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后来又给张书瑞送了两次花，张书瑞还是直接扔，程丹也已经习惯了，依然自己想送就送，不过后来程丹递给张书瑞花的时候抬抬下巴向垃圾桶不远处的树旁边示意：

“阿姨在那等好久了，别丢垃圾桶了，直接拿去给阿姨吧......”

现在公司大楼的保洁阿姨可能是摸清了规律，只要这个女孩拿着花在花坛上坐着，待会就有小伙子来丢花，然后她就可以直接捡走，不过后来她也没想到，小伙子直接把花就给她了。

程丹看着送花给阿姨的张书瑞笑了笑，觉得挺好的，花放在阿姨家，应该也温暖了一个人的某些时刻吧。

不过下次程丹再来下面等着送花的时候，阿姨就坐到程丹旁边：“这小伙子是看着模样挺好的，板板正正，但是姑娘不要看人家的外表，你看那个小伙子一点也不知道心疼人，自己不知道送花给姑娘，还丢送的花，这样的人你追求他干嘛？.....要是我女儿我肯定不让他们在一起......”

程丹看着阿姨挺开心地笑了笑，拦着阿姨的肩：“就看看吧，不想送了就不送了，不想追了就不追了......”

阿姨还想说点什么，这时候张书瑞走了过来，程丹抬手把花给张书瑞道：“走个流程吧......”

张书瑞转手把花给了旁边的阿姨，阿姨一时愣在那里，不知道接还是不接，张书瑞对阿姨倒挺温柔的，说阿姨拿着吧，放家里随便养着。

阿姨这会还挺生气：“小伙子你这样不对你知道吗？人家小姑娘送你花，你不喜欢你也得收下，然后请小姑娘吃个饭好好跟小姑娘讲，让小姑娘下次不要送了，你不能直接给扔了啊这么好的花......小姑娘心得多难受啊......”

程丹这会憋着笑看着张书瑞，想看张书瑞会怎么应对。

张书瑞倒是一点表情都没怎么变化，瞟了程丹一眼，开口说道：“不会的阿姨，她追谁都是这样送花，她不会伤心的......”

阿姨这会又震惊地看着程丹，刚才疼爱的怜悯的眼神瞬间变得有点怒气，好像在看一个玩弄人感情的胡搞的坏女孩，程丹这会没憋住笑了，边笑边将张书瑞的花放进了阿姨怀里，就直接往地铁站走了。

张书瑞走在后面，稍微有点距离，这会程丹放缓了脚步跟张书瑞道：“诶，这你可真冤枉我了，我还真没这样给男的送过花......嗯，好像送过一两次,一两次后觉得没意思就没送了.....”

“嗯......”张书瑞面无表情地往地铁站走着。

“张书瑞你挺有意思......”程丹笑着看着张书瑞说道。

张书瑞看了程丹一眼没说话。

到地铁站的时候两个人过完安检准备分道扬镳各自走各自的线路的时候，这时候程丹觉得突然想起点什么，跟着张书瑞走了一段路，张书瑞发现她在后面跟着时停了下来，转过身疑惑地拧眉看她。

地铁站里明亮的灯光打在张书瑞的脸上，程丹不知怎么的，就想蹭蹭他的脸。

想了就做了。

程丹稍微踮了踮，用自己的鼻子贴着张书瑞的鼻子轻轻地蹭了下，接着额头贴了一下张书瑞的额头，在张书瑞反应过来准备用手推她的脸之前，她又快速地分开了，然后回头跑到了自己回家线路的地铁旁，正好这时候地铁开了车门，程丹一个飞身进去了。

嗯，蹭着的时候跟自己想象的感觉一样又不太一样，张书瑞瞪大的眼睛，还有冰凉光滑的皮肤，以及呼吸的热度，自己之前好像都没有想象到，虽然时间太短来不及感受，但是感觉挺好的。

嗯，心情很好，程丹想。

程丹接连几天没去送花了，工作上熟悉得很快，基本上了一个月的班之后就可以直接自己独立跟团队做项目了，不需要老同事再带了，工作性质跟之前的差不多，经常要出差去现场以及跟客户沟通什么的，所以这几天程丹就直接出差了，项目上的同事挺好相处的，先是看见程丹觉得新员工可能对她有点客气，后来搭配了一两天就又觉得好像什么都能说了，挺熟悉的，所以干起活来并不累，程丹和他们一起忙活着，偶尔听听他们说同事的八卦，反正工作对于程丹来说就是这样，不说多热爱，但是至少感觉也挺好，程丹也不给人添麻烦也不谄媚邀功什么的，所以无论在哪个公司人缘都不坏，大家也都爱跑来跟她说话，有时候程丹就听听，有时候程丹就放空自己发呆，旁边的人说完了之后会叫醒她，然后她就点点头。

八卦好像都大差不差，程丹想。

出差回去后周六早上程丹就有点累了，想睡个懒觉，直接发微信给张书瑞道：“今天不去你那晃了，你别拿垃圾在门口杵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