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柯学的咸鱼至上主义侦探(69)

要知道,脑细胞损伤是无法修复的。

我可不想救下来的鬼塚大叔变成大白痴!

我手上没有任何工具,但是我记得我和浦田老师聊天的时候,有修天花板的工作人员进出。

只要附近有工具箱,螺丝起子,工具刀,工具锯子,绳子,只要有一样——

在我冲进训练场之际,刚巧听到一句“嘭”的枪声。

随着声音爆起,我见到一副奇景——几十个学生都围着看一个被安全绳勾住脖子的教官,教官之下还有一名陷入昏迷的工作人员。为了不让安全绳将人勒得过紧,诸伏景光和班长伊达航两人叠梯子一样地托着。枪声之后,全班都见到绳断人落,周围还没有一个人动的,就看着人压在两个警校生身上。

“你们傻了吗?动起来啊!在等四个人肉饼躺在地上什么时候会被煎熟吗!”

我当场暴怒。

所有人如梦初醒,赶紧动起身子搭把手,扶诸伏景光的,扶班长的,扶教官的,扶维修人员的,还有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地到处跑,反正就是不让自己闲着。

事后,柳本和南川跟我报告,他们全班当时还在发懵,说被吓住也没有那么严重。结果猛然间听到我的声音,所有人吓得当场要减寿十年。

这个时候,我深深地觉得——影视剧里面的那些针对日本警察的台词还真的是预言式。

瞧瞧这群人都在温室里面被养得一点敏锐度都没有。

我等鬼塚大叔清醒之后,也要继续骂他!

人家都有安全绳吊着了,你还怕对方自由落体,砸成肉饼吗?

该敏锐的不敏锐,不该敏锐的却冲动得就像过敏反应一样,一被刺激就一发不可收拾。等他稍微好一点,我要给他历年的小初高试题让他练,免得他自己傻了也不知道!

还有——

我看向那五个第一时间就做出反应的人,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花了一个小时,我总算忍住了对他们处理事故的方法的吐槽。

劝自己说他们已经做到他们最好的的程度了。

只要结果没有太坏,就能忍。

训练场结束之后,虽说我们还有一节大课,但是班级上的人心思完全不在课上。我也觉得脑袋轰隆隆响,心绪不宁。

这节课刚好是犯罪心理课。浦田老师课上课下还是不太一样的。课上的时候他会非常注重表现一个老师的稳重感,减少不确定一般的犹豫。我觉得,他更适合做教学工作——扎实的专业知识,灵活的教学手段,明确的职业理念。可投入现实实践之中,他的感性会骗自己的理性。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任何人都会发生。

我转着手头上的笔,陷入了沉思。

也许,我可以找机会和他提个建议?我真觉得他课教得不错,连我都听进去了。

他这次阐述接下来一个月里面我们犯罪心理课的一个大作业。

在开始介绍作业前,浦田老师放一段影像。那是在美国成立调查支援科的约翰·道格拉斯将犯罪心理引入实践时,与在押的监狱重犯访谈做记录的长视频。由于时间过长,我都怀疑老师是不是在水课程。

就在我看得快要睡着了,教室里面的灯已经亮了。

他的声音也从麦克风里响了起来,“这次是两人小组作业。组队形式以抽签的方式进行。从这周开始,每周四所有小组成员都会和警校安排的犯人进行二十分钟的交流。四周之后,以研究对象为案例,做一份与课题相关的论文。”

这话一落,班级人就急了,“老师,一定得用抽签方式才行吗?”

不过就是抽签组队,有什么好不安的。

我不懂啊我不懂。

浦田老师言辞凿凿,“以后你们做刑警的话,总是会和不同的人搭档,要学会习惯和不同的人相处。”

底下学生哀声一片。

我都不知道,他们才经过一个月就已经和某些学生就有这么深的感情了。

这么快,他们就都不愿意分开的吗?

我略略感觉到我自己的警校生活和他们的警校生活过得不一样。

浦田老师也没有在意学生的反应,沉默着等学生们安静下来后,他才继续说道:“我已经准备好签纸。拿到同一个字母的两人就代表是同一组。那么谁先来取?”

这话落下来,台下学生基本没有动。这都是常规操作。不过一般只要数个两三秒,就有几个好学生举手表示他们活跃的参与度。

比如伊达航。

比如降谷零。

不过浦田老师这次没有等,而是直接让坐在后排的人开始抽签。我在所有人转过头的目光里面,才注意到是在说我。

但后排有两边,也不一定是我先啊,为什么所有人首先要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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