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主意(32)

作者:二两鱼卷 阅读记录

霍砚行明白桑吟这是要他提建议:“那就先留着。”

“但是开拍之后再换人会很麻烦的,费时费力。”她泄气的往后一靠,挠着霍霍软白的肚皮,小声念:“还费钱。”

桑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也会为了钱而发愁。

以往用钱直接找桑伯远要,投资根本不需要去拉,而且以她的大小姐脾气,让她放低身段去酒局陪吃陪聊陪喝,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是如果想要电影正常开工,她也只有去拉投资这一个选择。

霍砚行将她的闷闷不乐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给宋世琛发了条消息过去。

两秒后,他的手机响起。

霍砚行滑动接听,随手点了扩音外放:“说。”

“《青木传》明晚有个开机仪式,你来不来?”宋世琛磁感的声音有些含混,“咔嚓”一声火轮声伴随而起,应该是在打火点烟。

“不去。”霍砚行直白拒绝。

“确定不来?好歹投了钱。”

在一旁因为钱而发愁,瘪着嘴不高兴的桑吟闻言,像是雷达找到信号一般,“嗖”一下扭头看向身边的男人。

霍砚行稳如泰山:“不去。”

“行。”宋世琛不再墨迹:“挂了。”

电话挂断,手机界面自动跳转回桌面。

很简单的一张原始壁纸,软件排列整齐。

桑吟拖着残腿挪动,拉近两人间的距离:“你投资了世琛哥公司的剧?”

“嗯。”

“你要进军娱乐圈啊?”

“倒不是。”霍砚行声音低低浅浅,语速不紧不慢,闲适悠然:“只是觉得剧本不错,有赚钱的潜力。”

一句话,商人本性暴露无遗。

不过也有理,谁会嫌钱多。

“那你投资我啊!”桑吟高高举手,积极表现:“我也很有潜力,超级吸金,不是我吹,《临渊》这片子主要一上映绝对爆,你投资稳赚不亏,信我信我信我!”

如果非要拉投资讨好金主爸爸,她宁可对象是霍砚行,总好过其他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老总。

霍砚行双腿交叠,两指并拢懒懒抵着太阳穴:“到底是投资你,还是片子。”

“都一样没区别,反正都能给你赚钱,”桑吟堆起笑,手握成拳配合着在他腿上敲敲打打:“考虑考虑?你也可以让公司做个风险评估再决定。”

“那要是结果不行?”

“不可能!”桑吟斩钉截铁,她对自己的眼光和团队合作能力有十二万分的自信。

“这么自信。”

“当然。”桑吟越说越靠近,势必要从霍砚行兜里掏出钱来:“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

霍砚行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她额头中央,把她往后推了推:“资料发过来,先做个评估。”

桑吟忙不迭地整理好资料,放到文件夹里压缩,打包发给霍砚行。

然后又凑过去挨着:“就是,有后门可以走吗?”

“不是你说做个评估?”霍砚行说:“没信心了?”

“怎么可能!”桑吟起了把高调,又迅速压下去:“做评估会不会很费时间?马上就到开机的日子了,演员档期调起来也很麻烦。”

霍砚行不接话,等她继续。

桑吟抓上他的衣袖,笑得乖巧:“先投资再做行不行?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分上?”

这种酸唧唧套近乎的话都说出来了,桑吟觉得自己简直是为艺术献身第一人。

“青梅竹马?”霍砚行扫一眼揪着自己衣袖的两根葱白手指,着重拎出这四个字。

“青梅。”桑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竹马。”

“……”

“到底怎么样,你给句痛快话嘛。”桑吟在外拿乔端范儿,在熟人面前其实很会撒娇,尾音拖拽着,浑然天成的娇。

“我不做亏本生意。”

“都说了稳赚不赔。”桑吟装不下去了,有点恼怒的在他胳膊上打了一巴掌:“亏了我把自己赔给你当牛做马还钱行了吧。”

霍砚行若有所思的点头:“可以。”

“?”

