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迷(194)

“行。不过可能得半年后才能做好。”

“是不是很麻烦?”

“有点。”灯罩上的画特别耗时。

傅言洲趁她现在不亲他,把她的手从他脖子上拿下来,他俯身又去亲她。

她通身都涂过白玫瑰润肤乳,他吻遍。

闵稀看不见他,只能看床头的壁灯,隐约听到他吞咽的声音。她额头出了汗,手心也是。

然而外面现在是零下六度,房间里的温度也不是很高。

闵稀嗓子快要冒烟。还好明天不是十号,不用开会,但再这样下去,嗓音肯定会哑。

“我后天还要开……”会。

最后那个字哽在喉间,眼前突然看不清,脑袋有几秒的空白。

傅言洲抬头,唇离开。

下一瞬,他又埋首吻了吻。

闵稀抬脚就要踹他,是本能地反应,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

傅言洲单手把她收进怀里,闵稀终于又能看到他的脸,视线相接。他看着她湿润的眼,抵在那里,比刚才吻她还要温柔。

闵稀丢盔弃甲,又哭又笑:“我后天…还…要开会。”

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整。

傅言洲吻下来,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时隔一年,有熟悉也有陌生。

每一下,都顶在她心上。

闵稀到了,傅言洲还没有。

时间足够慢慢品完两杯红葡萄酒时,两人终于同时到达。

闵稀在傅言洲怀里十分钟都没能平复下来。

她以为能休息了,却还只是一个开始。

家里只有一盒,是离婚前买了没用完的。她庆幸,还好只有一盒。

已经是后半夜。

闵稀强撑着起来,捞过手机把明早的闹铃取消。

傅言洲拿自己的浴袍给她裹住后背,他起身去洗澡。

所有床品都新换了一套,闵稀从浴室出来,傅言洲已经换好。太久没有枕着他胳膊睡,闵稀上床后靠在他怀里躺下。

傅言洲把她的腿拿到他身上搭着,给她按摩放松,“免得你明天走不动路,又赖我身上。”

闵稀抱着他脖子:“……我不赖你身上赖谁身上?”

对着他的唇又啃又咬。

傅言洲喉结滑动,忍了又忍:“稀稀,别乱动。”

闵稀不怕:“家里没有了。最后一个也被你用了。”

傅言洲说:“又不是非用工具才可以。”

他抓过她的手。

闵稀想后悔也晚了,他覆在她耳后:“以前不是教过你怎么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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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北京,闵稀在家休了半天,嗓子不舒服,腿酸,连手腕也酸,全身就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套上最厚的羽绒服,在二楼露台喝咖啡。

阿姨在院子里打扫落叶,催她到屋里,“外头冷。”

闵稀笑笑:“我在考虑项目方案,热了没灵感。”

她一点也不冷,想到昨晚在上海公寓的种种,浑身燥热。

最近几天,她都不是很想见他,但明天上午十点,她又不得不去凌宇集团开会。

十号早上,闵稀准时出现在凌宇集团三十一楼会议室,蓓清语的高管已经到了几位。

小常盼今天的会议盼了多日,早早连线进来。

闵稀今天没有方案要展示,电脑没投屏,在看自己的记录本。

离会议开始还有五分钟,傅言洲进来。

其他人纷纷打招呼,闵稀抬头望过去,他今天打了领带,那条暗红色条纹领带,在江城的酒会上戴过一次。

傅言洲迎上闵稀悠悠的目光,脖子上被她种了草莓印,不打领带遮不住。他后背和腰腹的抓痕重现。

闵稀没忘这是在会议室,礼节性笑笑。

此时他衣冠整齐,清冷又禁欲,怎么也无法跟前一天晚上他失控又无节制的样子联系到一起。

傅言洲开会向来直奔主题:“风雅的价格战暂时没有要停的迹象,闵总监说说你的看法。”

闵稀:“他们打他们的价格战,我们做我们的产品,不影响。我们得明白一件事,蓓清语的潜在消费群体是有痛点的,一般的产品解决不了他们的痛点,包括风雅。”

“其实祝攸卓也知道这一点,他打价格战就是让我们自乱阵脚,乱了我们自己原有的方向,一旦我们上当,跟他打起价格战,我们必输无疑。”

她看着傅言洲:“打价格战就意味着利润空间被压缩,投入到研发和原材料的费用相对就要减少,我相信油性发质的消费者最在意的不是这瓶洗发水便宜十几块钱还是贵十几块钱,而在意它是不是真的能有效控油,如果能让头发持续清爽两到三天,还能有效缓解头屑和脱发,没人会因为它贵十几块钱就选风雅。”

小常接过话:“现在头疼的就是,我们的名气暂时没法跟风雅比,风雅一瓶就比我们便宜十几块。消费者囤了风雅的洗发水,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再买洗发水,对我们的销量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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