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轻颤时(151)

宗也手上没停,好像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细致地吮掉她因为缺氧而掉的生理性泪水。

把人逼疯的吻没有因为她的求饶而停止,他把她抱起来,一句接一句的,初宜,对不起。

她眼睛红红地说疼,他就把咬换成舔舐。

等她断断续续地发不出声音,他又把舔换成咬,咬碎了吞下去。

姜初宜双眼浮起一层雾,想揪住他的头发,可手指也被他含进嘴里。好像连正常呼吸都成了一件难事,萎靡地失去了所有力气,世界只剩下扭曲的眩晕。

宗也明显失控了,像一行无法被修复的代码。

她终于尝到了吃下毒苹果的报应。

被他肆虐过的地方好像都肿了,浑身像是被滚油浇过,连血液都跟着沸腾。

在这个一发不可收拾的夜晚,姜初宜无数次地想,她应该走的。

迷糊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久到这一切好像不会有尽头。窗外的霓虹灯全熄灭了,天空泛白,晨光熹微。

纯洁的小兔毯子已经被蹂躏地乱成了一团,姜初宜重新被宗也抱入两腿之间。他还在说话,可她再也无法听懂。

她被人钳住下巴,眼泪还挂在睫毛上,眼睛只能看着他。

他将脸贴在她肩上,搂住她的腰,表情温柔地呓语:“初宜,想听你说,喜欢我。”

“宗也……”她不安地轻颤。

“说喜欢我。”

姜初宜脑子是空的,委屈地带着一丝哽咽,“喜欢你。”

世界寂静,好像就剩他们一问一答的声音,她的一切都由宗也主导。

“说只喜欢我。”

“只,喜欢你。”

“我是谁。”

“宗也。”

“然后呢。”

“只喜欢宗也。”

“宜宜,我也只喜欢你。”宗也笑着偏头,重新吻住她,“好喜欢你。”

*

武汉的路演有两天,第一天是在电影城,剩下一天是在高校。姜初宜第二天请假,说身体不太舒服,没去。

辛荷知道这个消息时,立刻联想到昨晚,他们打了个招呼要出去散步,便消失无踪,再也没回来……

她心里浮现许多猜测,但是瞄了眼宗也,还是没问出口。

在高校宣传需要站台,和台下的学生互动,比影城更累。

一整天,宗也明显心绪不佳,一直出神,连回答问题时笑容也很少,偶尔接几句话,大部分都在沉默地倾听。

宣传结束,武汉路演告一段落,他们返回酒店时,被告知姜初宜已经返回上海。

王滩惊了一下。

回到房间,他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哥们儿,你昨晚干啥了,把人吓成这样?”

宗也拨弄着打火机,叼了根烟到嘴里。

微信上给她发的消息始终没收到回复。

“难道全垒打了?那也不至于啊,你是有多狠啊?”

宗也没回答王滩的一系列问题,他不会把跟姜初宜的隐私分享给任何人。

宗也坐在沙发上,手肘抵着膝盖,沉默地抽完几根烟。

王滩也陪了一根,烟雾缭绕中,对着兄弟指指点点:“你这第一次谈恋爱的,没经验,对姜老师那种乌龟型的,得循序渐进,不然一戳又缩回去了。”

宗也撑住额头,“你不懂。”

“不懂什么?”

宗也笑了下,意味不明,“你不懂我。”

……

……

小钟看到姜初宜身上的痕迹时也被吓了一跳,脖颈、锁骨,从肩蔓延到背,白皙的肌底,有几处红到发紫的吻痕显得十分刺眼。

她的唇破了皮,眼下一圈青黑,不得不穿上高领的外套,墨镜、鸭舌帽、口罩,全副武装地把自己包裹起来。

武汉到上海的飞机有两个小时,姜初宜精疲力尽地睡了一觉。

到达虹桥,姜初宜打开微信,宗也已经发了几条消息。

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人又很不舒服,提不起力气,暂时搁置在一旁。

和宗也认识到现在,两人相处一直都有个限度,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宗也都会把主动权交在她手上。

他曾经提醒过她很多次,但是姜初宜始终没有觉悟,糊涂地跟他拥抱,浅尝辄止地跟他亲吻,像小朋友玩过家家的游戏。宗也太温柔了,无论说话做事,都很克制礼貌地对待她。姜初宜没在他身上吃过教训,没有前车之鉴,所以理所当然地一点警惕和防备心都没有。

想起来都觉得很夸张。

明明说是接吻,宗也却几乎上瘾了般地吻遍了她全身。她被不知名的情欲折磨到一次又一次地颤抖,人都好像变钝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见识短浅,也不怎么看成人电影,昨天之前,姜初宜根本就没想过,原来接吻也能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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