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人后我爆红了(26)

作者:冬半暖 阅读记录

“贺洲”在借打岔努力镇定着,“你说我是他?那我还说你是个孤魂野鬼,占了老和尚的身体呢!胡说八道谁不会?!别乱含血喷人!”

“你气数已尽、命不久矣,便施展逆天邪法,换命夺运,试图抢占别人的生命和气运。”关雎操着老方丈悲天悯人的人设,一副劝人回头是岸的语气,“殊不知,你已经触犯天理,罪孽深重,将累及九族。”

“什么换命夺运、抢占别人身体?”“贺洲”一脸莫名其妙,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还天理?哈哈哈,简直可笑!”

“贺洲”已经渐渐从最初猝不及防的惊吓里缓了过来,也慢慢掌握好了情绪和反应,一脸冷静得如看可笑的疯子,“神经病吧你?!放手!”

可却怎么样都挣脱不了关雎的钳制,就扭头看向贺家三人,“爸妈,这哪来的疯和尚?你们带他来干嘛?!”

贺老爷子脚步沉重地走上前来,犀利又严肃的眼神盯着他,压抑着沉沉的语气,“你是不是贺樟?”

“哈?!”“贺洲”似乎被贺老爷子给问得气笑了,震惊又无语地问,“爷爷您怎么也相信这老疯子的话?!您这身份,怎么能搞封建迷信呢?!您这样怎么跟民众交代?!”

贺老爷子不理他,只定定地看着他,眼眸又冷又沉,“我只给你一次机会,你若自己主动坦白,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坦白?”“贺洲”现在已经完全镇定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非常的有恃无恐,“我坦白什么呀我?真是莫名其妙!”

“坦白你,”贺老爷子冷沉的眼眸底,唯一残留的温度和柔软褪去,平静地一句句清晰有力地问——

“是不是用邪法把自己转换我亲孙子身上?”

“是不是为了转换命运,迫害了无数婴儿提魂祭献?”

“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是被人恶意调换到我贺家的?”

“不是!不是!不是!”“贺洲”被贺老爷子一句句冷漠又平静的话问得有些心慌,表现得却越义正言辞,“爷爷您怎么回事?怎么非要相信这个老和尚的信口雌黄?!什么换命、什么炼魂,您看看您说的这些封建迷信像话吗?!”

贺老爷子冷冷地看着他,然后突兀地笑了一下,“你知道吗?你一点都没有身为一个军人、一个战士该有的品质。”

说着,贺老爷子神色欣慰温和了一下,“我查过贺洲的履历,他15岁进部队,上过战场、奔过灾区、呆过维和部队,支援战乱国家打过数次胜仗,潜伏敌国出过多次危险任务。他沉着冷静、心思缜密、刚硬正直,遇事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大喊大叫,一直只会推脱责任和逃避面对。”

“贺洲”:“……我说过了,我车祸之后失忆了。”

贺老爷子好笑地笑了一下,“失忆了不是失智,也不是失格,不会连本性都改变。”

这也就是,贺老爷子轻易相信关雎话的原因。

因为早在之前,他看过贺洲的履历之后,就感觉眼前这个刚认回来的孙子,给他一种很严重的违和感。

不像是在战场被炮火洗礼淬炼的人,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富家公子,娇贪懒弱、装模作样。

不管是思想上、心性上、品格上,还是言行举止上,都不像一名军人战士。

“贺洲”一副心很累、不想和仿佛无理取闹的他们多作争辩的样子,“你们非要说我是贺樟,那你们能证明吗?”

贺家三人一噎,这怎么证实?

虽然从很多事情上来推算猜测,现在贺洲极有可能就是贺樟。但毕竟没证据,这人换魂的事又太匪夷所思,其实他们心里也没底。

所以贺老爷子才一直在逼问、在揭穿、在试图攻破他的心理防线。

正当贺家三人被他噎住时,关雎突然搭了一声腔,“老衲可以。”

“贺洲”立马警惕地看向关雎,心里有些打鼓,色厉内荏地虚张声势,“哈?!你能?你能证明我是贺樟?难道你会什么指鹿为马的妖法不成?”

关雎不理他的嘲讽和意图污蔑,放开他的手,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在手透明的瞬间,掐着他的脖子往旁边一拉——

“贺洲”肩膀上,立马就多了透明的、从脑袋上歪出去的半个脖子和一个脑袋。

半点不觉得自己举动有多惊世骇俗的关雎侧首,淡定地问贺家三人,“贺施主,你们看看,这人是谁?”

被关雎这神操作给惊骇住的贺家三人,这才回过神来。

震撼不已地看了看一脸云淡风轻的关雎,才仔细去看被关雎给扯出来的透明脑袋,发现那眼神惊恐、神色扭曲狰狞、正疯狂挣扎的透明脑袋,正是贺樟无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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