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主意(15)

作者:二两鱼卷 阅读记录

将包包甩到身后,撞了下他的肩膀,越过他大步流星进屋。

“?”

霍砚行眉头皱得更紧。

转身看一眼身后,司机已经开车离开,院落门口一片空旷,只余对面长椅在路灯的照射下在地面投出孤寂轮廓。

她知道了?

*

在半路上的时候陈禾打来电话问霍砚行什么时候到家,得到答案后,阿姨掐着时间做饭。

两人到家的时候饭菜还要等一会儿才好。

桑吟在屋内溜了一圈没看到老爷子,一问之下得知他在后院。

老爷子兴趣很杂,下棋喝茶,打牌品鉴样样不落,闲暇时候还喜欢种种地。

后院空间一分为二,一半是菜地一半是花园。

桑吟溜达到后院的时候,老爷子正坐在蹲在菜地里除草灭虫。

她卷着袖子过去:“爷爷我来帮您。”

老爷子听见声音才知道桑吟来了,拿着小铁铲的手往外挥:“不用你,姑娘家干干净净的做这些脏兮兮的事儿干什么。”

余光捕捉到从门口走过的霍砚行,叫他:“阿砚,过来除草。”

太上皇一声令下,高高在上的矜贵霍总也得撸起袖子下地干活。

霍砚行过去后,老爷子功成身退,冲干净手,拿起放在竹藤编织的小方桌上的紫砂壶,悠哉悠哉的喝了口茶。

一阵风吹过,觉得有点凉,他放下茶壶准备回屋添件衣裳,招呼桑吟:“桑丫头,咱们进屋,外头冷。”

桑吟觉得凉快,摇头:“爷爷我不冷,您先进去吧,我再呆会儿。”

老爷子没强求,背着手往屋内走,两三步后又停下,回身叮嘱:“除完草想着再浇点儿水。”

霍砚行低着头应一声:“知道。”

一起身,看见桑吟正举着手机对准他一顿拍。

变换着姿势,捕捉他各个方位,嘴角的弧度恨不得翘上天。

和镜头里的霍砚行对视上,桑吟嚣张的嘲笑得到收敛,手机也收起来揣进兜里。

她欲盖弥彰的轻咳两声,走过去:“我帮你分担点儿,我浇水。”

霍砚行轻挑眉稍:“你?”

他身上是还没来得及换下的衬衫,袖子卷到手肘,裤腿也往上挽了几层,领带卸去,顶端扣子散开两颗,手里拿着沾满泥土的小铁铲。

清贵疏离的气质此刻显得格外朴素亲和,反差强烈。

但是他一个字的反问,落在桑吟耳中,是赤裸裸的挑衅。

亲和半点没有,非常刺耳。

“浇个水而已,你瞧不起谁?”

她当即几步上前,拿起躺在地上的水管,昂起下巴看向霍砚行,摸上水管前端的阀门,准备给他露一手。

下一秒,不屑的表情一顿,高傲的小下巴逐渐收回去。

皱眉看着手中的阀门,结构并不复杂,就是拧得有些紧,不容易开。

霍砚行将她的所有举动尽收眼底:“怎么?”

桑吟垂着脑袋半弓着身子,握着阀门抵在小腹前,还有空腾出一只手向他示意:“没怎么,非常好!”

“……”

他又不是个瞎子。

“行了,给我。”霍砚行把铁铲丢到一边,朝她走过去。

“不用!我会!”

字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寸劲儿过去,桑吟手上力道一个加重,阀门终于被打开。

水柱瞬间从水管里涌出,径直朝着霍砚行喷去。

“诶──”

桑吟想叫霍砚行赶紧躲开,但是两人的反应速度远远不及水流冲/射的速度。

眨眼间的功夫,霍砚行从头到脚从上到下被淋了个彻底。

“……”