这还是人吗!

转念一想,桑吟眼睛又亮起来,阴霾一扫而光:“那你是答应了?”

霍砚行被她感染,冷峻的眉眼柔和些许,但是常年不露声色让他的反应显得很淡:“不答应你消停得了?”

“不许反悔!拉钩。”桑吟伸出小拇指,然后去抓他的手,末了觉得不靠谱又放弃:“算了算了,还是立字据更好。”

她从茶几底下翻出纸和笔,笔速飞快的列出一份建议合同,在乙方处签上自己的名字,把纸笔递给霍砚行,命令:“签字!”

霍砚行接过来。

粗略地看了眼合同内容,倒是挺像模像样,字迹工整,一手漂亮的蝇头小楷。

他执着笔,在甲方处签下自己的名字。

笔锋走势苍劲犀利,和整份合同字迹的柔和完全不同,却不显突兀,反倒有种相得益彰的匹配。

桑吟小心翼翼的收好这份合同,心头大患解决,嘴角都快要咧到耳后根,捞起霍霍连着亲了好几口,干劲满满的重新投入工作当中,捧着电脑,十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打字。

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歌。

霍砚行见状,轻声笑了笑。

手机震动,他点开。

是宋世琛的消息。

【宋世琛:山路十八弯啊霍总。】

作者有话说:

今天是拐弯抹角给未来老婆花钱的霍总。

第24章

桑吟养伤的一周舒舒服服的在霍砚行的公寓里住着, 和平常一样过着神仙般的日子,唯一不同的是桑伯远不太对劲。

桑伯远对桑吟宠是真的宠,娇也是真的娇, 但是采取的却是放养政策,父女俩平常各忙各的,桑吟成年后从老宅搬出去自己住,除了固定一周回老宅吃顿饭外, 父女俩平常最多的交流就是桑吟找桑伯远要钱。

父女俩是行动大于言语的性格,不会说什么体己话,所以桑吟这一周来每天晚上接到桑伯远打来的视频电话时都惊诧不已。

桑吟觉得怪怪的,但是问有什么事情,桑伯远只说闲聊。

东拉西扯个几分钟就挂断。

直到有天她看了个电影,主要讲述抑郁症的故事,影片主角一直以来以阳光向上的状态视人,但是内心已经一片狼藉,最终抵抗病魔失败, 和家里人打完最后一通电话从楼顶一跃而下。

桑吟看完没觉得有什么,结果晚上睡觉的时候做了个梦,梦境和电影内容完全一样,只不过电影主角换成了桑伯远的脸。

她站在第三视角看见桑伯远给她打完电话,从桑氏大楼跳了下去。

她猛然惊醒,嘴里喊着“不要”。

眼泪淌了满脸,心慌难忍, 掀开被子下床,一时没顾上脚上的伤, 动作幅度太大磕到床脚, 钻心的疼涌上, 腿一软,跌坐在地。

一声沉重的闷响在寂静的夜晚听起来格外穿耳。

紧接着是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抬头,泪眼朦胧间,看见一道熟稔的轮廓朝他靠近,清雅的沐浴露香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身子一轻,被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眼下温热划过,霍砚行揩去她的眼泪,她看见他紧蹙的眉。

“做噩梦了?”

桑吟一把抓住他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我要去找我爸,你带我去,现在,我要陪着他,我应该跟他回家不应该待在这儿的。”

她边说边哭,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砸在霍砚行的手背上,晕开一小片水花。

霍砚行摩挲着她耳际,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这么晚桑叔肯定睡下了,你先跟我说说你怎么了。”

桑吟的耳朵很敏感,情绪不稳定或者紧张的时候,捏捏耳朵会缓解不少。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霍砚行也是偶然发现。

桑吟上小学的时候,有段时间病毒流感爆发,她不幸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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