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我主意(77)

作者:二两鱼卷 阅读记录

而他,站在高三楼层的位置看着他们走远。

原来不是项谨川,她的身边也会有别人。

这些年,他以旁观者的身份看着她换过一个又一个男朋友,长久不能得到实现的渴望,压抑得久了,好像也没什么存在感了。

直到桑家资金链断裂,面临破产,桑吟又被男友背叛,他才动了念头。

既然所有人都可以陪在她身边,那他为什么不可以。

不喜欢就不喜欢,只要他能护着她,让她开心就好。

然后项谨川回来了。

人的本性是贪得无厌,看到徐清嘉发来的照片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也是想让桑吟喜欢上他的,这样她就不会离开,可是他又怕她和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会委屈,怕她碍于情面不好讲,那就换他说。

结果闹到最后,居然是一场天大的乌龙。

霍砚行不善言语,心里明明想十分,到嘴边也只会剩下三分。

桑吟听着他用最平淡直白的话语将这些事三两句话带过,一时间心情复杂。

其实他霍砚行出国那天她压根不是在睡觉,是躲在家里哭,她不想他走,但是又不能成为他奔向前程的绊脚石,所以干脆选择不去送他,不见面,不亲眼看着他离开,她或许会好受一些。

在看到霍砚行来电的时候她故意拖长时间,接起来后困倦又敷衍的和他道别。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性格会变得古怪、暴躁,她不再是外人眼中那个坦荡自在的桑吟,一切不美好的词语像是藤蔓,全都紧紧缠绕在喜欢霍砚行的她身上。

她和他之间有五岁的年龄差距,她咿呀学语的时候,他已经能坐在棋盘前和老爷子对弈,她还不知道“喜欢”两个字具体是什么意思的时候,他的书包里已经开始出现其他女生送来的礼物和情书。

她好像怎么都赶不上他的脚步。

更何况后来相隔万里,距离和时差,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她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黄毛丫头要怎么去抗衡,更何况在那个时候的她看来,霍砚行还不喜欢她。

她该怎么告诉霍砚行,在他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她同样对他患得患失呢。

她总是抱怨霍砚行嘴笨,可是现在,她竟然也讲不出什么。

千言万语都无从说起,嗓子一哽,抓起霍砚行的手又是一咬。

“真烦透你了。”桑吟到底没舍得多用力,意思的咬了下把他的手丢开:“我后来让谨川哥问过你理想型的女生是什么样儿,他不告诉我,那肯定就是和我一点关系都不沾。”

“因为心虚,骗他的。”霍砚行顿了顿:“我没有理想型,喜欢的就只有你一个。”

许是第一次表达,他的语气听起来很僵硬。

桑吟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霍砚行抬起手按在她泛红的眼眶下方,附身亲了亲她的鼻尖:“我们不闹了好么,好好过,给我一个补偿你的机会。”

桑吟瞅着他不吭声,漂亮的一双眼水光潋滟,无声朝人放钩。

霍砚行眼神不动声色的沉下去,虎口拖在她下颚处,粗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缓缓靠近。

桑吟不躲不避,等他离自己嘴唇仅有毫厘距离时,忽地用额头撞了下他。

霍砚行鼻梁骤然一酸,下意识拧眉。

“被你误会这么多年,说两句甜言蜜语就想让我原谅你?”桑吟推着他的脸往后:“门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我们来商量下,不出意外的话一直到月底都是双更,一更在九点,二更如果十一点前还没发你们就第二天再看,如果是双更合并会在十一点前发出。

第55章

虽然没能把人彻底哄好, 不过还算小有成效。

至少桑吟不再赶霍砚行走了。

晚上霍砚行留桑吟在套房睡,桑吟能吃苦,但是有福可以享受的时候她绝不假清高, 总统套的床是商务标间不能比的,她同意住下,但是把霍砚行赶去了别间卧室。

把他拒之门外。

洗完澡躺在床上玩手机,柴轻月的消息蹦出来。

【柴轻月:你老公被逐出霍家族谱啦?】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桑吟不明所以的回个问号过去。

【柴轻月:就是霍伯伯今天回华臣坐镇了啊,然后你老公又突然消失,圈子里都猜你老公是不是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被赶出家门了。】

不仅是圈外人对他们这个圈子有诸多猜测,圈内人更甚,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不消一个晚上,就能被编撰出数十个不同版本。

幸福美满有什么意思,大家最爱看的还是撕逼大战。

尤其像霍砚行这种站在云端俯视一切的人,多得是人想看他笑话。

仅仅只是一天没有去华臣, 就被揣测逐出族谱的荒唐言论了。

不过她并不准备把她和霍砚行之间这些弯弯绕绕告诉柴轻月,一是因为说起来太复杂,二是因为闹离婚这件事又没有什么可值得到处宣扬的。

不过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

【三又桑桑:我生病了,他过来照顾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所以我霍爸才去的公司临时帮忙。】

【三又桑桑:而且霍家没有族谱。】

消息发出去不到两秒,柴轻月的视频弹了过来。

桑吟接起来。

“你生病啦?”柴轻月整张脸怼到镜头前, 关切问道:“怎么弄的啊?现在好了吗?”

“冻着了,现在好了, 没事儿。”

柴轻月稍稍放心, 她本来也没相信那些站不住脚的谣言, 只是觉得好玩说给桑吟听听,现在得知真相,不免八卦:“你和霍总的进展看起来很顺利嘛,生个病抛下公司不管猴急的跑过去照顾你。”

“这有什么。”桑吟不屑一哼:“那是他应该的。”

“把你上扬的嘴角收一收,你的无所谓能表达的更好。”

桑吟一顿,反驳:“我没笑。”

柴轻月在那边“啧啧”出声:“女人啊,你的名字叫嘴硬。”

“……”

“笃笃”的敲门声响起,套房里除了桑吟就是霍砚行,敲门的人是谁不言而喻。

“不和你打了,我有事儿。”桑吟匆匆挂断视频,扬声问:“干嘛?”

霍砚行低沉的声音经过门板过滤,有些朦胧:“你洗澡了么?”

“洗了。”

“要我给你吹头发么?”

“我吹完了。”

安静几秒,门外传来一声“好”。

桑吟不得其解的眨眨眼,搞不懂霍砚行这一出是想要干什么。

过了一会儿,房门又被敲响。

“桑桑,牛奶给你热好了。”

桑吟刚开一局游戏,不想动:“你先放在外面,我一会儿去拿。”

门外又是一声“好”。

顺风局,很快打完,桑吟暂时退出游戏,穿上拖鞋去外面拿牛奶,才走到门口,房门第三次被敲响。

还是霍砚行。

“桑桑,我房间的浴室不出热水,能借你这边洗个澡么?”

自此,桑吟总算是反应过来霍砚行的目的。

拉开门,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他:“想进我房间就直说,拐弯抹角的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想进,可以么?”

霍砚行半敛着眼眸,一贯地淡漠神情,只是语气放低,竟然平添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

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桑吟咽了咽嗓,站直身子:“你好好说话。”

霍砚行不理,只直勾勾地看着她,重复一遍:“可以么?”

桑吟差点把持不住点头应好,直至涌进鼻腔的沉香木味道愈发浓郁,男人胸膛的温度隔着薄衬衫烘烤到她的脸,热意升腾,她瞬间回神,双手抵上他胳膊,埋头把他往外推:“不可以,想都别想,在我还没彻底原谅你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霍砚行很想问问她自己怎么不老实了,但是“嘭”一声关门响,将他未出口的话堵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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