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220)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阅读记录

……

牡丹忽然茅塞顿开道:“我不去医院!没错,我得报警!我得让警察们看看我这样子!”

闻言,众人搀扶着她起来,准备去杂货铺里借座机报警,结果人群中,一直未说话的其中一个人问道:

“牡丹啊,你刚才说的,跟你老公搞婚外情的人是谁?”

提到这人,牡丹立刻又凶相毕出,她恶狠狠的指着三石街的另一头,喊道:“我看清她的脸了,就是住那边宅子里的寡妇江月琴!”

人群再度沸腾了起来:

“牡丹,话可不能瞎说啊,你真瞧仔细了?”

“没认错人吧?”

“你再仔细想想。”

……

“她江月琴化成了灰,我都认得她!”

牡丹愤恨的又开始描述起昨晚悲惨的遭遇:

“被我逮到后,她立刻把帽子围巾戴上了,还戴上了一副墨镜,以为我认不出她呢!

我蹲了半个月,眼睛只盯着他们出租屋的门口瞧,就算是溜出来只耗子,我都能数清楚它脸上的胡须!不可能认错的!”

江月琴这人,五岁那年,是被当童养媳买来的。

刚成年,她就被养母安排了婚礼,孩子生了两个,才到了法定的结婚年龄,去扯了证。

妈兼婆婆对她不赖,兄弟姐妹也不欺负她,江月琴虽是被买来的,但生活过得还算不错。

生了孩子后,老公跟着姐夫干了养猪场。

眼瞅着生活蒸蒸日上,越发的好了,但工作后第五年,夜晚归家的时候,他老公出车祸了。

脑袋受了重创,拉去县医院动的手术,在ICU里住了半个月后转入了普通病房,却维持着植物人的状态。

家里的积蓄全花光了,于是她婆婆请求亲戚朋友们捐钱,亲戚朋友们慷慨大方,前前后后凑了好几万块给他们家。

结果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她老公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因为长期用药,每隔几个星期,都会出现耐药菌株,经由不断的化验后,得再选用合适的抗生素进行注射。

花钱的地方远不止这些,期间又抢救了两次后,亲戚朋友们捐赠的钱也快用光了,于是江月琴和婆婆一合计,将人带回了家。

她老公比普通植物人的状态要糟糕,带回去的话,就是吊着命,能活多久是多久。

果然回去不到一个月,她老公便驾鹤西去了。

她婆婆江太,只生了一个儿子,一个闺女,三十岁时便守了寡,因此哭得肝肠寸断:

“我咋这么命苦啊,年轻时死了老伴,好不容易熬到老了,到要享清福的时候,又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天爷,你咋专挑我下手啊,我命苦啊!”

江太是个女强人,仅靠自己一双手,养活了三个孩子。

期间有媒婆给她介绍男的,对方表示愿意给她抚养三个孩子,但江太直言拒绝了。

“不是亲生的,孩子去了他家就得受苦。”江太是如此跟媒婆说的。

江太不姓江,名字也不单名“太”字。

因为她性格强势又独立,三石街上的人便给她取了“江太”的外号,几十年如一日的喊到了如今。

“娘,你放心,我会把两个孩子好好养大的。你待我好,就是我亲娘,我不会改嫁的,否则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江太以头抢地,差点没找一根麻绳,吊死在江家老宅的房梁上,得到了江月琴这一句毒誓后,她才平静了下来。

前十年,江月琴都在工厂打工,江太则在家种地。

两人赚的钱虽不多,但江太的大女儿隔三差五会资助点,因此两人也把孩子拉扯到了初中。

两个孩子并不是读书的料,勉强混了个初中文凭,就去了姑父的养猪场干活。

之后,江月琴辞去了工厂的工作,在家替本村人代养孩子。

跟郑玉兰当年养星星一样的性质,每个月雇主出工资以及伙食费,江月琴只需要负责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即可。

