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演愈烈(115)

商知肖跟祁拓解释不清楚,拿出电话拨打辛咛的手机。

他把人带出来的,可不能弄丢了。

电话一时间没接通,商知肖有些急,起身要去寻。

祁拓连忙拦着:“你要找的是个叫辛咛的姑娘?”

商知肖:“昂。你怎么知道?”

“当然是人自己告诉我的。怎么着?你和她这是在丽江酒吧艳遇?”

“艳遇个屁,我们从小就认识了,她还是我未婚妻呢。”商知肖一脸得意,“小时候定过娃娃亲的那种,懂吗?”

祁拓瞳孔地震:“还能这样?”

这叫什么事?

所以是商二爷抢了自家小辈的老婆?

商知肖完全不知祁拓内心的小九九,问:“怎么不能?对了,她人呢?”

“被你家二爷带走了。”祁拓吊儿郎当地指责商知肖,“你看你做的都叫什么事?在酒吧把人姑娘给灌醉?你二爷现在把人送酒店去,回头就来找你算账。”

商知肖冤枉:“我可没有灌她,她才喝了两杯鸡尾酒,按道理说不会醉。”

“那你找你二爷说理去。”

商知肖不敢。

人被商之尧带走了,商知肖自然是不用担心安全的问题,要是换成别人他可能就追过去了,但是那人是他家二爷,再借他十个狗胆他都不敢。

一想到等会让商之尧还要回来找他算账,商知肖二话不说先跑为上。

祁拓看热闹不嫌事大:“瞧把你怂的。”

*

晚上十点多的丽江街头已经算得上万籁俱寂,偶有一些游客,但并不像白天那样多。

昼夜温差明显,晚风一吹,辛咛那点微醺感很快被吹走大半,剩下脑袋昏昏发胀。

辛咛被商之尧抱上车,顺势坐在车上假寐,不看他。

主要是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商之尧,索性就装醉吧。

事实上,在辛咛偷偷摸摸睁开眼,鬼鬼祟祟地抬起头东张西望之前,商之尧也真以为她喝醉了,甚至还以为她是因为伤心过度去酒吧买醉。

上车后,商之尧将后座的外套披在辛咛的身上,伸手揽着她,时不时揉一揉她的太阳穴,企图缓解她醉酒后的不适。

静谧的那几分钟时间里,商之尧想了很多。

都说男性和女性的思维模式完全不同,男人对待感情通常都是拿得起放得下。相反,女人总是多愁善感,在感情中通常没有安全感。

商之尧在感情中的状态更像是女性思维。在恋爱前,他考虑得多,在恋爱后,他思考得多。如果另一半对他好,他会因此更加愉悦;如果另一半态度有所怠慢,他会因此猜忌揣测。但是脑子里想的这些事情,他什么都不说。他认为没有什么必要,如果彼此相爱,什么困难都能抵消。

他完全那种愿意为了对方妥协任何事情的人,前提是,对方爱他。

用辛咛的话说,商之尧这就是妥妥的恋爱脑。

车辆一路缓慢行驶,辛咛闭了一会儿眼,就有点坐不住了。她被商之尧抱在怀里,额头抵在他的胸口,坐姿算不上舒服。

无聊时,辛咛干脆数着商之尧平稳的心跳声打着节拍,扑通扑通。她见他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偷偷摸摸先抬头看了眼车窗外,再准备悄悄摸摸看看他在干什么。

这一抬头,刚好撞上商之尧漆黑的眼眸。辛咛一顿,立马把头低下去,还故意装模作样地哼唧了一声。

其实她不出声还好,这么欲盖弥彰的装醉酒,反倒让商之尧后知后觉。

这些天,商之尧的情绪一直被辛咛离开的事情左右着,看待事物缺失判断力。

也不戳穿辛咛什么,商之尧靠在舒适的椅背上,手指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问:“难受吗?”

辛咛闭着眼睛,要难受不难受地哼了一声。

商之尧嘴角上扬,似那么多天的眼前的浓雾被擦拭干净,如一块透明玻璃,干干净净的泛着光。

“醉得那么厉害,可能得醒酒。”商之尧让司机停车去药店里买醒酒药,叮嘱:“良药苦口,我记得有个牌子的醒酒药效果十分不错,只不过味道苦了点,你顺便买一颗糖回来。”

听到醒酒药苦,辛咛露出痛苦面具。

但是她现在是喝醉酒人设,无法回应。

司机很快回来,似乎买回了那种所谓的醒酒药,一并递上来的,还有西瓜味的水果糖。

接着,车辆继续平稳行驶,司机认真地目视前方。

过了一会儿,商之尧拧开瓶口,扶起辛咛的肩,低声哄:“这个药虽然很苦,但是喝下去就不难受了。”

辛咛用柔弱的人设挣扎:“不要,我不要喝……”

“看来是醉得不轻。”商之尧衔着淡淡笑意,伸手拂开辛咛脸颊上的发丝,十分善解人意地说,“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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