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蜜罐(110)

黄金晟看着彭安:“你有什么办法?”

彭安:“我要和仇博裕谈。”

黄金晟示意马骝:“把人请回去。”所谓的“请”就是“生擒”。

马骝要上前。

彭安:“我不喜欢别人碰我。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跑。”

马骝脸上扭曲。妈的,一对狗男女,单枪匹马还要装腔作势,都是一副“别碰我”的作派。

黄金晟:“把枪交上来。”

彭安把枪交给马骝,自己拍了拍身子,表示没有其他武器。

黄金晟的态度有了些转变。

不管怎么说,云门能查出“东西”是军火,也算是有点门路的。收拾人命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暂且信着这人的话,如果东西要不回来,再取这一对男女的性命也不迟。

彭安问:“对了,我的人还好好的吗?”

黄金晟:“好好的,连根毛都没有掉。”

彭安:“我如何信你?”

黄金晟撇了撇嘴:“把人带出来。”

陆姩正着急,外面“她的姘头”是什么情况。

马骝进来:“你的姘头胆子挺大,一个人就来了。”

陆姩也猜出那人是谁,这几日与她形影不离的,唯有彭安。她跟着马骝出去。

树下的男人长身玉立。他左边的镜片裂了一条锋利的细纹,当他收敛起所有的温和,锋芒比这一群在□□的人更冷冽。

彭安的眼镜在刚刚撞车时,碎了一条缝。他的左眼视线扭曲。正是因为看不清,他只注意到她的身形。

她是自由的,没有被捆被绑,她仿佛天生的柔弱无骨,摇曳间如一片柳叶。

见她立在那群男人堆里,他倏地燃起一股陌生的杀意。

黄金晟:“怎么样?人好好的吧?”

彭安点头:“你放她走,我留下来。”

陆姩拒绝:“我不走。”

彭安:“……”

黄金晟堆起脸上的横肉:“我一个都不放。”

这下可好,两个人都被关在仓库。

彭安问:“你为什么要留下?”

陆姩问:“你为什么要过来?”

二人好像都在指责对方。

陆姩:“你就一个人来?”

彭安:“嗯。”

陆姩:“我以为英雄救美都是开辆坦克过来的。”

彭安:“我以为陆小姐不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她见到他镜片上的裂痕,十分碍眼:“把眼镜摘了。”

“我看不清。”

“如果镜片玻璃刺进你的眼睛,你这辈子都别想看清了。”

彭安摘下眼镜。

陆姩伸出两只手指,横到他面前:“这是几?”

“陆小姐,我是近视,不是瞎子。”

她收回手。二人哪怕是闲谈,都和从前不一样。无论她如何期望她能留住她的彭安,他也始终不是了。

彭安直接掰下了左镜片,留一个镜框,再戴上去。

陆姩又想说什么,但是怎么问好像都有点关心的意味,于是不问。

黄金晟进来:“他答应见你,不过他不来仓库,你们俩运气好,可以住宽敞明亮的房间了。”

二人被转移出去。

经马骝提醒,黄金晟要搜陆姩的身。

她当下拒绝。

还有一个冷脸的彭安挡在前面。

“既然你们两个有男女关系,直接住一间房。”黄金晟觉得,再也没有像自己这么宽容的□□老大了。

陆姩转身进房间,见到窗台上的一盆水仙,嫩绿叶片上留有晶莹的水珠,爽心悦目。

彭安:“我什么时候能够见到仇博裕?”

黄金晟:“你没有问的资格,你只能在这里等着。”

沙发比在仓库坐冷地板舒服,窗外有碧波荡漾的湖水,平静清澈,岸边翠绿,郁郁葱葱。

与之前的仓库简直天壤之别。

待黄金晟离开,陆姩问:“仇博裕是谁?”

彭安:“他是那场电影的投资人,本来他要去首映礼,不过临时更改了行程。”

“你去电影院是为了见他?”

“黄金晟算起来是鹰记的二当家,但对外他假装自己是老大。仇博裕一开始有漂白的想法,他在成立鹰记的时候就不过分暴露自己,轮到他出面的场合,大多数用代号‘海东青’,后来摇身一变成了仇大老板,还是热衷公益的大善人。他有意和鹰记撇清关系。”

陆姩:“你又如何得知?”

彭安:“云门到香港不是盲目行事。”

也是,陈展星肯定收集了资料才敢来。“你要跟仇博裕谈什么?”

彭安:“事发突然,我们只能见机行事,我和仇博裕谈得如何,要谈完了才知道。”

陆姩:“万一他不跟你谈,直接一枪崩了你?”

彭安:“所以,陆小姐要给自己留后路,拖延时间,等待云门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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