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萼小心地帮他检查着伤口。

“完了，这下要重新叫护士过来扎针了。”

艾渊捂着老脸，别扭地说道。

“不要，我自己可以扎。”

被他们知道后多丢脸？

说完他立刻就准备开始行动。

自己找来东西绑着自己，就准备对自己扎针。

幽萼感觉他表情就像要给自己一刀一样。

幽萼原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闷气，莫名其妙就没了。

她拉着艾渊。

“让我来。”

幽萼把他弄来的针管，用桌上的消毒器具弄好，随后快狠准地一下，就重新扎了进去。

她甚至都没仔细找血管。

艾渊有些惊讶地看向针管处。

她的动作比自己第一次帮人扎针还要恐怖。

还好没扎歪。

幽萼小脸得意。

“怎么样，厉害吧？”

艾渊费劲地用另外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夸奖着：“很棒，都可以直接来医院当医生了。”

幽萼却扬起下巴，看向艾渊。

“那是必须的。”

“艾渊，你想光明正大地走出来吗？”

艾渊闻言眼底闪过一抹自卑。

他一直都是他。

可他又不完全是他。

艾渊压下心底希翼。

揉着幽萼头发。

“走不走得出都无所谓，只要最后能看见的人是你，我就满足了。”

艾渊把玩着幽萼软嫩的脸。

幽萼在他掌心蹭了蹭。

“艾渊，你不在的时候都在干嘛？”

“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休息。”

“那你在里面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艾渊叹口气，镇静地回答。

“能。”

“那能看见我吗？”

艾渊迟疑片刻，果断摇头，“不能。”

他其实偶尔能看见，也能听见幽萼说话。

只是每次他都忍耐着自己想要出去的冲动。

他不想跟他抢。

也不想让她有监视的感觉。

“艾渊，你最近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你有没有发现？”

艾渊垂下眼眸，他都知道的。

只是他想自私地缠着她。

他做不到大度地祝福她和艾青相爱陪伴。

他就想自私一回，霸占她一次。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自己可以以另外一个身份陪伴在她身边。

他可以什么都不做，只要能够每天都看见幽萼就行。

“发现了，你……”

幽萼脑袋靠着他，手指一下下地抚着他的胸膛。

幽萼点头，“我都知道的。”

“艾渊，你们可以交流吗？我是说你和艾青。”

“不能。”

他没试过，他曾经呼唤过艾青很多次，只是从来没有得到回应。

但他能听见艾青说话。

有时候睡得正熟，会听见艾青一遍遍地祈求自己出现。

每当那时候，只要他想，他就可以轻易得到身体控制权。

幽萼回想起自己查阅的资料。

“现在你能感受他在干嘛吗？”

艾渊闭上眼睛，却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他呆愣着摇头，“感觉不到。”

幽萼一直都在询问，却又句句不离艾青。

艾渊被问着问着就委屈起来。

他瓮声瓮气。

“幽幽，你怎么一直都在问艾青？艾渊呢？你就不好奇艾渊吗？”

他特别委屈，小心翼翼地看了幽萼一眼。

“你还是我女朋友呢，又不是他女朋友。”

“幽幽，别提他好不好？我想和你独处。”

幽萼手中是摸着他脸颊的。

察觉到手心湿意，幽萼立刻安抚着他。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让你存活下来，艾渊，你别误会我呀。”

“我跟他好多话都不能敞开说，所以只能问你了嘛，谁让你是我男朋友呢？”

艾渊被幽萼取悦到，嘴角小幅度地扯过一点笑容。

“那先说好，我跟艾青是独立的两个人，你不可以将我们混淆。”

幽萼正想说话，却被艾渊捂住嘴巴。

“你别说我们都是同一个人之类的话，我是我，他是他。

我们都有着独立的思想，所以，幽幽，你可不可以独属于我？”

他偶尔看见幽萼和艾青亲密的动作，心里都疼得如同在滴血。

即使是先有他才有自己，他也不愿共享她。

幽萼嘴巴被他捂得紧紧的。

她轻轻晃头，艾渊便立刻放手。

幽萼回抱着艾渊。

她撑在艾渊身上。

目光炙热。

“艾渊，你会为了我努力活下来吗？”

艾渊失落于她没正面回答自己。

却也扬起笑容。

“如果可以，我想陪你一直到很久很久。”

幽萼拍着他胸口，“如此就足够了。”

“艾渊，在你没好好努力活下来之前，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