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恋上小偶像[娱乐圈](32)

作者:五灵感 阅读记录

关于事业这一块,余妍看的一直很通透。

末了,她伸出手来,与他交握:“等我去好莱坞取完经验,说不定回来就转行当导演了,没准也要找您取取经,希望您到时候不吝赐教。”

演而优则导,这事不少见。好演员戏拍的多了,耳濡目染的也就学会了。比如圈内另一个脾气火爆的徐导。

权勇端起酒杯:“提携后辈,都是我们这些前人应当做的事。敬我们未来的余导。”

余妍笑着端起橙汁,杯口与他虚碰一下,倏地瞧见远处一对幽幽的眸子——江冶。

他一身高定西装,袖口钻表耀人眼目,漫不经心地玩弄手上的戒指,盯着她看了很久。两人目光对上的一瞬间,他还敢招手,眉眼带笑,很是嚣张。

4SPACE的座位在B区第一排,目前当红,流量大的年轻艺人们都在这坐着。

余妍所在的A区坐的不是资圈人士就是业界大拿,不过大多人都没来,座位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张名牌。有些B区的小生小花会偷偷过来和名导们投资人套近乎。

她坦然自若地转移视线,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一样。前些天心烦意乱的感觉又一股脑儿的涌上来,配合上闪亮的舞台光和嘈杂的音乐——心烦。

如果前几天是小烦,这几天就是大烦。

尤其是当她得知江冶家世后——金融寡头,□□的三公子。不难知道,要是有心,随便找个跟资圈关系不错的人问问就行了,半公开的秘密。

原来这位小少爷真的是来娱乐圈体验人间疾苦来了,难怪做起事来肆无忌惮,有的是犯错的底气。

余妍以为自己这辈子能搭上的最大人物就是沈廷欢,勉强维持住朋友关系。像江氏这样的,想都不敢想。

那是什么概念?

像她这样的影后,看着风光吧?今晚走红毯她是压轴,可要是往上边的圈子挤,她只配当个洗脚婢,合照都得站边上的那种。这个世界的阶级分化就是这样的:普通人,名流,商贾,政要。

有时候商贾和政要会粘连在一起,江氏也是如此,权势滔天。

余妍不想这样的公子哥沾上半点关系,麻烦。而且,当江冶做出送裙子的举动后,就更麻烦了。

小弟弟闹腾闹腾倒没什么,大不了装作没看见,当阿猫阿狗处理。可要是把家长惹来对她一阵敲打,对余妍简直就是场无妄之灾。

她不敲打敲打江冶,江冶家长就得敲打敲打自己。

没办法,混娱乐圈的吗,就是这么艰难的啦。

若是她不知道江冶的身份,送条五百块或者五千块的裙子,她会心安理得的收下,就把他当做一个不那么懂事的弟弟加粉丝看待。同样的,作为前辈,她会照拂他。

余妍虽不是喜欢交际的人,但人情关系她处理的一直不差。

可当她知道江冶身份的一刻,一切都变得不一样起来。所有的靠近都成了别有深意的谋划。有些游戏人间的公子哥喜欢在娱乐圈以“收集”各种女星为兴趣爱好,她是知道的。

余妍不是没碰上过,请客旅游,购物买单,礼物扎着堆的送,还专门给她参演的项目拉投资走关系。

这还是有沈廷欢在上头,不敢那么明目张胆,只是带着讨好的小动作刻意靠近,勾引她沦陷,一看计划不成便会露出丑陋面目。

指尖摩挲过冰冷的高脚杯,余妍心头一愣。

江冶……也会是这种人吗?

她害怕去想象,那张阳光灿然的笑脸后会藏有怎样的心思。

那颗心,到底是正大光明,还是污浊不堪?打着粉丝,弟弟的名号接近她,态度软中带硬,讨她开心让她放下防备,会是这样吗?

