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讯号(45)
最里面一格格归纳整齐,拉开,是许愿每日所需的袜子和……贴身内衣……
嗯……依旧与他的审美相同……
一整格的黑白灰……
夏至抿了抿唇,眼睛不由自主地,好奇地,仔细地,撇了一眼尺码。
就……嗯……比她目测的……要大.上.那么一号……
-
“那个……”许愿电光火石间,忽想起,他上次随手一搁,将医药箱放到了哪里。
匆匆赶来,见夏至已经神色自若拎起,他将剩余的话咽回去。
夏至云淡风轻,说:“你过来,我就在这给你涂一下吧。”
说着,她上手将许愿从门口按到面前的矮脚沙发上。
夏至打开医药箱,找出一小瓶碘伏,用棉签沾一点,半蹲在许愿面前,边擦边吹一口气。
奶油话梅的甜腻味道顷刻间挥之不去,许愿口中有一颗汁水四溢的葡萄正在爆炸。
此刻,在他的血液中流淌的,仿佛是一颗半熟的蜜/桃,又或是正长成一半,他想摘却不能摘的青提。
许愿屏住呼吸,眼眸暗了几分,下颌线绷得更紧,撑在沙发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夏至将棉签扔进附近垃圾桶,奇怪地“诶”一声:“你耳朵怎么红啦?”
她还想凑近看一看,许愿深吸一口气,扣住她的手腕,推开,“可能这里有点热。”
夏至:“哦,好啦。”
她一手扶住沙发站起,要将医药箱放回原位,许愿出声,腰背弓起,嗓音带点哑:“我一会儿放,你先出去吃饭,要凉了。”
夏至眨眨眼:“你不去吗?”
许愿:“我收拾一下。”
待衣帽间门“咔哒”合上,许愿站直,看镜子里狼狈至极的自己,手边恰好有瓶矿泉水,他拧开,一口气喝掉。
抽屉里的内衣全部换到底下一层,领带与腕表摆至最上面,医药箱放进门左手边,做完这些,心底里那股燥热依旧尚未平息。
许愿随意倚着墙,迫切想抽一支烟。
他闭眼,眼前却是她懵懂无辜的眼眸,只消盯着你认真看一眼,任何人都甘愿沉沦其中。
喉结上下滚动,许愿指骨抵住唇,没来由笑了声。
……
夏至一出来,便忍不住翘起嘴角,方才刻意装出来的冷静荡然无存,她两手捂住发热脸颊,坐在餐桌前发了好一会儿呆。
许家和蹲在她脚边,拱一拱她。
夏至伸手摸摸他脑袋,问:“你说,你的主人为什么还不出来呀?”
许家和:汪!
夏至很快喝完一碗粥,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衣帽间“咔哒”开了。
许愿换了身衣服,简单的白衬衣束在西装裤里,腰间皮带磨砂黑,只金属部分晃人眼,夏至看了眼便收回目光:“你要出门吗?”
他正扣腕表,极让人挪不开眼的一瞬,夏至又不受控制瞄了眼。
许愿坐下,“嗯,一会儿去趟公司。”
他吃饭很慢,细嚼慢咽,教养极好,半分声音都不会发出。
夏至撑头,总觉得看他慢条斯理吃饭也是种视觉享受。
她问:“你不是被炒鱿鱼了吗?”
许愿扯了下嘴角:“我爸太自负,公司里对他有意见的人不会少。”
“哦。”夏至煞有介事,“我明白了,你们在进行父子商业夺权大战。”
她一本正经的语气让许愿忍不住发笑,点头应:“也可以这么理解吧。”
夏至:“看在我吃了你这么多天饭的份上,我会为你加油的!”
许愿:“那就借夏小姐吉言。”
吃完饭,许愿回衣帽间打领带,夏至倚在门边跟许家和玩,视线却不听话地往他那边瞄。
许愿:“看什么?”
夏至:“我哪有看,哎呀,我就是想问问,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许愿又换条领带,重新打:“我肚量不至于这么小。”
夏至:“你这么说不对,你要说,你一点都不生气。”
许愿好笑望她:“这两句话有什么区别吗?”
夏至:“区别大了呀,你要是不明确说出来,我心里就会记挂着这件事,到时候辗转反侧寤寐思服,虽说这句不是这么用的,但你能意会就行啦,总之,我会很过意不去。”
许愿:“我要是说了呢?”
夏至将眼前头发拂开,看他道:“那你明确说过,这件事在我心里就画上句号啦,我就不必时刻惦记,心里也不会总是惴惴的,就好像心脏要坠下去那样,我把这理解为心虚啦。”
许愿系好领带,迈步至她面前,唇角扬了扬。
夏至眼巴巴:“你就说一下吧,我可能是有些强迫症,不然我会觉得好难受。”
许愿倚着门框,两腿交叠,站没站相,他伸手挑了副金丝边眼镜戴上,颇有几分斯文败类的慵懒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