雇主家是做生意的,夫妻俩常年在外,孩子没人带,于是丢给了远在老家的老爹。

老爹是个鳏夫,身体又不好,跟江太的关系不错,于是把这好活给了她媳妇江月琴。

每个月除去伙食费给七百,着实算是慷慨了。

为了跟孩子培养感情,每天晚上,鳏夫都会将孙子接回家睡觉,隔三差五的,鳏夫还会带孩子到处玩,不会因此克扣江月琴的工资,这活属实算是又闲又赚了。

不过自打自家两个孩子成年后,江月琴的生活作风就不那么好了。

出门在外,经常有人看见她坐陌生男人的车。

这段时间是这个男人,下次又换了另外的男人。

江月琴做得很隐蔽,本村知道的人不多,闲言碎语稀碎,不知江太是否知道了。

毕竟,两三年过去,从未见他们婆媳因为这事吵架。

众人推测,就算江太知道了,估摸着也会选择将其烂在肚子里。

江月琴这个女儿兼儿媳,算是够意思的了。

追究计较得太深,反而容易闹得家宅不宁。

孙子孙女们跟娘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她还能安安稳稳的度过晚年。

……

人群议论纷纷了起来:

“这江月琴,的确不大检点,我瞧见过她在外头跟男的勾肩搭背三四回了。”

“真的假的?这女的不容易啊,守寡带孩子二十来年,能干这种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只看到明面上的事,人背地里是怎样的,你能知道?”

“我看不大像,这女的品性挺好的。牡丹啊,你再想想,是不是你真的瞧错了,该不会是长得比较像的人?可别污蔑错了人。”

……

牡丹瞬间急眼了,急赤白脸的怒吼道:“不可能错的!”

“婆婆,我向你发誓,我把眼珠子都给你挖出来,我不可能看错的!”

牡丹说着,就用自己的长指甲往眼珠子处戳去,被眼疾手快的人给拦了下来。

怀疑她的阿婆连忙用手顺着心脏,说道:“哎哟喂,挖啥眼珠子啊,可怜的孩子,婆婆信你还不成吗?!”

“呜呜呜……”

牡丹瞬间又委屈的痛哭了起来:

“就是她江月琴,勾引我老公,破坏我家庭,快四十岁的人了,还如此不要脸!呜呜呜……

她江月琴谁的老公不勾引,咋偏偏盯上了我的老公了?没天理啊没天理啊!”

结果,这段喋喋不休的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拐杖杵地的声音传来,竟是江太带着一家子人,来闹场子了!

“你说谁呢?臭外地的,你说谁勾引你老公呢?”

江太把大大小小的十来个亲戚全喊来了,气势汹汹的,瞬间将牡丹给围堵住了。

“街上的人都在,你当着我们家的人的面说清楚!”江太用拐杖重重戳了戳牡丹的胸口,喝道。

怕被误伤了,围观的群众立刻退后了数步,与他们隔出了段距离来。

“刚才不是喊得挺大声的吗?现在咋屁都不放一个了?!”

江太一句话接着一句话往外冒,江月琴乖巧的站在一旁扶着她,一句话不肯说。

倒像是,这件事的主角,是江太而并不是她。

宝珠一惊,牡丹口中的江月琴,竟然就是前几年,九毛店刚开业时,在街上买青蛇吃,并且慷慨送给了她一颗蛇胆的女人。

江月琴虽然住在三石街上,但很少出来攀讲聊天。

江家宅院里如今还住着不少人,大多数时候,她都抱着孩子坐在自家宅院里。

因此,宝珠对其并无多大了解。

“你说清楚,江月琴,别敢做不敢当!”牡丹虽然势弱,但被逼急了,也能指着江月琴回击。

但底气到底是不足的。

牡丹的手指才刚指出,江太的女婿就一把将她给推倒了,他骂骂咧咧道:“干啥呢?外地人挺嚣张啊,好好说话,拿手指人干啥?”

见牡丹摔倒了,老大立刻冲了过来,将牡丹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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