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要不要给我考试一下？看看我前两次的学习效果如何？”他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戳着，饱含深意地问道。

程窈容扶额，少年人体力好是好，热情也太过头了点。

“时间不早了，我也觉得有点累，先睡觉了好吗？等明天早上睡醒了，精力也恢复了……”

“我现在还有的是精力……”他企图讨价还价。

“你有精力我没有啊，我要休息了，明天再说，乖啦。”

说完，她便无情将他推开，起床去浴室冲洗了下，重新爬上床，按照平常的睡觉习惯，侧身向外，一下子便睡着了。

等颜颂洗好回来时，呼唤她的名字，她也只是迷迷糊糊应了一声，随即又陷入了沉睡中。处于兴奋中的少年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试探着伸手过去想要抱着她，她却突然一个翻身，转过来，正好对着他，他的手也正好落下，将她拥入怀中。

此刻，听着她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他的心里却格外宁静，之前的躁动也悉数消失。鼻端充满了她特有的味道，他想，这余下的一生，每一天都是这样岁月静好的光景，他已经别无所求。

他的眼睛用力睁开，想要看清眼前这个与他共度一生的人长什么样子。但很可惜，无论他怎么努力，他也看不见近在咫尺之人。他的手在她的手臂上轻轻抚触，让程窈容睡得更加香甜。

七到十年吗？所以她的上一段婚姻，也是因为这个边际递减效应而破裂的？那他们呢？他们两个能白头到老吗？

次日早上程窈容醒来，下意识举手臂打算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的一只手被什么阻碍住了。定睛一看，颜颂安静美好的睡颜如同天使一般，眼睛紧闭着，长而密的睫毛垂落下来，吹弹可破的肌肤柔嫩紧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与自己的十根手指在同频震动。

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她现在已经结婚了，不再是一个人生活。

她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一按，颜颂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你睡醒了吗？”他捉住她的手指，在唇畔轻轻一吻。

“嗯。我昨晚睡得很好，你呢，睡得好吗？”

“我也睡得很好。”

“已经八点多了，我们起床吃早饭吧。”

她想起来，却被他一把又拉下去，将她整个拥入怀中。

“不能再晚点起床吗？我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程窈容哑然失笑，她家的这只小奶狗有点黏人。

她只好依从他，跟他抱了一会儿。

“你身上的味道香香的，真好闻。”他说。

他总说她身上有香味，但她自己从来没闻到过。

“你身上也是香香的，连我爸都夸过你。”

“岳父大人跟你说的我闻起来很香吗？”

“是啊，你知道他是最积极促成我们两个的人吧？”

“嗯，我知道，所以岳父大人还是我的大贵人！”

“所以，你是占了天时地利人和，知道吧？”

“不仅仅是天时地利人和，还因为我的幸运，遇到了你的善良。”

他狂热地爱着她，狂热到可以为她献上生命那种。但是，她却并不爱他，她可能是因为心怀慈悲，又或者是无所谓，也可能是有他不知道的原因。总之，她答应跟他结婚，并不是因为爱。

她在他额间轻轻落下一吻，感觉到他身体滚烫的温度，她在他耳边低低一笑，“昨天忘记跟你说了，原来你是大长今呢。”

“大长今？”颜颂听得一头雾水，“是在说我小时候看过的那个电视剧吗？她是女的呀，我也不会下厨。”

“你知不知道，有些地区的发音，不区分前鼻音和后鼻音，比如今和茎分不清的。”

颜颂细细咀嚼着这番话，尝试着重新读一遍大长今这三个字的发音，反复琢磨几遍后，他立即豁然开朗，脸上因害羞和兴奋再次泛起潮红。

“那你喜欢吗？专属于你的大长今。”他贴近她耳边，第一次说出这般色色的话语，让他既羞涩又难掩兴奋。

她以火热的吻回应了他的提问。两个人都因为这番私密的对话而异常兴奋情热起来。

自己亲手带出来的学生，让她的体验感很好。她把她的需求、注意事项都传达给他，让他能在最大程度上满足她。

她的上一段婚姻最终走向解体，祝世棠的出轨只是导火索，真正的原因还是X生活不协调。祝世棠特别爱护自己的身体，每到她动情处抓扯他的身体，他都会停下来呵斥她，搞得她立即失了兴致。

到后来她每每都很注意克制，一点愉悦的感觉都没有了。她那时又因为害羞，不好意思把自己的需求说出来。加上各自经常出差，聚少离多，结婚两年做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都匆匆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