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燃听到这话才出去，她倚着门口。

“下午刚到。”

“嗯。”棠云生将东西拿到书房，他关上门以后，秦清将他的衣服挂起来，又收拾睡衣出来，是女主人的作风。

白燃知道自己多余。

她趁着棠云生洗澡的时候，换衣服出去转一转，秦清替她关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八九点会离开这里。

白燃觉得下去玩一会也行。

到花园里，天气暖和了。

也有人出来散步。

她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锁链发出的声音让白燃抬起头，许清和坐在另一个秋千上，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看来秋千比我的咖啡还要吸引你。”

白燃怼他：“许先生不是很清楚吗？我现在的处境。”

许清和笑了一下回道：“白小姐的处境是自找的，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帮你。”

“所有的东西会在明码标价。”

“我付不起许先生的筹码。”

白燃一口回绝。

第163章 枕边人

“你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

白燃觉得这话是废话。

仿佛在问一个穷人，你怎么不用宝格丽的首饰，香奈儿的包，或迪奥的衣服。

怎么不开豪车，住着大别墅，而是窝在小地方活得和普通大众一样。

她什么都没有，除了自己这条命。

可是在这些有钱人的眼里，一条命值多少钱呢。

“许先生，那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许清和没回答，因为他看见棠云生下来。

虽然表情眼神都没有透露出太多的情绪，但是越靠近越能感受到那种杀意。

将一个活人变成玩偶，从而刻上自己的名字。

注定是一场悲剧。

白燃看见棠云生的时候，从秋千上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拉着他的衣袖。

然后两个人离开。

许清和看见棠云生的手搂着她的腰，亲密。

他对白燃从来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他只是对她产生了一种兴趣，想研究她。

但是在几年里，棠云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喜欢白燃，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合格的情人。

而是将这个人放在生活里的一部分。

融为一体。

无法剥离。

回到公寓，秦清已经走了，棠云生没有说任何的话，进屋换了衣服以后让白燃站在那，贴着落地窗，看着下面。

她注意到许清和没走，而是静静的呆了一会才离开。

“这栋楼建的时候不是最高，也不是最矮，而是放在一个也位置极佳的地方。”

他站在她的身后。

房间里亮着灯，外面看不见，因为这里做了防偷窥。

但是她能看见后面客厅的全部镜像，反光，虽然有预料，可那双手把她推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不可控制的恐慌。

被猛地砸在玻璃上，产生一种失重。

“啊。”她害怕的叫出声。

蹲在地上，手贴着地板。

“怕什么，我不舍得让你死。”棠云生抓着她的脖子又给提起来。

然后将人拽到了客房，客房和之前不一样。

换上温馨的床单被罩，还有她常用的毛毯，橱柜里放着她常用的衣服和睡衣。

卫生间也有她的用品。

书架上放着一些专业书。

她看过去，这里更像是她单独的房间。

“以后没我的话，不许你在主卧过夜，有需要我会喊你。”

他指了指床头的灯，主卧也有一个。

按一下就能响。

“不管多晚，你都要来，否则我要你加倍。”他警告她。

等人走了以后，白燃泄气的躺在床上，不得不怀疑，棠云生为此专门去找一样的床垫，柔软度很像。

和主卧的几乎一模一样。

夜里十一点多，白燃等着，但是什么都没有，她睡下去，就在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

刚失去生活的希望，她没日没夜的去兼职，手上攒了钱就去看电影。

也会看恐怖片。

突然，那张鬼脸好像要抓到她的时候。

她猛地睁开眼。

一双眼睛就在她的头上。

她吓得不敢呼吸，差点喘不上气。

棠云生这才开口。

“呼吸。”拍了拍她的脸。

白燃大喘气一般的吐出一口气，惊魂未定的坐起来。

“我按了四遍，没听见吗？”

“我睡着了。”她解释，刚才好像听见了，可是自己太困。

人的精神是很容易崩溃，她觉得要不了多久就能死掉，那种窒息溺水的感觉。

等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是夜里三四点，她累得不行，可是觉得身上很黏糊，所以打开浴室泡澡。

她只是想感受一下。

所以将整个身子没入水里，感官减弱，她的手抓着浴缸的一边，脚一滑就跌落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