桑吟赶紧关闭阀门,还有些心虚的把手背到身后。

淙淙流水声骤停,晚风吹动,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成为静悄氛围里的唯一旋律。

两人隔着菜地里几排小白菜相对而站,橙黄光亮从桑吟身后的屋内投撒出来,清晰照在霍砚行身上。

浓稠如墨的眼眸因为湿润显得更加清亮,水珠顺着高挺的鼻梁滑下,至唇上,最终滴落在地。

白衬衣浸湿,半透明的贴在身上,布料之下的肌肉轮廓隐约显露。

霍砚行将湿发往后弄了下,面无表情的看着桑吟,拎出她之前的轻蔑态度,回答:“瞧不起你。”

作者有话说:

恢复更新,前二十评论发红包。

第12章

桑吟时隔多年再次把霍砚行弄了一身“湿”,连他的嘲讽都没在意,呐呐张了张嘴,低头,摸了摸鼻尖,忍住笑,然后轰着他去楼上洗澡换衣服。

他走后,桑吟跑去厨房让阿姨先煮点姜汤,回到后院把菜浇完水,等完事后,姜汤也煮好了。

她忙不迭地给霍砚行端上去。

吵归吵,闹归闹,真要给他整出什么病来,她真的会打心底里内疚。

以后跟他拌嘴都会没有底气。

也不知道霍砚行是忘记了还是怎么,门没锁。

桑吟着急,忘记敲门,用手肘往下压门把手,朝里一拱,直接进了卧室。

“霍砚行,我让阿姨给你煮了姜汤,你赶紧喝──”

桑吟捧着碗匆匆忙忙往里走,边说边抬眼,在看到刚从浴室走出来的霍砚行后,刹时失声。

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囫囵咽了回去。

男人浑身上下只裹了一条浴巾,围在腰间。

未擦干净的水珠顺着胸膛下坠,顺着人鱼线没入浴巾边缘。

他擦着头发,曲起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

有料。

是桑吟在看见眼前这幅画面的第一反应。

她咽了咽嗓,在院外吹出的凉爽逐渐消失,莫名觉得有点热。

想转身避让,但是又觉得自己那样太怂,眼神闪烁两下,最终还是落到他脸上,逞凶:“你暴露癖啊,不穿衣服。”

霍砚行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闯进来,擦头发的动作停下:“谁知道你会进来。”

桑吟跟他呛:“那你干嘛不锁门?”

霍砚行面露疑惑:“我在自己家里锁什么门。”

“在自己家就不用锁门了吗?家里又不是只有你自己,你不要隐私好歹也考虑一下大家的眼睛吧,万一孙姨或者其他人以为你不在,推门进来,结果看见你衣不蔽体的模样被辣得长针眼怎么办?”

桑吟一通炮轰炸过去,说完微微喘着气调整凌乱的呼吸,俏白的脸蛋染上两点红晕。

不过这段话说得属实有点违心。

但是她不能夸,死对头只有贬低贬低再贬低的份儿。

霍砚行颇为好笑的点了点头,转身往衣帽间走。

桑吟的淡定一直维持到看不见他人影,赶忙放下碗,五指并拢比作小扇子在脸颊边疯狂煽动。

还嫌不够,跑去窗边开窗,过后想起衣帽间里那位遭她泼冷水的预备役病号,脑袋冒出去深呼吸一口气,又把窗户关上。

霍砚行换上居家服出来,圆领薄衫宽松裤,精英范儿褪去,头发湿漉漉的凌乱着,倒有那么点男大学生的感觉。

桑吟早已到沙发上坐好,稳如泰山,见他出来,指指茶几上的姜汤:“喝了。”

霍砚行扫一眼还冒着热气的橙黄姜汤,还未作回应,桑吟又再次开口:“不爱喝你也得给我喝了,怕你感冒我特意让阿姨插了个队先给你煮的,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拒绝。”

“你累不累。”

“?”桑吟被霍砚行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问的有点懵逼:“什么意思。”

“嘴就没闲过。”霍砚行语气里勾着一抹几不可察的笑。

桑吟对待霍砚行的处事作风一向是手嘴并用,既要骂也要打,听他嫌弃自己话多,挥手就想揍,但是看他老老实实端起碗喝姜汤,克制住,转而用脚踢了他一下。

“喝完把头发吹干了。”她补充。

不用她说,霍砚行也是准备喝完姜汤去吹头发,但是现在见她一副监工的小管家婆模样,心思一转:“一会儿。”

“为什么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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