熬了半个月的夜,中风的梁老鼠屁点事没有,刘凤霞反而痴呆了。

与她正常说话时,她能对答如流,但要是问及她的名字,以及她的老公孩子们,她时常想不起来。

有时离家远了,去了别的区,她甚至不懂得走回来,都是同村的人瞧见了,她在同一个地方来回乱窜,这才好心把她送回来。

刘凤霞连自个都照顾不清楚了,更别提照顾瘫痪在床的梁老鼠了。

“保姆,给我请个保姆!”

梁老鼠闹了起来,最先给梁金生打了电话诉苦,梁金生有钱,并不在乎这点钱,很是爽快的打了钱来。

保姆一个月工资五百,梁老鼠多报的两百块又被他私藏了起来。

梁火生是来要赡养费的,她知道在宝珠这只能吃瘪,磨破了嘴皮子,也啥都要不来,于是只是询问水生的联系方式。

郑玉兰拎着扫帚将母女俩给赶走了。

梁火生极不甘心,刘凤霞畏畏缩缩的躲在她的身后,像小孩一样茫然的抓紧了她的衣角,对陌生的环境充满了恐惧。

“回家。回……家。”

“放手!衣服都给你抓皱啦!”

梁火生拍开了她的手,愤怒地骑着自行车独自离开了。

刘凤霞咿咿呀呀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着急的小跑跟在后头,拖鞋都因此跑掉了一只。

“火妹,火妹,你别丢下娘啊,娘娘娘,害怕……”

情急之下,刘凤霞想起了梁火生的身份。

路边的人不由得对梁火生指指点点了起来,梁火生于是黑着脸,又掉头回来,将刘凤霞给载上了。

“神经。”

对于这一干人的出尔反尔与不要脸,宝珠只骂了两个字。

除了这一桩糟心事,往后的一年,喜事格外多。

何放晴怀孕后,招娣和小丽以及梁土生的成川老婆张秋珍相继也怀孕了。

宝珠自然少不得在其中帮衬,于是,开九毛店的事,一直拖到了几人将孩子生出,即来年的年尾落定。

水生为此给梁土生放了一个月的假,让她回来照顾老婆孩子。

期间,许是为了恶心宝珠,梁火生三番两头的往连廊房这跑。

每次她都给张秋珍送了吃食或者礼物,还都得当着宝珠的面送。

若是宝珠出门未归,亦或是待在房子里未出门,她便一直能提着东西不放手。

让人为之惊叹!

不过宝珠最近在忙着九毛店的事,对梁火生这种无脑挑衅的做派,予以了最大的忽视,甚至连一个白眼都懒得翻。

王燕梅挑拨道:“你那小叔子和妯娌是对墙头草啊。”

宝珠:“自个过好就成,别人如何管不着。”

三石街那块,宝经物色好了一个店铺。

单层七十平的屋子,分上下两层,房子虽很是老旧,但胜在面积大。

让水生简单修补一番,用好看的壁纸将斑驳的墙面覆盖住;再添置几个大的柜子,前半部分用作店面,后半部分可以充作厨房与杂物间;二层的话,破烂的木质地板走起来“嘎吱”直响,并不适合住人,宝珠暂时对它并未有所打算。

三石街靠近菜市场,村里规模稍大点的店铺都开在这。

东西南北四区内也有小卖铺,但多是本区的人开的,他们将自家住的房子,腾挪出一小部分,来卖点烟酒以及小孩子的零食玩具,并不多赚钱。

三石街上一共四家店,一家卖米油盐酱醋,鸡蛋,烟酒等日常用品的杂货铺;一家水果店;一家宝珠带恩恩吃过的锅边店;还有一家跟第一家如出一辙的杂货铺,属竞争关系。

宝珠准备开的九毛店,与其中任何一家都没有交集。

这栋房子租金一个月五十块,农村没有签订合同的习惯,于是只和房东口头协议。

这栋屋子显然许久没人住了,满屋子都是粉尘与蜘蛛网,半点家具都见不到。

宝珠对这一大栋房子望而却步,终是喊了水生回来帮忙。

漏的屋顶水生全给补上了,他又用留存在家里的木方,钉出好几个一层楼高的货架,严丝合缝的卡在了墙面上,再用粗铁钉钉牢固了。

二楼的地板不结实,水生找了几块未裁过的板正长木方,交叉钉于其上,走起路来虽然依旧“嘎吱”作响,但安全方面得到了保障。

完事后,两人将整栋房子做了个大清扫。

大开着窗门晾了半天后,湿漉漉的墙面和地板就干得差不多了。

于是夫妻俩一鼓作气,将宝珠提前买好的壁纸用白胶全贴上了,货架用便宜的牛皮纸也包装了下。

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破旧的老房子总算是焕然一新了。

房东上上下下走了两遍,难以置信这栋整洁又条理分明的房子是他的,惊叹之余,满意的连连点头。

第二天,夫妻俩一起去了福安市的大型批发市场进货。

除却去地下室购置几十斤的残缺小玩意外,两人还去楼上批发了作业本,指甲剪,剪刀,内衣内裤,卫生巾,丝袜等物品。

仅靠卖点小玩意,发家致富很难,宝珠于是计划着挂羊头卖狗肉。

先靠小玩意低廉的价格,将顾客吸引来,在顾客知晓了九毛店售卖的具体东西后,以后若是有需要,自然会前来购买。

越是逛,宝珠想要进货的东西越多。

最后折叠推车的拉杆拉到了最高处,绑上了三大袋的物品,水生背上又扛了一大袋的东西,宝珠跟着抱了一小袋,再多的话,仅靠人力便搬运不动了,宝珠这才收了手。

零食小吃的话,常平县就有批发店,价格与福安市的相差无几,没必要大老远跑去福安市进货。

水生因此又钉了两张小桌子,安置在店门口,零食小吃放在泡沫箱或者纸皮箱里,每天开门时搬出即可,靠近街道的位置,更容易吸引来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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