修长倒影映入眼帘,江冶和容悦色,长腿笔直,在她左手边的空位上翩翩落座。

余妍抿紧唇,下意识挺直背。目不斜视,他面料考究的西装裤腿还是占据了视野一角,木质香调的古龙水淡香悄无声息地钻入鼻间,闻着陌生又让她抗拒。

江冶坐下的动作没有任何迟疑,也不会去问旁边的人这里有没有人坐。这个位子本就是主办方为他母亲齐女士所准备的,原应该是在中心的位子,被他特意找人调换。

她早就猜到了。

余妍望着花纹繁复的地毯,情不自禁地苦笑。

说起来真是让人不爽。明明她是姐姐,是前辈,怎么好像有种成了猎物的错觉?太过被动,主次关系颠倒得不要太明显。

第26章 离我远点

江冶没有急着和余妍说话。而是跟另一侧的人寒暄了一下,神情自在,这里就是他的主场。

“商阿姨,上次我妈说的那事是开玩笑的。我才二十来岁,相什么亲,您千万别当真……”

忽略掉那身行头,他说俏皮话时还是副邻家弟弟的模样,俊眉压在桃花眼上,眼睛一弯卧蚕愈加明显。

寒暄完,他状似不经意地往她这边靠,温言款语:“生我气啦?”

“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什么不愉快啊,弟弟。”余妍转着杯子,一脸心不在焉。

台上主持人讲的笑话不止不好笑,还尬到人头皮发麻。

余妍皮笑肉不笑,配合地在台下鼓掌。摄像头给到她,识趣的避开了江冶。

江冶讲到后边发现她压根就没在听自己说什么,断断续续的话一停,不由得眉心一抽。

他多少也能猜到是送那条裙子送出事了,太过贵重的礼物反而会引起人的不安。

重大失策。

收敛笑意,江冶背抵在靠枕上,余光打量她,心里很挫败。

从他落座开始,余妍就再没看过他一眼,喜怒无常。明明那晚在游乐园,她可以笑得那么灿烂,现在又摆着一张冷脸给他看。

所以说么,讨女人欢心真是麻烦。不谈恋爱什么屁事都没有。

——等等,他是提到了恋爱这个词吗?

戒指玩脱,蹦蹦跳跳,掉在地毯上转了几圈才躺平。江冶俯身去捡,黑色尖头高跟停在他清瘦的指尖前。

抬起头。

女人漆皮风衣披在肩头,内里是解构主义风格的黑纱抹胸,破碎鬼魅。白花花的肌肤从裙子分叉口露出来,小腿若隐若现。

她俯瞰他,烟视媚行,浓妆淡抹。居高临下如同女王看待乞丐,施舍给他的眼神里暗藏撩拨。

余妍那双眼睛是会勾人的,她只拨了七成不到的力,就轻而易举让他缴械投降。

她看完扭头就走,留下江冶一人心神动荡,目送衣香人影消失在通道口。

而后,他将戒指戴回手上,义无反顾地起身跟上。

金色彩带在五颜六色的镭射灯光下漂浮,盛装打扮的舞者在台上随音律扭动,舞态生风。

低沉晦涩的女低音随着剧烈的节奏吟唱,咬字不清的说唱方式让的每一个音节都好似外星语。

7号休息间。

房门虚掩着,特意为他留的。

门缓缓移开,又缓缓关上。花花世界的嘈杂被隔离开,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房间内只开着盏昏暗的吊灯,灯光潦草。外套搭在沙发上,余妍背对他注视酒店落地窗外的环城江景色,背部的蝴蝶骨轻盈秀美。

就在他想着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她转过身来招待他:“坐。”

茶几上是倒好的两杯波旁威士忌。

姐姐,我不喝酒。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江冶飘飘然地捧起六角酒杯,酒体上倒映余妍精致的面庞,暧昧氤氲。

她端起自己的那杯,流盼生辉,一口一口抿下,酒液湿润唇锋,目光是冷的,却蚀骨销魂。

简直是酷刑。江冶不敢再看她了。

他开始害怕,怕自己像个野兽一样把持不住,又想赶紧夺路而逃。

说到底,初出茅庐的小子在一个见惯风月,沉浸大染缸还能保全自身的女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余妍看到他稍稍转红的耳垂,大致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无非是些废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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