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喜欢你吗(7)

作者:神奇猫咪 阅读记录

他突然意识到了环境不对,身边的女孩早已长大成人,尽管在他眼里,她还是那个穿着开裆裤找他要抱抱的小孩。

班主任站起来,拿着保温杯回办公室,脑海里还是俩人手牵手的那一幕。

放别的男女同学敢这么在他面前牵手,他一定会叫家长过来谈一谈。但许微微不是正常人,周言也不是糊涂蛋,要说他俩早恋,他第一个不信。

先不提周言的癖好有没有那么特别,光是许微微懂不懂什么叫谈恋爱,他就要打个问号。

“小小年纪,爹味真浓。”他如此评价周言。

许微微在便民市场和周言分别,她还要去帮妈妈点钱收摊。

便民市场在晚上的灯很暗,有些商户尚未关门,她借着他们悬挂在门口的小灯前行,每天都走的路,她今天的脚步声显得雀跃。

屠户大叔打招呼:“阿巴,今天来得够准时啊。”

许微微心情好,对他甜甜地笑了下:“嗯!”

“前面没灯了,我送你过去。”屠户大叔开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跟在她身后。

许微微不适应别人靠她这么近,但她今天实在高兴,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眯着眼睛,边笑边和大叔聊天。

周言、周言……

她的小言哥回来了。

“谢谢叔叔,您回去吧。”

“你妈妈不在,要不要我帮忙?”

许微微背着书包开始干活,“不用啦!”

她的身材属于丰满型,微胖,但匀称,宽松的秋季校服穿在身上也不显得臃肿,只是袖子和裤腿都太长了,堆在一起。

她撸起袖子,弯身将油布罩在鱼池上,麻绳那么一捆,大功告成了。

夏天的夜风还是有些热,她用手扇风,回头一看,屠户大叔竟然还在,盯着她的背影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习惯性去闻自己的衣服上有没有怪味,屠户大叔却忽然走了。

徐招娣的身影在夜色中越来越近,她提着空桶跑回来,看到许微微脸上的笑意,愣住。

她都不记得女儿有长时间没这样笑过了。

上个学而已,至于这么高兴?

“什么事儿啊,这么乐,怪瘆人的。”徐招娣骑自行车拉她回家。

许微微坐在后座上,晚风徐徐,她晃动着双腿,一直在笑。

徐招娣摸摸她的额头,生怕女儿又发烧,“更傻了……”

可是医生说过的,状况不会更差了啊!

自行车是家中的贵重财物,徐招娣上了足足三个锁,许微微站在楼下,看着四楼周言家的暖黄灯光,觉得那光好像照进了她心里。

回到了家,弟弟在卧室里偷偷打游戏,她俩共享同一张书桌,许微微看他不用,就摆开了自己的试卷,一张张回顾。

徐招娣切好西瓜,推门进来,“来吃水果。”

许巍然一个激灵,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面,急忙坐回椅子上,假装在看书。

这张书桌只有一米二,一个人略空,两个人则太挤。

徐招娣拽走许微微,也不管她还在抄笔记,低声埋怨:“你怎么回事,没看你弟弟学习呢?你是姐姐,不可以和弟弟抢书桌!”

许微微很委屈,但也不想把弟弟玩游戏的事说出去,于是一言不发地站着。

儿子女儿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徐招娣并非全然不爱许微微,只是女儿是个傻的,她自然会偏心儿子些,尤其是学习这方面。

“行了,出来和妈妈一起吃西瓜。”

女儿闷闷不乐,徐招娣叹息,“我把餐桌擦擦,你出来写,不许发出声音,我明天四点要出去进货。”

徐招娣起得早,睡的也早。

许微微听见她的鼾声,端起半碟水果,偷偷上了四楼。

“小言哥……”她有点害怕,四楼许久没人住了,灯坏了没人修,黑黢黢的很吓人。

门咧开一道缝隙,暖洋洋的灯光洒了出来,周言的脸背着光,仍能窥见他过分高挺的鼻梁,他穿着白色家居服,或许刚洗完澡,刘海软趴趴地垂在额前,罕见地多了几分少年感。

“西瓜!”许微微献宝一般举起碟子。

周言接过,许微微转身便要走,他却捉住了她的腕子。

他俯身,微笑着擦去她嘴边的西瓜籽,小小的黑籽粘在他指尖上,他向她展示。

“好了。早点睡,晚安,微微。”

