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钟意+番外(64)
“我想不通为什么我听到你不结婚的消息会不高兴,我明明没有想要那么多。”
钟意捂着脸蹲在地下,语气透露点绝望。
“我大概爱你爱得不清,所以才会这么疯狂。”
靳宴舟本来垂着眼认真听她说话,冷不丁听到后面这句笑出了声。
他半蹲下身,把钟意捂住脸的手拿下,看她缩成一副鹌鹑样,干脆一把抱到了怀里。
“不是我来哄你么,怎么你这么会说情话?”
靳宴舟低笑了声:“偷偷在哪学了?”
“所以你刚刚想了那么久,都是在劝自己?”
一根烟到底,靳宴舟伸手碾灭,低头的瞬间,他的视线自上而下从钟意身上略过。
他眯了眯眼睛,开始沉静又认真的思考这段关系。
却在小姑娘软着一双眼睛抬头看过来的时候,蓦然变换了不正经的神色。
靳宴舟散了散身上的烟味,脱了大衣不由分说盖在她身上。
他声音很沙,像是一台老式旧磁带,透着无尽的宠溺,“怎么就会欺负自己。”
“是啊,我遇见问题就是习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解决,事实证明,我能够自己解决。”
钟意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靳宴舟轻飘飘看过来,问了句,“怎么解决的?”“这种事情不就两种方法么,要么接受,要么离开。一段人际关系里永远不要想着改变别人,能变的只有我们自己。”
“你不想结婚是你的决定,我可以选择是否要和你继续,但是我不能强求你为我改变。好在我目前对婚姻也没有任何想法。”
近乎冷静的语气,钟意顿了顿,目光看向他,“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结婚,我立刻走。”
靳宴舟站在一门之隔的院外,这小院真是逼仄,黑漆漆一样就能望到了头。
可是他姑娘站在里头,大气凛然地和他讲了这么一番话,他突然就感觉这屋子里亮堂了起来。
靳宴舟轻笑一声:“话都让你说了,还叫我怎么哄呢?”
“你能来,我已经很意外。”钟意抿了下唇,把锁链抽开,侧身请他进来。
这时候才注意靳宴舟手上拿了一件厚实的女士大衣,浅咖色的色调,上面的吊牌还没有拆,就这么被他随手拎了过来。
靳宴舟说:“前两天出差顺路买的,想着你穿很好看。”
“意意,这两天我都还念着你呢。”
多长情的一句话,好像他们从来没有断,这两天的不快就好像是欢愉里的短暂一点清醒,睡一觉过去,也全都忘记了。
靳宴舟弯腰进了她房间,只有8平米卧室狭小,被储物堆得几乎难以下脚。
屋里的取暖器长久无人使用,老旧的按钮早已报废失灵。
钟意局促地站在门口:“你今晚不回东郊吗?”
“回不去。”靳宴舟笑了一声,半真半假说,“芳阿姨听说我惹恼了你,吩咐我没哄好你之前不许回去。”
钟意不知道这芳阿姨和靳家的关系究竟也多亲近,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说过这句撑腰的话。
虽然她自个觉得可信度不高,但实在是懒得追究。爱这种东西,总是得糊涂一点来看。
“那你现在哄好我了,你可以回去了。”
钟意咬了咬下唇,余光里看见靳宴舟的手搭在了她鹅黄色的枕头下面,不知道有什么东西硌到了,他往里面摸了摸,钩出了件深黑色的蕾丝胸衣。
她立马跑过去,一把想要夺过来。靳宴舟身体往后倾了倾,从胸腔里溢出的笑声,“这儿还藏着宝藏呢?”
钟意后悔自己一时心软放他进来了,靳宴舟笑得简直像一只大尾巴狼,顺着她俯身拿东西的动作一把环住她的腰下压,滚烫的胸膛贴近她,呼吸就从她耳边擦过。
“我来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宝藏。”
靳宴舟指尖碰到她身上那件手工毛衣,噼里啪啦的静电响起,在黑夜里亮出闪烁的火花。
他今日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手指压在她毛衣上,有节奏的拍打她后背,好像是在哄一个委屈隐忍的孩子。
靳宴舟靠在她耳边轻轻地说,“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缠绵,安抚的动作也温柔,用尽了十足的耐心哄她开心。
狭窄的单人床,稍有翻身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树外鸟雀叫了一整夜,房间里确是静悄悄,只有情人间的低语呢喃,细小的几乎不可听。
靳宴舟撑着手臂,腕上的沉香珠被他解下,沉香混杂着空气中馥郁香气,他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