许微微后知后觉笑开,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脸,果然黏乎乎的。

她吃相不好,总会把饭粒黏在脸上。

只有周言从不嫌弃她。

洗净的秋季校服挂在阳台上,许微微趴在窗台上,洗衣粉的香气在飘,而夜很静谧宁和。

她望着天上的星星发呆。

这样远远地望着星星,是不会弄脏他的吧。

偶尔被他摸一摸头、牵一牵手,是不会弄脏的。

作者有话说:

微微大概永远想不到,以后被弄脏的人会是她自己。周言用自己的各种东西弄脏她。

第6章 星星

叫我周言吧

楼上客厅的灯灭了,许微微从对面那栋楼的四层玻璃上看到。

夜已深,星星似乎也睡了,不再那么闪耀,她打了个哈欠,放轻脚步回卧室。

门锁住了。

许微微困惑地歪了下脑袋。

弟弟很少这样把她锁在外面的,他知道她害怕被关起来。

“然然?”她轻轻敲门,怕吵醒妈妈,声音很小很小。

门从内打开,许巍然不自然地瞅了她一眼,一只耳机塞在耳朵里,里面传来细细碎碎的男女争吵,用英语互骂对方。

许微微注意到他脸色很红,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生病了吗?”发烧会变成傻子,她不想让弟弟变成她这样。

许巍然才十五,但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他随了父亲,天生体弱,骨骼清瘦,穿什么都是一阵风就能吹跑的感觉,每年流感季他都会病倒。

少年额上传来的温度烫到惊心,许微微呀了一声,“好烫,我拿下温度计。”

许巍然双手攥紧床沿的被子,紧紧盯着她的身影。

她背对着他,只穿了一件纯棉的白色长裙,极其保守的款式,一直盖到脚踝,袖子将她的胳膊遮得完完全全,浑身上下一丝不漏,仅有颈部的肌肤与空气直接接触。

她不算瘦,甚至可以说胖,毕竟对正处于发育阶段的青春期来说,大部分女孩还在长身高,所有的养分都贡献给了骨量。

她不同,她从十几岁的时候就不长个了,那些鱼类的蛋白质和嘌呤全部养进了肉里,她不仅白,而且嫩,像被人精心培育在温室里的粉白色多肉。

许微微在书桌抽屉里找到体温计,让许巍然夹在腋下,她自己搬来椅子坐在他对面,迷茫地观察着他。

弟弟今天有点反常,格外紧张的样子,正眼都不看她一下,呼吸也比平时更急促。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温度计上的红色蔓延到了37度2,许微微觉得弟弟的状态越来越不对,急忙出去找药,掰了两颗速效下来,她捧着回去,弟弟却钻进了被窝里。

“然然,起来吃药。”她拍拍他的背,小心地端着水杯。

许巍然忽然转过来头,哑声道:“姐,我热,你摸摸我的脸。”

许微微把手放下去,他闭上眼,依恋地蹭着,只是肌肉有点紧绷,连带着表情也变得狰狞。

“很难受吗?起来吃药吧。”许微微摘下他的耳机,里面的人还在对骂,时不时传来女人凄厉的惨叫,她想应该是女人骂得太狠,被男人打了。

她倾身去拿水杯,书桌上小台灯的光正好晃在了她的睡裙上,光线能穿过棉布,却无法透穿人类复杂神秘的躯体,形成一片黑色的影子。

她毫无察觉,回头时弟弟已经坐起来了,她松了口气,喂他吃下。

“好好睡一觉。”弟弟又变正常了,许微微安心地笑了笑。

她在家很少戴眼镜,头发洗过后散开,大概到肩膀的位置,刘海剪得惨不忍睹。可恶的是,即便头发被毁成这样,她的脸依旧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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